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咳出几口血，原本就惨白的脸蛋更多了一抹苍白，迟清不由得紧了紧抱着她的身子。

“无碍......我没想到，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原本......原本只需损耗十年修为的，却，却付出了自己的命......不过至少救了你......”聂灵儿道。迟清这时才明白当时聂灵儿看自己眼神复杂的含义，原来她都是救自己。

想到这，迟清再一次淌下泪水，突然慌乱的朝四周张望道：“不，你等等，我去找找其他人储物袋有没有丹药。”说罢便要起身，但是却被聂灵儿摇头制止了。

“没用的，我如今已经筋脉断裂内脏破碎，活，活不了了。”聂灵儿轻轻道，她抚着迟清的手微微动了动，一双动人的桃花眼沉重的眨了眨，忽然有些俏皮道：“你真的和那些伪君子不一样，你有一颗赤心......从，从你舍身救下那些抛弃你的，你的同门就知道。你知道吗，之前你，挡在我身前的时候，我到，觉得你的背影，挺俊的，只不过，我很可惜，原本还想着和你这种有情义的人多接触接触，可惜......可惜我没机会了......不过我不后悔，一点都不，你是我认识的最特别的人，在这修真界，能像你这样不顾自身的人，不多......只不过以后，以后记得留点心眼，好好活着......”

迟清无言，默默的听着聂灵儿微弱的声音，泪水时不时从脸颊滚落。

“你，你能给我讲讲故事吗，关于你的，我想听......”聂灵儿道。

“好，我说。”迟清抱着聂灵儿，看着聂灵儿的脸蛋，哽咽道：“从，从前，有个孤儿，他......”

聂灵儿双眼弯弯，含情脉脉的看着迟清，静静的聆听着迟清的故事，嘴角始终带着开心的笑。

......

“就这样，迟清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当他仔细感觉时，才发现聂灵儿早已没了气息，只不过脸上留下的，依然是迟清最不舍的笑。”清玄子望着飞舟窗外的夜空，摸着胡须缓缓道。。

“好了，为师的故事讲完了。”说罢清玄子扭头看向一旁的秦纹，只见秦纹的脑袋已经歪倒在一边，正呼呼大睡，他怀里的小八也睡的正香。“这小子。”清玄子不由轻笑了一声，神念一动便将一人一狗送至一旁的软榻上，盖上了被子。

唉，清玄子走至窗边，轻轻叹了口气，“灵儿，若是你还在的话......”不过一想起自己已经是一位老者形象，还是一个略显邋遢的酒鬼老头，清玄子不由自嘲的笑了笑，“还是不要让她看到我这副摸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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