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己这一直贴身佩戴的晶石有了些说不清楚道不明的变化,现在看来仿佛是一种暴食后汲取了营养的那种一下成长了许多的状态。
是自己的错觉么?那么这晶石真吞吃了那些黑乎乎的雾气似的玩意才获得了这些变化?也不知是好是坏。
项东流正仰头思索着,一只眼睛紧闭,一只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打量完毕后,放开手中的晶石晶石自由落下在他胸口处摇摆了两下又恢复了那平淡无奇的模样。而如果其他人看来的话,就完全就是一个毫不起眼,普普通通的吊饰。
把多余的猜测先扔到一边,项东流闭着的一只眼睛刚一睁开,两眼对焦之后就突见到一个眉目朗星,却压抑着沉沉怒气的脸。
头戴一抹方巾,身上还是三色以上的衣色穿着搭配,再加上白兮兮干净的脸,骚包至极的样子,不是那个花里胡哨的单悲风还能是谁。
此时,他两眼微眯,正神色微妙的盯着项东流一个劲儿的猛看。
“靠!搞毛线啊,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项东流吃了一惊大叫道。“还有,你们道院搞什么鬼东西啊,知不知道我差点死在这里?!。”
“赔钱!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疗养费等等等等,道院不给个说法,支个帐篷赖再道院门口不走了你信不信!”
单悲风听着这些贫嘴的话,不作反应。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项东流,半晌开口说了一句话:“我也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能活下来!?”
单悲风也很纳闷,三个时辰前他就到这迷境之外了,可那是他已经发现迷境已开始自成一地,根本无法用常规手段,而如果用暴力强进的话,那会连着陷入幻境的人一起玩完。
所以他也只能在这迷境外面“蹭蹭”不进去而已,多余的法子也暂时想不出来。
“······所以相当于,你在外面看了好半天的戏?就看着这里面大雪纷飞寒风呼啸的干瞪着眼?你是来踏雪观景的?!”项东流听完这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大为吃惊,这种不负责任的理由也说得出口,自己都不好吐槽了。真想直接冲上去拼命!
单悲风有些讪讪,没办法,这话自己听着也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道院入试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棘手的情况。说来确实理亏的很,道院身为天下的道院,却连一个小考生的安危都无法完全顾忌,如果传出去······
传出去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单悲风想了想,实在找不出什么太大的原因让道院的声望会因此下降多少,毕竟道院就是道院,天下人眼里唯一的道院。
想到这里更理亏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历经一处断背崖的时候,不顾崖路上的厚冰就直接走过去了。那里有设置特殊的迷幻阵法的,只有特定的条件下才能过的去,你是怎么过去的。”
“······”还想声讨的项东流被这突然的话题转移打断了已经到嘴边的腹稿,愣了一下。慢慢回想起来。
断背崖?厚冰路?好像没怎么见什么断背崖之类的,但有一段路确实是自己正微微出神的时候一下没齁住,直接溜了下去。
“咦?有么?我只记得在一小岔路之类的地方,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脚,没防住就直接滑了出去,好半天才落地的,而且有些奇怪,坐这条滑梯道的时候,看着冰道是往上的,但实际的感觉却是一直往下滑过去的,有点奇怪,但因为书上了解过这种情况······所以,也就没多在意。”
“你,你是说那里么。”
“······”
单悲风听罢有点无语,活动了一下手指,突然感觉手指有点发痒,想揍点什么东西止止痒。
“没错,就是那儿······书上了解过情况?哪本书?书上又是怎么写的,说给我听听,难道世上还有别处有此阵法?”单悲风明显不信,这阵法可是那人留下的。
就算是随手留下的,那也不太可能在别处还能见到同样的。
项东流“呃······”
其实他在此世的书上从没看过,也就是刚回想起来的时候联想到了一些见闻,所以便顺口一说,但没想到这人非要刨根问底。于是便只好把前世见过的一条逸闻拿出来叨叨一下。
“哦,是这样的。书名······书名太长给忘了,但里面的一些相关描述还是记得大概的。”
于是项东流就把前世“怪坡”的现象娓娓道来。
细说的话,原理又是简单至极,只是再普通不过的视觉误差。因为参考的坐标系不同,一个看起来正常的上坡道实际上正巧是一个下坡道。
洒水在路上的话,就会发发现水是往上流动的,或是因为两旁的景物因倾斜度大于路面,又或是单纯的房子和树都盖斜长歪了,故而造成了看上去水往上流的错觉。
本质是就是参考坐标系不同引起的视觉误差。故而造成的这美丽神奇的误会。
“······”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