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槽点毒点太多,项东流都不知道从哪儿说起了。
之前项东流还有点好奇,为什么明明有这么叼的巨狼来猎食骚扰,这些村民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搬家不就成了吗。外头世界那么大,何必拘泥于这个小山村?但是现在项东流知道了,就他奶奶的因为这些村民都是没脑袋的猪猡兽,直立而走的人形辣鸡啊!
最怕的就是这种什么祖啊先啊的,这种蠢到不可救药的回答。标准的村夫村妇,一辈子被祖产舒服,爬在祖先留下的东西上面当蛆虫,祖先留下的东西,非但没给他们什么特别的好处,反而成了最大的报复·····
更可恶的是,几个玩意儿一边堂而皇之的送自己老爹老妈去送死,一边又在那里恬不知耻的丧流鳄鱼泪,简直是无可救药到极点······
只是没想到的是阿雪她身世竟是这样,原来是被她爹捡回来的,至于其他的什么花谢异香的传言,项东流不打算信,这些狗屁倒灶的村民满嘴跑火车可比自己流弊多了!
可是有件事还得注意一下······
“虽然因为自己帅帅的发型呲起来的原因,看起来头略微微有点大,但站在阿雪这里充大头,就真的变成硬刚的铁头娃了·······”
项东流内心百般纠结,总不能真因为装大头把小命给送了吧,但是换阿雪一个人在这边又抗伤害又当输出的,自己怎么好意思。
可是话又说回来,自己一身修为都废光了,凭这多出来的一股蛮力,就算冲上去捶两下巨狼···肯定还没等自己拳头收回来,就会发现自己头都被咬掉了,这可怎么办。
虽然内心在不断变化,但项东流表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装逼样子,拿着鼻孔到处乱瞄,实则已经慌得想要换裤子了。
花间雪感受到着身旁项东流微微颤动的小腿,女孩严肃的面孔之上润泽光萤的嘴唇不禁扬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小弧度,轻轻转了下对抱着膀子的项东流说道:“东东,你先和村民待在一起吧,不然等会儿可能还要分心保护你······还有,麻烦东东你给村民说一下,赶快做一些准备,我担心等等一时半会儿拖不住那些巨狼的话,没有准备的村民会有很多无谓牺牲。”说着担忧的神色布满了花间雪的脸颊。
项东流听闻,睁圆了自己的眼睛争辩:“那些嘀嘀咕咕唧唧歪歪的村民有什么好说的啊,贼精的不得了,不用你说也会麻溜的准备好。还有,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我非常,一拳下去能打死十头狼你信不信,但这会儿我肚子有点儿疼,阿雪你先上,那最大的那头留到最后,看我一拳不打出它屎来······”
花间雪听着项东流本来还算清晰有力的声音最后越来越小,直至消声匿迹,也顿时有点哭笑的感觉,随后稍收敛心神,准备即将到来的一番恶战。
而反观项东流则是敷衍的找到了看似“带头大哥”的村民大剌剌的对其说道“赶紧让村里的人做做准备,准备死的好看些”然后就不搭理这些人了。这些烂人有什么好管的,良心早都被那些巨狼吃了。而后项东流找了不远处的一个看起来较高的屋顶,直接三两下借力跳了上去。
这个距离刚好,可进可退,打起来进可看阿雪大杀四方,杀到嗨处凑上去也过过瘾,退可见势不妙,冲上去拉着阿雪立马撒腿逃跑。
“诶?不对啊,这个位置是不是挑错了,无论如何都是进啊。”
···
···
人的心是真难以捉摸,时可坚强如磐石,时可脆弱如稻草。
花间雪绝对不会想到,在宗门时连见到觅食的蚂蚁都会特意绕道走的自己,现在却在这里即将面对十几只满怀恶意的嗜血巨狼。自己如何会有这种勇气呢?是想要保护这些村民?是想要让自己出生的地方不被摧毁?还是始终坚持在心的师父和父亲教导的正义良善呢······
很快,时间已经不允许花间雪在内心独白了。天空上挂着的巨大的圆月开始慢慢的少了一个缺口,好像被天狗撕撕咬了一般。
而随着缺口看似缓慢的张开,那本淡淡的晕红色也缓缓开始变浓,好似那莫须有的天狗啖下了血色口水渐渐的化在空中一样······
感受着天空变化的村民们都战战兢兢,一层阴霾都浮现在场人心中。而反观群狼那边,则是差点开始兴奋的乱舞,一声声凶戾的嚎叫不断响起,好似庆贺一般。
而项东流也有点心如惴惴,这血月全食实际上并不是平时夜幕降临挂在星空上的那轮皓月,典籍记载说,是另外一个大月亮,万年出现一次,但不是每次出现都是月食,而如果出现血月全食的情况,则肯定是有······
大事不好啦!!
现场已经开始隐隐酝酿着令人惊悚万分的感觉,那些银毛的巨狼正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不可思议的变化。
十几只巨狼的灰白的毛发好似待染的布匹一般,经过来自天边那轮血月的侵染,缓缓的一齐变作红色,就连它们的兽瞳也似被调换成红宝石一般,鲜红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