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只有在梦里,你才不会和朕争吵,才会说真心话。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萧揽诀面容温柔,拂过她遮住脸庞的发丝,“你放心,朕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虽在梦中听不到萧揽诀的话,但睡梦中的女子神态骤然间放松了,脸颊也柔和起来。
第二天清晨池湘君醒来时,神清气爽的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
她抓住被子冥思苦想,总觉得昨夜似乎发生了什么,可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只当自己做了个美梦,又在床上爬了一会,若不是听见了开门声,她还真不知道躺到什么时候。
王公公喜上眉梢:“恭喜婉贵人!”
“何喜之有?”池湘君懒洋洋的爬起来,“莫不是太后决定放了我了?”
“正如娘娘所言。”
“啊?”
池湘君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太后真说要放了我?为什么?”太后这么讨厌她,竟会主动放了她,莫不是天上掉馅饼了?
王公公一边命人开锁一边走进来,笑容满面道:“这还多亏了那位齐国郡主了。”
曲琉霜?
看着池湘君满脸疑惑,王公公扫了守在外面的狱卒一眼,轻声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位齐国郡主可真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提起您的事,说是咱们萧国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皇上的宠妃竟都能有叛变之嫌,又如何同萧国合作,共同对抗其它国家?”
池湘君吃了一惊:“她竟敢这般对太后说话?”
“不仅如此,那位齐国世子也在一旁帮腔,虽是训斥郡主,但字里行间倒不如说是在暗讽,太后娘娘担心会影响萧国和齐国之间的联合,只得对他们说一切不过是误会,娘娘您并未有谋反之心,只是身边人陷害罢了。如此,便下令让奴才来接娘娘回宫。”
“身边人,这个身边人指的是谁?”池湘君一阵见血的问。
王公公面有难色,在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之下,才勉强道:“是,是香梅。”眼见池湘君要发怒,急忙劝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娘娘您先别着急,奴才想香梅在天有灵,也不希望娘娘因为她而白白丢了性命。这人已经走了,生者为大才是啊!”
池湘君咬牙未语,只是面色阴沉,似会随时爆发。
王公公看她没有再冲出去找太后理论的打算,这才松了口气,急忙命几个丫鬟前后将虚弱的池湘君扶出去,外面已经备好了轿子,一路抬到永生殿门前。
红笺正翘首以盼的立在门口,看见轿子一停,就立刻扑上前去:“娘娘,您可算是回来了!您怎么瘦成这般模样了!”红笺心疼的不行,咋咋呼呼的叫道,“奴婢已经给您准备好沐浴的水了,还有您最爱吃的糕点,都已经备好了!”
池湘君习惯了这段日子的安静,骤然这么一喊,脑袋“嗡”的一声,一时竟没回过神来。
“红笺,你家娘娘身子虚弱,万莫大呼小叫!”王公公是个明眼人,一瞅就发现了池湘君的不对劲,当即呵斥道。
红笺这才反映过来,使劲的一拍脑袋,放低了声音:“奴婢知错了。”
池湘君回过神时,正听出她声音里的愧疚,勉强的斜了斜嘴角,安慰般的冲她笑了笑。
“好了好了,外面风寒露重的,娘娘还是快些进屋吧。”王公公被迎面吹来的风沙迷了眼,催促道。
池湘君微微一笑,面上显露出几分疲惫。
“多谢王公公了,这儿有红笺陪着本宫,王公公先回去休息吧。”
王公公识趣的低头:“是。”离了永生殿,去向皇上禀告去了。
红笺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了里屋:“娘娘先去沐浴吧?”
池湘君本不想动,却闻到自己身上刺鼻的味道,嫌恶的蹙了蹙眉,由着红笺服侍她沐浴更衣了一番,一折腾就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温度适宜的水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等弄好一切躺在床上,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极熟,卸下心里的担子,连噩梦都没有做一个。
等醒来时,竟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神清气爽的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本想喊红笺,却又想起昨夜红笺侍奉她到很晚,便收了心思没有喊她,自个儿换好衣服推门出了永生殿。
在牢里待了这么多时日,只觉得原本乌烟瘴气的皇宫都清新了不少,呼吸间都是花香令人心旷神怡,便未有察觉的走的远了,不知不觉又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脑子还在犹豫要不要进去,身体已经不由自主拐进了怡心阁。
后院里传来急急密密的琴声,旋律不曾错过一点,但是就是从琴音里能听的出弹琴的人也是极力想要克制自己内心的烦乱,想用琴声平静下来压抑内心的躁动。
曲琉霜很少有这么喜怒形于色的时候啊。池湘君不禁感叹。
“你家主子呢?”池湘君看见晚音斜斜的倚在门边,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心情不好,后院弹琴发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