“皇上,这是从宫门调出来的记录,您请过目。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王公公从门外走了来,然后递给萧揽诀厚厚的一沓纸。萧揽诀只是随意的翻了几眼,赤红的双眼显示出他的怒气。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宫门的记录分明就清白的写了,如烟和身边人并没有出过宫门,反倒是你身边的紫晴,这宫门可出的勤快啊!”萧揽诀直接就将那几张记录甩在禧妃的脸上,禧妃的脸色又变回了惨白。
“你先是假装怀孕愚弄于朕,在假装流产陷害婉妃和如烟公主,你究竟将朕置于何地?”萧揽诀看着禧妃的眼里再没有一丝情感,“来人,将禧妃打入死牢。”
他的表情落在禧妃眼里,宛如刺骨的寒风,从身上冷到了骨子里。
禧妃无力的跪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宋如烟,凭什么自己被赐死,而那个策划的人却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太后虽然气愤异常,但此时还是存在一丝理智,听见萧揽诀要赐死禧妃之时立即开口打断了他:“皇上且慢!”
禧妃的父亲好歹也是自己的旧部,就这么直接的将人给杀了,那边虽然不敢有意见,但肯定是有怨言的,现在朝廷局势同萧揽诀正是分庭抗礼的关键时刻,一点错都容不得。
“怎么,母后还有什么话说,这是证据确凿的事情,禧妃之罪诛九族也不为过,朕念她父亲为肱骨大臣,只追究她一人,已经很仁慈了!”萧揽诀冷冷道,当时宋婉婷不也是被太后这般咄咄相逼送进刑部了么!
太后一时语塞。看出了萧揽诀分明就是想借禧妃的事好好提醒一下还在牢里的宋婉婷。
“禧妃确实可恶!”太后沉吟了一下,还是先保住禧妃要紧,“但皇上这般草率就将禧妃赐死不太妥当,理当先将禧妃打入冷宫,再从长计议惩罚。”
萧揽诀不答话,竟带着些许戏谑的看着太后。
太后被萧揽诀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自在,明明知道他的意思,可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要保下禧妃,还是勉强让那个小贱人再蹦跶几日吧!
“既然这一切都是禧妃的阴谋,那婉妃可是无辜受累了,幸好现在人还在大理寺,不然哀家可要对婉妃愧疚了。”太后僵硬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虽然婉妃是冤枉的,但是婉妃和她那个叫红笺的丫鬟也太过目中无人,今日敢随便闯景仪宫,明日就敢跑我延禧宫来撒野,还敢当面顶撞哀家,这种嚣张跋扈的女子也是该好好惩戒一番。”
萧揽诀知道这是太后最后的让步,自己也不能逼得太过,就算是不平等也只能咬牙吞了。
“这样吧,就将婉妃贬为婉贵人,这事就这么算了。”太后一副高傲的姿态,“皇上去将人从大理寺带出来吧,让太医来好好看看,可别留下什么病根。”
池湘君的眼皮越来越重,无力的趴在地上,鼻间充盈着都是大理寺特有的血腥和腐臭的味道,熏得更加让人头昏耳涨,多想,就这么睡过去啊。
可是不行的,她是冤枉的,她还要等那个人来救她呢。他会来吗?池湘君心里有个声音在问着自己。他会来的,又有一个声音回答着。然后这两个声音好像吵起来了,让原本就很烦闷的池湘君更加的不知所措,她想抬起手来捂住自己耳朵,也想大喊一声来将耳边的声音全部赶走,好让她清净一下。
她才刚一动身子,全身上上下下都钝痛了起来,一点一点就像凌迟一般,全身的伤痕都渗出了带着污渍的血迹,相比刚受伤时的麻木,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知觉。
萧揽诀大步走进大理寺,看见的就是眼前的这幅情景。
“婉儿!”萧揽诀不顾地上的脏灰,直接就在池湘君的身边跪坐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伤痕累累的池湘君,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伸手去将她抱在怀里。
池湘君只是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眼皮抬了抬,对上了那对心心念念的眼眸,却只是惨惨一笑:“萧揽诀?我是看见萧揽诀了吧。这个幻觉,还真是美好。”
说罢重重的咳了两声,用尽全力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那个美好的幻觉:“能见到幻觉也行,就算是他来过了吧。”池湘君的笑落在萧揽诀的眼里,觉得心里一阵一阵揪起来的疼。
“婉儿!”萧揽诀紧紧的握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冰凉的,带着泥土和血的腥气,“婉儿你醒醒,这不是幻觉,朕来了,朕真的来了。”
池湘君感受到了手边那可触的温度,在萧揽诀宽厚的手掌里,显得格外的有安全感。池湘君没有聚焦的眼神移到萧揽诀的身上,手被萧揽诀指引着摸到了他的脸上,那份熟悉让池湘君断定,他真的来了。
“萧揽诀,我就知道你会来。”池湘君说的笃定,笑的又是那般风轻云淡。
“朕来了,对不起婉儿我来晚了。”萧揽诀没有再迟疑,打横抱起池湘君,动作却是更加的小心翼翼,“朕带你出去。”萧揽诀的话隐藏着几分惶恐,怕是自己一不小心,怀中的这个女子就会香消玉殒。
池湘君没有说话,靠在了萧揽诀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