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阳不置可否的一笑,面容比刚才敞亮了些:“有什么好酒好肉,就一起上来吧。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老鸨看他神色恍惚,又想起最近听到的传闻,不由的叹息了一声:“我这就命人去准备,”她顿了顿,“底下人多口杂,上官大人还是去楼上吧。”
“不必了,我坐坐就走。”
他这么说,老鸨也不好再强求,便下去命人准备上好的吃食,没一会儿便送了过来。
浓厚的酒香窜入鼻中,上官阳端起就喝了一大口,琼浆玉露也不过如此。
他看着杯中晶莹剔透的酒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酒的味道还是没有变。桃花酒,桃花酒,只可惜当年那朵艳丽的桃花,早已不在了……”上官阳的眼圈骤然间红了,他垂下眼眸,遮盖住眼底的黯然和失落,不让旁人看见他的表情。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清丽悠扬的歌声传来,上官阳蓦然起身,欣喜的朝着前面看去。
舞台上那抹不断旋转着的倩影,随着她的动作,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绸带,衬得肤白如雪。
相较于红袖坊里浓妆艳抹的姑娘,这女子清丽的别具一格。
上官阳几乎是疯狂的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人,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台上舞动的女子,直到一曲舞毕,她款款走下台来,就被上官阳狠狠抓住了手腕!
他的动作不算轻,扯得女子轻呼出声:“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华裳,华裳你果然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华裳,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上官阳嘟嘟囔囔的说着,炽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女子,生怕一不小心她就消失了。
女子挣扎的手臂一顿,疏离清冷的脸庞上浮现丝丝怒意:“我不是华裳,你给我放开,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这般的吵闹声很快就把人都吸引了过来,众人都开始指指点点,老鸨察觉出不对劲,看过来是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去拦:“上官大人,你误会了,她不是华裳,她是新来的花魁卫长泱。”
卫长泱……
上官阳的酒醒了大半,定了定神才发现,面前的女子虽模样形态都像极了华裳,但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比华裳小了整整数十岁。
他颓然松开手,跌跌撞撞的往回走。
老鸨松了口气,对着卫长泱道:“你先回去吧,今儿个没有你的场了。”
卫长泱却没有走,反而是在老鸨惊讶的目光中朝着上官阳走去,在他的对面坐下:“你是上官阳?”
“你认识我?”一旦确定她不是华裳,上官阳便没有再看她一眼,自顾自的斟了杯酒。
卫长泱微微一笑:“原本是不认识的,现在却认识了。”她看了看桌上的酒壶,“能不能请我喝一杯?”
“请便。”
卫长泱倒也不恼他冷淡的对待,倒了杯酒抿了抿:“桃花酒,没想到上官大人竟喜好此酒。”
“桃花酒怎么了?”
“倒也没怎么,只是男人都喜欢烈酒,难得碰见喜欢桃花酒的,觉得新奇罢了。”卫长泱一口饮下,“这酒好是好,只是喝下有些苦涩。”
这话好生耳熟,多年前,也曾有一女子说过同样的话。
上官阳拿着酒杯的手不易察觉的抖了抖:“苦?明明这般甘甜,怎会苦?”他挑衅般的看着她,仿佛在官场上那些棋逢对手的男人。
卫长泱不卑不亢,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大人可知这桃花酒是如何酿制的?”
“不知。”
“这桃花酒需要酿制九九八十一天,只取每朵桃花中间那片最嫩的花瓣,反复酿泡,再过上几轮,才能酿造出一坛。”卫长泱眼里闪过惋惜,“耗费的是千万朵桃花,喝在口中,又怎能不苦涩?”
竟是一模一样的回答!
上官阳的眼里全是疼痛,他忍耐着自己不去质问她究竟是何许人,甚至强迫自己逃难似的离开了红袖坊,丝毫不顾老鸨讶异的眼神。
然而身子的离开,并不能阻止他在午夜梦回中多次梦到这张脸,每每这张脸都与那个刻在骨子里的女人的脸相重合,在醒来以后面对清冷的房间,想起惨死的女儿,几乎要让他崩溃!
辗转反侧了几日,他终是又踏入了红袖坊。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的选择了二楼,并让老鸨将卫长泱请来。
卫长泱来了,只是模样比前几日见到的清冷了许多:“上官大人,长泱虽身处烟花之地,但只卖艺不卖身,若是上官大人有任何需求,这里的姑娘随便大人挑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