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慢慢停下了快节奏的步伐,轻雨过后的大路两旁显得格外清新,道路旁一排青柳绽着春绿,不过景致虽好但却被一阵怪异的歌声打破。√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有这双脚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的,但不要恨和悔”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想有人跟随。”
······
“跟上啦阿雪,不要和那只扑棱个没完的虫子瞎玩儿了,小心把你丢到这里哦。”
略带不耐的少年音响起,催促着后面远远吊着的女孩儿,那女孩儿身着微微起皱的白色衣裙,面容只能算较好,与一旁飞不停的远看以为是蝴蝶的不明虫子嬉戏玩耍,一人一虫看起来兴致很高,从银铃般的少女欢笑声便可知。
而反观那少年,和少女看起来一样约莫十七八的年纪,身着一件怪异的开衫长褂,不晓得是长褂本身就是黄色染过了,还是粘了太多尘土油污,脏兮兮的样子,看起来容易联想某排泄物。
衣衫半敞开着露出衣襟内隐见的肌肉线条,不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少年,应该是常常劳作的农家小子。偏生那张脸却白白净净的,从而显得眉眼格外清楚,从而,有点小帅。
少年、少女、飞蝶、正是项东流、花间雪和名为晓晓的花仙子。和三个月前相比,项东流除了衣着变化蛮大,其他倒未有什么改变,依旧顶着颇“前沿”的刺猬头。
阿雪听闻将才少年催促声不服大叫,“哥哥你唱歌太难听啦,还唱不想有人跟着你,那我只好远远在后面和我的晓晓玩儿啦,哼。”
项东流白眼给上,“呦呵,还敢顶嘴,再犟晚上把你吊起来打。”说着咧了咧嘴角,作出坏坏的表情,不复刚才高声歌唱时的专注和严肃。
“好啦,知道了,那你不许唱歌了,都不知道你唱的到底是什么,哪里像别人唱的词曲那么好听。”乍一听威胁,少女脸有点羞红,值得赶紧答应,不然说不定自己又会一个两个大。
项东流得意的挑了挑眉,熊孩子就是欠收拾,三个月前睁眼以后天天就叽叽喳喳就想着贪玩儿,很是难管。行程都因为她耽误了不少。
怎么失忆就失忆,智商还噌噌的往下掉呢,就是十岁小男孩儿都没这么难管吧,刚见阿雪的时候,那飘飘然的小仙女气质都完全消失不见,只剩熊孩子的皮劲了。
项东流不等撅着小嘴赶上来的阿雪,迈着大喇喇的八字步往前走。嘴里虽然按女孩儿要求的不再唱出刺激人的歌声,但却开始按着固定的旋律哼哼了起来。
“不知道那纹身和尚有没有回到宗门,应该快了吧,分别三月了都,我也终于找到最近的拥有小型传送阵的大城了,真不容易。”
三月前一番因曼陀仙虞花所起的乱战落幕之后,法圣明,俗家名为李元青的和尚便与项东流告了别,说要去宗门复命。
不得已,强行要教和尚的一首自己遥远家乡摇滚曲“假行僧”的项东流只好作罢,这首歌可是项东流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来的。
正好净禅雷音寺就在整个大陆的西南方向,而项东流临别之际约和尚在北地的仙国首都再见,所以极力要求和尚留下这首曲子并学会作为两人之间“友情”的见证。
和尚当即表示十分感动,然后拒绝,再之后送了项东流两件净禅雷音寺内的黄色“制式”长褂后便逃之夭夭······
“切,搞不懂怎么和尚对长褂长衫大风衣这么执着,还染成黄色这种骚包的颜色。”
和尚要是在场绝对要再度暴走和项东流拼命,什么叫长褂长衫,这是宗门统一制的中衣好吗,还有去你个腿儿的大风衣,那是袈裟,一脉之主,长老主持才能穿的······
项东流嘴里哼哼怪异的调子,向着远处那座高挂“东宛城”的厚实高大的城墙走去。
“东宛?嘿嘿,厉害了,好名字。”
说来奇怪,项东流至今不明白这凡人居住的城镇到底是是率属于哪儿的,是属于仙国么,算是,那不属于仙国么,也算不是,整个大陆均匀分布着诸多大小的宗门,宗门下辖就统治着这大大小小的城池,看宗门实力如何,如果实力大如上清玉虚宫、乾阳天机阁、净禅雷音寺这种超大形的宗门,下辖的城镇就多,而中等宗门,末等小派以此类推就很少了。
宗门都设有专门有城镇的机构,名字没有统一称谓,轮派外门弟子进行历练,作为内门的考核之一,各大小宗门大同小异,差不多都是这样。
而仙国则是派遣巡察使每年来回巡查看各个宗门治下的大小城镇民生如何,说白了就是走走转转收一波好处,顺带考察“GDP”。
在项东流看来这相当不科学的制度却出奇的拥有好的效果,而这又源于另一个的限制门派乱搞瞎搞的的标准,门派共同签署的的契约——白玉京仙凡之契。
想到这里项东流就不再费脑子了,脑仁疼,上清都亡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