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在睡梦中的池湘君大汗淋漓的坐起身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又是这个梦。
自从香梅离宫之后,她总是梦见香梅。
在梦里,香梅被箭射中,满身是血摔在地上,缓缓的朝她爬过来:“婉婷,救我,救我……”
地上蔓延着鲜血,刺目的红色让她的太阳穴隐隐发胀。她拼了命的想伸出手去拉香梅,然而有一道无形的墙拦在两人之间。就差那么一点,一根手指的距离,她就能救到香梅。
可就在那一瞬间,香梅眼里的光彩骤然消失。
香梅的身子重重的垂落,倒在血泊之中。
“哇!”
池湘君的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那血腥的气味仿佛在鼻息间萦绕,她一阵恶心,猛的吐了出来。
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的只有酸水。
一直守在门口的红笺听到声音闯进门来,就看见了这一幕,急忙递了手帕过去,又端了杯热茶:“娘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了。”
池湘君伸手抓住她的衣袖,摇了摇头:“只不过做了噩梦罢了,不要多生事端。”
她仰头咽下热茶,才感觉胃里舒服了些。
红笺只得作罢,却满脸担忧:“娘娘,您已经连续做了好几日噩梦了,这吃不下睡不着的,这样下去,身子迟早会垮掉的!”
“无妨,想来过几日就会好的。”池湘君半倚在床头,这么一番折腾,已然没了睡意,“现在几更天了?”
“四更了。”
“你回去休息吧,本宫在坐一会。”池湘君看着红笺脸上的黑眼圈,满心愧疚,“这几日因为本宫的事,你都没有睡好,是本宫对不起你。”
“娘娘说的哪里话,奴婢是娘娘的人,自然要照顾好娘娘。”红笺哪里肯走,“奴婢留下陪娘娘聊聊天吧?”
池湘君摆摆手,推了她一把:“本宫想静一静,你且出去吧。”
“可是……”
“放心吧,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红笺犹豫了一会,见她态度坚决,只得答应下来,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屋子。
门轻轻的被带上了,池湘君刚才强装出的镇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她低下头,看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颤抖的双手。
不知为何,她最近愈发的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池湘君干脆披上衣服企起身走了出去。负责扫地的丫鬟已经起了,在院子里“唰唰”的扫落一地的尘埃。
池湘君恍惚间,仿佛把那扫地的丫鬟错认成自己。
曾几何时,她同香梅也是这般早起,两人说说笑笑的拎着满是衣服的水盆出门,有的时候是在河边,有的时候是在辛者库内,累得胳膊酸痛,手指粗糙的不像是个女子的手。可那时候她是快乐的,即便是心中有恨,可日子却是充足的。
哪里像是现在,什么都拥有了,却孤独的连心事都无人诉说。
池湘君淡淡的叹了口气,手撑着窗台看了一阵,便转身准备回床上再休息一会。
“娘娘,不好了!”
门“砰”的被撞开了,红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娘娘,出事了出事了!”
池湘君被吵得头疼,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出了什么事?”
“奴婢刚才打算出宫去采买东西的,然后听守门的大哥说如烟公主身边的丫鬟如意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而且行色匆匆的,而且前几日也频繁出宫,奴婢担心……”
池湘君没有听完,“腾”的一下坐起身:“糟了!”她就知道,宋如烟不会这么轻易罢手。
红笺担忧的看着她:“娘娘,您说如意出宫,是不是去找香梅了?”
“除了这件事,还能有其他什么事让她这般着急?”池湘君转身就往外走,“本宫要出宫一趟,你去准备一匹好马。”
“娘娘您要自个儿去?要不奴婢去找几个得力的人手吧!”红笺拦住去路,“娘娘您身子骨不好,又不会武功,去了也帮不上忙啊!”
红笺到底是局外人,饶是她性子火爆,此刻也比池湘君冷静。
池湘君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么多,被她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你说的对,赶紧从院子里调几个武功好的跟本宫出去,要快!”
“是。”
“你就别跟本宫出去了,倘若皇上来了,你就说本宫出宫去见老朋友,莫要让他起疑心。”池湘君顿了顿,“告诉皇上也无妨,瞒也瞒不住。”
她莫名有一种笃信,笃信她做什么,萧揽诀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她,尽管这种信任放在一个帝王身上是极为好笑的。
红笺看她恨不得长翅膀飞出去的模样,就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她,只得去安排了几个负责永生殿安全的侍卫,又备了上好的马匹,这才送了池湘君出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