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流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何对花间雪这样紧张,是因为花间雪独一无二的容貌么?或者是清丽无双出众的气质······暗自摇摇头,不全是。细细思索了一番,项东流觉得最关键的原因是在花间雪心灵上看到了从未在他人身上见到的出尘清莲般的纯净之感。
项东流怀抱着昏迷不醒的花间雪亦步亦趋的行离了村子,这个难以忘记的村子。
而此时,天上挂着的血月也终于完成了全食的过程,那邪异不详之感顷刻间洒满了大地。太阳也终于没进了地平线以下,那最后的一丝黄灿灿的夕阳光线也收于天地之间。现在全部光都是来自于血月的朦胧的血色月光。可心神全部在花间雪身上的项东流却没用发现。
项东流抱着花间雪似慢实快的走着,其实想快也不敢快,因为不知道花间雪能不能收的了加度的颠簸感,唯恐阿雪再受到一丁点额外的伤害。
当务之急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山洞也好树洞也好,尽快能让阿雪安静的休养生息。想到这里,项东流立马做了决定,朝着前面一座高大挺拔的山上走去。
踏入这座山项东流发现越走树长的越大,头顶上方无数高大的古树的树荫阻挡着洒落下来少的可怜的光微弱光线,但是依靠自己前段时间被“改造”了一次,所以能看的很是清楚。
这些巨树伸展开来的树枝和宽大的叶子几乎将天空盖住一般,“嗯,如果白天从上方俯瞰下来看的话应该是全绿屏了”
周围灌木丛生,行走非常不易,现在只有项东流和怀中抱着的阿雪了。而那些灌木不太密集的地方却又是布满了不知长了多少年巨树的根系,很显然虽然野草灌木之类的生命力异常顽强,但在抢水抢营养物质这方面的效率还是抢不过这些大家伙的。
行进在其中,蛇虫摩擦爬行的声音因为有声响,反倒不用太过在意,但是项东流知道如果周围突然变得静悄悄的···则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这说明周围是一个“狩猎者”的地盘······
但是项东流有点奇怪,按平常自己一向衰败的倒霉人品,“平地摔”这样的神技都有可能在自己身上上演,但是现在走过去,非但没用蛇虫鼠蚁之类的恶心玩意儿袭击自己,相反,只要面朝哪个方向,那个方向则是悉悉索索的一阵爬动。
项东流凝神在精神识海的感知下得知,那些小虫五毒什么的全部跑得远远的了,好似自己是个人形自走的驱虫剂一样。走了一会儿,项东流把花间雪放下来打算休息一下。
轻轻柔柔的在树根下面放下花间雪,项东流立即瘫倒在地,一整天到现在根本没用闲过,就算身体的体力还能跟的上,但是心力已经疲惫不堪了。
侧身看着阿雪惊心动魄的面容,感受着阿雪虚弱的呼吸,项东流疲惫的身躯好似凭空注入了一点力量。
不由自主的,项东流半拥着阿雪放松的假寐了起来。
突然,一条影子迅捷地扑向了项东流,但项东流好似早有所觉,这突然冒出的细长影子咻的就被项东流一手刀直接枭首!
“哇,好险,还好没掉以轻心,差点被这蛇皮怪搞掉一块儿肉。”
“怎么这小蛇皮怪不扑阿雪呢,真是奇怪。刚还说衰神离体了呢,现在得,又回来了”。
项东流看着旁边安静躺着的花间雪自言了一句,转而又开始为她担心了起来,“阿雪她······”该想的办法该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只能靠阿雪自己度过难关了···希望阿雪她不要有事儿。
但是,或许项东流天生就是灾多星,说好的不来,坏的立马就来。
“咦···好像有点不太对啊·······”,项东流眉毛突然皱了皱,侧耳倾听。周围本还算安静的山林,此时突然变的嘈杂无比,哗啦啦稀溜溜的,从静止到响动就在瞬息之间。山林里突然就聒噪了起来,自己周围更是明显。
“卧槽,这些蛇虫鼠蚁也有赶集么?不,还要更夸张,简直就像挤破头的春运一样!”项东流入目所见,数之不尽的虫子和爬蛇齐齐窜动了起来,而且偶尔还带着几只溜起来飞快的小兽。
这些虫山带着蛇海朝着山顶的方向涌去。往上蹦的,跳的,爬的,飞的还有各种奇葩不知名的东西一股脑全出来了。簇拥在一起都往山顶的方向去。期间离着项东流近的怪玩意儿一头头一条条的往项东流身上撞。
见势不妙的项东流赶忙侧身抱起花间雪就要跑,但是项东流观察到一个蹊跷的地方,就在自己身旁的阿雪左右上下却是啥都没用,那些失了智的怪东西好似有突然智商一样,纷纷拥挤着避开阿雪朝山顶涌去。
项东流暗道:“真邪了门了,难道刚刚是因为抱着阿雪才不会被不长眼的虫子蛇皮骚扰么。”但是这时候也无暇顾及太多,项东流抱起花间雪转了个方向,变抱为背,一手扶着阿雪,然后下意识的找了颗巨树噌噌的爬了上去,躲到枝干的后面暗中观察起来。
看着这不同寻常潮汐般的暴走的兽潮,项东流觉得头皮好似被硬家伙来回像犁地一般的犁着,麻的不行。但同时也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