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湘君不是傻子,红笺都看得出来的事,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这般侍卫敢如此嚣张,定然是掌握了什么证据。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如此看来……
池湘君心中一凛,凑到红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红笺吃惊的看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跑了出去。
红笺前脚才走,就有侍卫端起桌上未吃完的桃花酥闻了闻,忽而面色大变:“就是这个,这就是太后娘娘说的东西!”
没等池湘君辩驳,几个侍卫像是早有预谋般抓住她的肩膀,铁钳般的手押送着她往延禧宫而去。
踏进延禧宫,池湘君便看见端坐在高椅上,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的太后。
在她的身侧,坐着一脸同情的宋如烟,她嘴角隐秘的笑意,让池湘君的心瞬间一凉。
“还不快跪下!”
池湘君被压住,“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与地面重重的接触,剧烈的疼痛遍布全身。
池湘君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响,心里暗叹自己真是和延禧宫结了仇,每一次来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太后张口便是质问:“宋婉婷,你知不知道哀家为什么找你来?”
“臣妾不知。”
“不知?”太后冷笑,指着侍卫呈上的桃花酥,“证据都在这里,你还要抵赖吗?”
池湘君确实不明所以,茫然的看着她。
太后拿起一块桃花酥,递给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张太医:“你看看,这桃花酥中是不是下了药?”
张太医用一块手帕接着,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最后肯定的回答:“是,药就是下在了这桃花酥中!”
池湘君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明白了昨夜萧揽诀的反常。
可是这桃花酥不是香梅亲手做的吗?怎么会……她的脑袋此刻如一团乱麻,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太后擦了擦手,冷冷的看着满脸麻木的池湘君:“好你个婉贵人,想来是被贬了位不甘心,竟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给皇上下毒!说,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声声的质问中,池湘君已经冷静下来。
她漠然的看着坐在太后身边嘴角微笑的宋如烟,下一刻宋如烟嘴角的笑意就隐而不见了。
再明显不过,这一切定然和宋如烟有关。
池湘君的语气很镇定:“臣妾斗胆一问,此事是何人提起,太后又如何知道这桃花酥中下了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冷笑,“若不是如烟的丫鬟去拿饭时看见你的饭盒中多了份点心,稍稍留心了些,跟去了永生殿,差点就放过了你这个毒妇!”
“那还真巧。”池湘君凌厉的目光射向宋如烟,“你的丫鬟躲在墙角偷听我和皇上的事儿,胆子倒是挺大!”
宋如烟的面色白了白,语气楚楚可怜:“太后娘娘,这件事确实是如意的不对,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只是这一次她也算是做了好事,能否将公抵过,饶她一次?”
太后斜了她一眼:“如意的事之后再议。”她转眼看向池湘君,“如意的事,哀家自有公断,至于你。”
她顿了顿,眼里闪过厌恶:“在你的屋中发现的桃花酥中下了药,是毋容置疑的事实,你还想怎么否认?”
未等池湘君答话,宋如烟竟接过了口:“太后娘娘,依如烟看,这事倒也不一定是婉贵人的错。”
“你这话是何意?”太后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忽而间改了口。
池湘君眼里的警惕愈发浓烈。
她可不会傻到认为宋如烟真的会帮她,这么说,定然是有别的企图。
宋如烟瞟了池湘君一眼:“这桃花酥是从御膳房出来的,倘若若不是婉贵人安排,是有人要陷害她,咱们岂不是冤枉了婉贵人?依我看,太后娘娘不如先派人御膳房查查,看看这桃花酥究竟是何人做出来的,将那人找来拷问一番,便知此事和婉贵人有没有干系了。”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似乎字字都在偏帮池湘君,池湘君却刹时明白过来对方的意图。
宋如烟是故意提出来的,这是让她在自己和香梅之间做一个选择。
可是,池湘君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香梅是会下药的人。香梅那样单纯善良,怎么会陷害她?
太后考虑了一下,想到上一次功亏一篑让池湘君侥幸脱身,这一次定要找到铁打的证据,让皇帝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如烟说的有理,来人,去御膳房把人找来,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膳食里下药!”
宋如烟嘴角流露出隐秘的笑意,她挑衅的看着池湘君,成功的看见池湘君变了脸色。
香梅很快便被带了过来。
她一脸茫然的跪倒在池湘君边上:“奴婢香梅见过太后娘娘。”一边小声问池湘君,“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跪在这里?”
池湘君摇了摇头,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