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黄风洒满天,奕奕黄日沉西海。项东流也是第一次看到眼前这番场景。前一刻还是阳光初照的清晨,下一秒就是日落西边的暮霭之天。这突兀的转变稍稍让他不怎么适应。
如果忽略残破不堪的小城,面黄肌瘦的呆滞游民不,应该是乞丐。和残垣断壁的城主府,以及同样破破烂烂的酒馆、医馆、铁匠铺、居民和军营······却也是一番别有韵味的良辰美景。
只不过,“不是说第一个进来会有很大的几率分到好地方么。怎么,这就是好地方?!”项东流有点不敢置信,还亏自己先下手为强抢占了先机直接第一个窜进来。
结果发现,面对自己的不是什么清澈干净的街道和整齐高大的建筑群,而是这些充满了骨感而破败,贫穷而磕馋的地方。用这些个破东西和那么些行走的“烂番薯臭鸟蛋”争第一。
是不是自己异想天开到连自己都不自觉了。可装逼的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就捏着鼻子认怂吧。
所以项东流抛开脑袋中的负面情绪。想着赶紧了解自己所统治的城池和周边的地理情况。这试炼有没有和自己料想的那样,可以当成个游戏来攻略,最后成为全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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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振信心的项东流行走在自家的城地当中,目光平静的来回扫视着周围,不时还会向城中的那些土著询问着些什么。
没有错,虽然这些面黄肌瘦一副吸食了毒品的样子的平民面容呆滞,但只要问一些基本问题,还是能够回答上一二的,而且这些土著的人数也不少。询问的话足够多之后,串联起来也能了解分析出不少有用的信息。
这座城池完全称不上多大,相反已经是袖珍到完全可以看作是一座一眼就望到头的小村庄。其中有两条道路横贯东西与南北,在两条道路的交汇处的最中间就是自己平时日常处理政务与休息的地方——城主府。
说是城主府只不过是一座勉强盖着瓦片的屋子,实在磕馋到了极点,要不是门口上挂着的牌匾上书城主府三个字,项东东流都会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这小城里最大的一条旱厕。
不提简陋粗鄙的城主府,其周边围绕的一些关键性的建筑,看样子更是不堪,就好像用了几根木桩和茅草搭建起来的棚子,不过这些明显次一等的勉强可称之为“建筑”的屋子上却没有什么的提示信息,却不知都是何用途。
不过还好,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来的城主虽然什么都不知道,但可以问问这城里这些仿佛吸了福寿膏一般又像鬼一样飘荡着走路的百姓嘛。
花费了不多的时间,项东流就打听清楚了这些简陋都称不上的“棚子”其各自的用途。
向东走去,是一所离城主府不远的小凉棚,暂且就和这些土著一样,叫它酒馆吧。
酒馆当中只有几张摆在里面的小木桌,但这些桌子却分明都是摆在“露天”处的。因为这地方破的什么都防不住。熙熙攘攘的人在里面吃酒,这里面的人倒不似外面那些面黄肌瘦的百姓一般的鬼样子,相反都有着厚实而健壮的身躯。而且还随身带着武器,以箭和剑居多。棚子外面还有着马匹,应该都是这酒馆里吃酒之人的代步坐骑。
偶尔还有过路的路人过来吃饭,但无一例外都看起来呆呆的,双眼好似没有神采,感觉智力应该不是怎么高的样子。
不知这试炼世界当中有没有“下降头”这一说······
而本来项东流还进去想找两个眼缘过的去的人攀谈一下,但看人所端酒碗里那酒色泛着黄,还有略微发酸的气味的液体,项东流刚踏进去的脚一下又缩了回来。
“别告诉我,这些人喝的是特么酒啊,这分明就是些泛着酒酸的呕吐物啊!”
而这“酒馆”里卖酒的掌柜,就暂且称他为掌柜的吧,看见站在门口的项东流徘徊着不进,倒是很有灵性的认出了来者是新城主,很有些普通土著所没有的眼色和智力的酒馆掌柜,一番动作后端着碗什么东西朝着项东流走来。
但项东流却远远就注意到,那酒碗中盛着的,同样浑浊不堪的流状物。他当即扭头就走,娘嘞,这玩意还是你自己消化吧,自己就敬谢不敏了。
看着快步离开的项东流,酒馆的掌柜端着碗挠了挠头,不明白今日自己难得大方一会,怎么这新来的城主大人见到自己就仿佛见了鬼一样转身就走呢。
而跑开的项东流再朝东的方向又“挪”了几步路,其眼前就出现了一座略微能比得上自己城主府的木桩屋子。
他知道,这就是土著口中的医馆了。医疗系统无论在哪个世界,哪个城市都丝毫不影响其总要性,生病就要看病,看病就要花钱。花钱出诊金,花钱买药。是以这医馆能遮风能避雨的规模快和自己的城主府快差不了多少了。
虽然都是别样的的烂,但好歹也不再是露天的了不是。
项东流走上前去,看门虚掩着轻轻一推这门就开了,里面有个老头正低着头好像在处理药草,其身前堆满了草腾编制的篓子,篓子里正是盛放着稀奇古怪的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