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项东流这里远离世间喧嚣,古井无波。除此之外,都还是常态。
傍晚,飞舟外的落日落缓慢沉底,温度也随着开始凉了下来。却凉不透坐在黑檀紫木椅上刘钰这躁动的心。
······
本想宴请那个救得自己未婚妻的穷小子好生羞辱一番,但谁知道那穷小子有着舌绽莲花之能,整个场间的气氛都被带着走,打钉主意的羞辱自是谈不上,反到是自己在一旁丢了丑。
而那个贱人!要不是你罗家把你卖给我我付出了不少代价,哪能等你在一旁与那小子卿卿我我,眉来眼去!
刘钰心中止不住的愤怒,任谁吃个饭却看到自己未婚妻子与别的不相干男子显得默契有佳,都会觉得心头邪火有着三丈高。
这时,刘钰所在的有着豪华装饰双门的寝室被人轻轻扣响。
当当当~“少爷。”
“进!”刘钰心情极度不好,连带着声音都低沉的蕴含怒火。
吱一声轻响,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子,不过这高大健壮的男子此刻却佝偻着自己的腰,尽量不与坐着的刘钰持平。
“何事?还有,以后不希望再听到少爷这两个字,最好叫我爵爷······”
男子轻微点头,算是应喏。然后用着极度谦卑却又不失有力的声音说道,“爵爷,罗小姐跟随着那个小子又偷跑出去了,您看……”
刘钰还未听完便怒不可竭,狠狠一拍木椅的扶手,抑制不住快要爆炸的情绪大声吼出:“去,跟着去,如果机会允许,把那小子直接给我打杀了,耳朵割了给我带回来!”
······
同一时间,被称之为罗小姐的罗丝竹正与一个长衫男子坐到一起,遥看远处的云海。
云海翻滚不休,就像是自己多舛的命运。罗丝竹眼神深邃,像是陷入了回忆,旁边的李克杰正好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默默倾听着。
“这场婚约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就好像被我家人卖给了他一样,难道对他们来说,女儿的幸福就真的比不上一些金白的阿堵物么,难道一个女子最终的命运就只得落到这样一个下场么。”
“而他······也不过是一个凭着母贵的新晋男爵而已,作为生在世家贵胄的女儿身,就真的如此廉价,如此不值么。”
“要是你,你会怎么样呢。”罗丝竹忍不住向身旁的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儒雅男子求助道。
“我?”李克杰苦笑,这问题怎好回答,自己只是昨日一时发了好心下,不忍看一个清丽的女子就这样草草轻生,所以上前一番劝说,没想到怎会引出这一系列的变故,傍晚的那场晚宴,要不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圆场,那还怎么好意思与佳人约会。
不过李克杰想了想还是回道,“我?我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但我知道,一个女子的幸福与快乐不应该成为一次赤裸裸的交易。”
“你看,就好比这巨大的浪遏飞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艘属于自己的小舟,尽管你独自一人在属于你的小舟上前行,但偶尔也能看到不远处有着其他小舟上散发出的灯光,那灯光或许就能与你这艘小舟上的灯光闪烁一致,带给你欣慰。”
而后李克杰眼睛深情的直勾勾的看着身旁容貌俏丽的女子,就好像在说,没错,我就是不远处的那艘散发着淡淡光芒的小舟。
李克杰用着轻轻的语气说道,“男女之情总是强求不来的,金银不能衡量,权柄更不能控制。只能是相对独立的两个个体摇着小舟彼此接近,不是把一个人硬生生的绑架上另一个贼船的过程”
·······
“丝竹你记住,一舟只负一人重,但此刻,我却希望也愿意,吾之舟承彼之重·······那你···愿意上我的‘舟’么。”
女子被男子一番秒口生花的爱情言论已经彻底俘虏了过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好像无故的加快了几分,他怎么就这样说出如此让人羞恼的这句话呢。
不过,脸红心跳的女子好像彻底理智下线,缓缓用着更加深情的坚定语气道出三个字,“我~愿~意!”
说着,女子向前挪动了一下,不顾自己锦绣罗云裙拖在地面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意思,好像是情不自禁的想要索吻了。
李克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大汗,这,这这,这也太不长心了吧,这天还未完全黑呢,自己可不能傻乎乎的就直接凑上去,不说这周围还有着人,求怕被那个脸色苍白的小白脸发现,到时候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可是帝国的男爵。
而且这叫丝竹的女人也太饥渴了吧,自己以前碰到的深闺小姐可从没见过有这么饥渴的。真是没有最傻,只有更傻。都是被一些三流言情读物坏了脑子。而且也有点奇怪,晚宴之时,见她那未婚夫的样子,怎么与自己清晨见的那个怪人有几分相像呢。
李克杰的内心活罗丝竹完全不得而知,而且他自己就是十足十的一个小白脸,还叫别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