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敌人是一名悍将,他手中上下翻飞的长枪令我目不暇接,在连续杀掉三个同门师兄弟后,他转身朝我冲来,我把宗门发的制式飞剑护在胸前,心里对是否能打的过他充满了疑虑——直到枪杆猛的拍在我的手腕上,我吃痛松开飞剑的瞬间,枪尖猛的刺入我的左胸。
这一枪从我的肋骨缝隙刺入,并没有刺入我的心脏。所以在我仰面到地的时候,我的意识是清醒的。
当胸腔被穿透后,胸腔内的负压被破坏,随后造成肺泡无法吸入空气而导致窒息……该死!这时候我竟然想起来前世医学书本上的。
长枪刺入拔出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痛苦。但随后我便开始后悔为何刺入的不是心脏。我的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胸腔的剧痛,我想动一动我的手,但只有手指能勉强移动;我想发出一点声音,但嘴里只能吐出血沫。我的喉咙中发出令我自己感到恐惧的濒死呜咽,我无法呼吸、无法挣扎,感觉好像整个人被逐渐溺毙于鲜血中,然后如同梦魇一般逐渐丧失听觉、视觉与思维……
意识已沉浸在黑暗深处,求生的本能为我保留了最后的一丝微弱的感知。隐隐约约的感知中,这名悍将步履轻快且的经过我的身边。
等这名收割人头的刽子手随意的确认我无法再有一丝生还的可能性后,扭头转向了更远的地方并擒着长枪杀了过去,那似乎是一起逃难的弟子在陷害我之后逃跑的方位。
……周围寂静无声,只有远远宗门大典处的喊杀声隐约传来。
“草!”一个鲤鱼打挺,刚刚还奄奄一息在地躺尸的我隐蔽且迅速的弹起,向悍将相反的方向跑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瞬间蹿没了影子。
…
…
我叫项东流,是上清玉虚宫的宫主……的孙子,听起来来头挺大,但我是我那叫项惊羽的爷爷标第六十六的孙子。六六大顺是不是?挺幸运的标。
我本不是这个高危仙武世界的人。要不是我在一次朋友聚会上喝的有点大,出来跌倒的地方恰好有一滩水,溺死后的我也不会来这儿当土著。
来这当土著也就算了,但是刚出生的时候亲妈骑鹤远飞了无音讯,那我就不会冒出来八个后妈。八个后妈问题也不是太大,幸运的是这个身体的播种者也在不久后不知所踪……
诶,后娘养的孩子…还真他奶奶的命苦,说起来有点愧对六十六这个标了。
而刚被人捅了一枪的我还能活蹦乱跳的逃命,并非是修炼了什么起死回生原地复活的绝世功法,而是我幼时宅在宗门玉清藏经楼最底层不经意间得来的好处。
一本出自传说中的上古拳头门的被动功法——背水一战!可以再次损耗一点生命我回复更多的生命值。除此之外还能大幅提升各种速度,如移动逃命速度等等。
出奇的,我仔细找遍玉清藏经楼最底层,连地板都挨个检查过只有这一本稀有的被动功法,或许更高层还有但与杂役弟子一般无二的我想要进去纯属异想天开。也正因此才落到我手中,除了我没有其他项氏弟子废柴到玉清藏经楼最底层厮混。
而且据我打听,传说这门功法只有项姓血脉的人才可以练,不知道什么原因。
可惜的是一天才能用一次。
眼前是飞掠而过的高大树木,光影交错的斑驳阳光打在我身上,没来由的心慌慌。慌不择路的我潜意识的逃向往日经常宅耍的玉清藏经楼。
好似庆祝我逃出生天,正疯狂逃命的我感觉脚下突然一空,“哎呀!”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定格在此,差点没把我肺摔出去,浑身上下渗血的伤口好像又要变成咧开的婴儿小嘴。
估计刚回复上来的血线又下去了许多。难道中了传说中的墨菲的诅咒?越是不愿发生什么,发生的事越让人措手不及。
“呼~呼呼”用特殊的吐纳方法急促的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妈了个巴子,这辈子牛叉仙人的名字还叫不,不知道前世的各路神仙能不能管到这片儿,不管了,阿门、阿弥陀佛上帝佛祖保佑我万岁万岁万万岁”
也是够佩服自己,摔倒在地的几个呼吸的时间,脑海里就如跑火车一般滔滔不绝的刷屏。没办法,谁让阿宅的精神世界里,时间流速大概等同于修炼了玄武真经一般。
双腿收紧,正要撑地起来再次逃命,忽的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怕是来了同样逃命的几人,然后一阵聒噪刺耳的嘲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你看那谁,像不像昆仑剑宗背月玉蝉剑法的起手式,哈哈哈哈。”
“……尼玛,说老子像癞蛤蟆,娘的忍了,谁让形势比人强,现在还是逃命的关键时刻,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而且……这么大声不怕引来夺命悍将团灭?况且谁能活的最长谁才能笑到最后。”心里想着这些,但我没有理睬,抓紧时间起来赶路。
“哈哈,哪有师兄,你太客气了,你看他现在正要起来的样子好像一只狗诶。”
“卧槽!这能忍?又没练玄武真经,再忍成乌龟王八蛋了。不过这话声音清好听还耳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