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人章他的话很毒,就像一根针扎进你的心脏那种感觉,我受不了这么骂我。尤其在不服软的情况下。我想打他。打到他服软为止,可是,就在我准备抽他巴掌的时候。他硬杆杆的脊梁让我总有一种说出说来的味道,那是一种男人身上以及汉子身上专有的气质。
“别打他了。我来问他几个问题。”
张鬼的脸十分惨白。走了过来,直接一刀捅在纸人章的左胳膊上。面无表情:“说吧,你怎么跟钱家庄有联系的!”
纸人章疼得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说,张鬼直接又是一刀,阴魂刀扎进了他的右胳膊,本来鲜血就染红右胳膊上的袖子,现在。更加红艳艳的了!
“说不说,大山沟里死个人。跟死只蚂蚁没区别!我只问最后一次,不说。杀了你丢到山沟喂野狗去!”
张鬼显然失去耐心,把刀架在纸人章的脖子上。感觉只要纸人章敢说一个不字,他就直接宰了纸人章。
犹豫了一会,张鬼手上一用力。刀子在纸人章的脖子上划出一道口子,我看得出来。张鬼不断的加大力度,同时一巴掌就扇在他的左脸上,那一巴掌,能把纸人章的嘴巴给打扯。
“别打了!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一直耷拉着眼皮的纸人章突然就叫了起来:“我说!”
“说吧,你跟钱家庄到底有什么勾搭。”张鬼站起身子,补充道:“我知道纸人章一脉从来不问世事,纸人章传脉到你这里,已经不是正宗门派了,而是专门做些害人的勾当。”
纸人章冷哼一声,冷笑道:“不错,我就是纸人章最后一个扎纸人,纸人章一脉没落成这样,你要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钱家庄能给我利润,我帮他们扎纸勾阴魂,互有所需罢了。”
“不过,你应该知道现在的社会,不是十几年前的社会了,啧啧,天阴遮日,哈哈,天阴遮日……天阴……哈哈哈。”
钱家庄在几年前便找上纸人章,让他扎一群阴兵给钱家庄,纸人章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按照他们的要求把阴兵扎给他们,可是,过了两天,突然间,钱家庄的人又来了,又让纸人章做一批阴兵,而且是大量的阴兵。
这下,纸人章就郁闷了,他们要纸扎的阴兵做什么?于是好奇的问了一下钱家庄的来人,可是,钱家庄的来人却一个字都不透漏,纸人章也知道行里的规矩,除非钱家庄自愿告诉他,否则他问了,也不会得到答案。
这一批的纸人,纸人章足足花了十天时间,足足扎了一千个!等钱家庄来人收纸人的时候,纸人章傻愣愣的,因为,他们没有把纸人拿走,而是在他的院子摆出一个阵法,同时,用血把纸人全部都染红了一遍,那些纸人就像活了一样,全部站起来。
当时,纸人章看愣眼了,一个诡异的阵法,一群极其恐怖的阴兵!钱家庄来人竟然想活捉地府里的黑白无常!
当真正的黑白无常出现在阵法内,那种阴森森的场景,纸人章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黑白无常被算计了,并且发火了,手里的令牌在阵法内无法生效,当钱家庄的来人冷笑念出咒语的时候,黑白无常竟然受伤了!
纸人章看的也真,黑白无常流出阴血了,绿色的血液,纸人章都点后悔,那些活生生的阴兵一刀一下,想把黑白无常耗死在阵法里,就在黑白无常魂飞魄散的时候,钱家庄来人问黑白无常愿不愿意归顺钱家庄,这种事黑白无常怎么可能答应,拼命想跑出阵法,可是这个阵法出奇的厉害,最后听钱家庄来人这才知道,这叫炼魂阵!阴阳师的通灵术。
最后,阵法竟然被一个神秘的来人,打破了炼魂阵,跑了!黑白无常自然是很凶,可是他们两个的令牌却被阴阳师给收走了,阴兵齐齐而上,黑白无常差点没魂飞魄散,最后无奈之下,也跑了!
经过这件事以后,钱家庄送来了那个令牌,黑白无常手里拿的那个令牌,而钱家庄的人让他把令牌用纸扎起来,用处子血浸泡三十三天,这效果,不言而喻!
说到这,纸人章突然间就笑起来,那种恐怖的笑,让人觉得很是阴森。
“你们压根不知道钱家庄的恐怖,在你前一辈的镇门鬼的时候,钱家庄很低调,现在看来啊,钱家庄的野心不言而喻……你觉得,凭你们能斗过钱家庄吗?”
我听了,差点没把手里的纸刀给扔了,看着手里的纸刀,很平常,可这竟然是无常用的令牌?
张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远处的草丛里说道:“婆子,出来吧,人我不杀了,债就当是这纸刀抵了,而往前的路,你们自己选。”
我的目光一抖,猛然抬头顺着张鬼的目光看去,一片漆黑。
“桀桀,镇门鬼,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都长这么大了。”黑夜中,一个老婆子拄着拐棍,从那片草丛里小路上走了过来,手里提着一个灯笼,灯笼里的光不亮,而且被山顶上的风吹的刮来刮去。
我看不清楚她的脸,她就站在那,不往前走一步,那样子,我说不出来的奇怪。
“婆子,多少年了,没想到你变成现在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