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东流有着历经过这样的事的经验,此时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道院的用意。
道院比之一般的宗门在招收人才这件事上还要重视的多,不同于一般宗门只选择具有修道根骨的就可以,道院在这里的用意应该是考虑到除根骨天资之外的东西。不可能五年一次的招收学子就这样凉着大家。不然岂不是成了随意儿戏之为。
项东流现在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最后一个到小镇的,堪堪踏入最后的截止日时,算是踩着点儿进的考场。
而其他人不同,不像自己这样拖延成症,应该大都是在“陪考团”的陪同带领下早早过来的。那这样的话空出的这么多天,是不是也早就被道院算了进去。
就是看看在较为的关头事件下,能否秉持原有进取自律的心?如果自己所猜没错的话,这应该是考心理?心理承受力?
不过这也仅仅是项东流猜测而已,不管是不是,左右也与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还是与阿雪两个人吃吃喝喝,嘻嘻哈哈的到了十一天。
十天时间匆匆而过,日复一日的枯燥而选择的玩乐杀时间总会让时间流逝的更加飞快,转眼即逝。
这天,项东流下了楼,带着阿雪要进行三餐的第二餐进食活动。吃饭的地方就在所住的这个客栈里,下来的时候人差不多都满了,等了许久才等到一个座位。
是在一楼临时搭建起来的桌子上就餐,毕竟人太多了,楼上楼下都满满当当坐满了人,少说也有上百。
坐下以后点好了菜饭。耳边传来了周围人的讨论声音
“怎么回事,道院这次考试弄着什么玄虚,这都十来天了,还没有动静。”
“我哪里知道,我都来了一个月之久了,比你还要不耐呢。”
“唉,兄弟你等的时间可真不短,这小镇的一概吃住又死贵。花销可也差不多了吧。”
“哈哈,这不牢挂心,家境颇丰,所以还能撑些时日。而且近来还在镇西的青红楼里结识了一个姿色上佳的女子,那滋味可,哈哈,哈哈。”
“兄弟也是个妙人啊,哈哈哈。”
一时间,项东流身旁传来了阵阵猥琐至极的笑声。“呃,可以可以,听到一半还以为是借钱来着,结果急转直下成了炫耀女票女昌的。”项东流差点一口水没喷出来。
“哥哥,他们在笑什么啊,很好笑的笑话么,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再给阿雪讲一遍好不好。”
“去去去,小孩子不要听,听了耳朵会坏掉哦。”
突然,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啪!“我······让你说话了?”
目光瞬间聚焦,只见宽敞的另一边阁间中,一人身着鎏金大麾,看面孔却还是个眉目俊朗的青年模样。应该没到二十的年龄。一手搭在堆满琳琅满目食物的席桌上,一手随意的垂在身旁。身边零零散散的站着好多似是充当保镖护卫角色的人。
而面前却是一个身着灰噗噗衣服的也如少年模样的半大不小的男孩儿。容貌一般偏下,眼睛一稍大,一稍小,眉毛一稍高,一稍低。却是有点普通了,但却“一般”的有特色。其脸上正有一个清晰无比的巴掌印,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在脸上一般,闪的通红。
“我让你说话了?你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身着华丽大麾的男人轻飘飘的带着羞辱的语气说道,“父亲你有了道院的入试资格,那是看你还算聪明,和我一道入了太初道院能够服侍我,可不是让你没大没小的在这里随意开口对我说教。这一巴掌让你记住,只有我允许你说话了,你才能说话。”
“真搞不懂父亲怎会如此决定,不就平时脑子聪明一点嘛,都说了不需要这个丑人陪我了,真是的······”
他颐指气使的话说完,还兀自不停的小声抱怨着,像是故意让身前这个人听到,是有着多么碍事,多么讨厌。
“·······是”
挨打的灰色脏衣少年半晌吐出了这一个字,语气低沉,却平静的丝毫没有怨气怒气。
项东流看着隔不远处的这一幕,一愣,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陷入沉思。
周围一静之后开始了议论不休的声音。
“他是谁,怎么能如此嚣张跋扈。”
“嘘,噤声,他谁你难道不知道么,仙国国师又是侯爵之位熊洪武的儿子,熊斌。”
“嗯?熊洪武,洪武侯?他儿子也来参加这次道院入试了,可他儿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好相于啊。”
“那是你不知道具体情况,他儿子据说极有修道天赋,洪武侯其实自己也可以教导的,但应该是出于别的考虑,所以送熊斌来道院学习。”
一人又接道:“其实很正常,你要有个这么爹,你就不会扇那一个人的耳光了,又是国师,又是侯爵世袭的爵位,你可能把这里人扇个遍都有可能”
“说的对,其实这位熊斌熊公子人还不错啦,一次有幸聊过一句话,很平易近人的,怕是那个丑少年真的做错了什么吧。”
“就你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