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怀疑、不敢置信等等一系列不似平常的情绪在这片空地蔓延了个遍。
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伸伸手,却又拂不掉额头沁出来的汗。
寂静又怪异的气氛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直到空地之前重楼波纹一闪,荡漾开来的试炼之门的重开。
人下意识一抬头,看到的便是率先出来的洪武侯之子,熊兵。
微微低垂着的头,面色也有些发白,似是大病初愈的样子,此时的熊斌从里到外都能够看的出来,状态不胜这试炼的两个实诚之前那么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看到了二百多人齐看向自己的目光,熊斌苍白的面庞一瞬间有些发红,似是羞恼,更有些怒气勃发的样子。
但还未来得及待熊斌做出什么反应,说出什么话。其身后的重楼门前又是一片水纹荡开来的样子,应该···就是那人要出来了。
这时候,熊斌就发现原本看向自己的目光又一下移到了自己斜方向的身后。
这不禁让他又是一阵气急,不管如何,不管是褒是贬,是好是坏。自己都应该享受这万众瞩目的待遇,可现在,现在却被那个其貌不扬毫无特质,一直表现出行为举止跳脱的竖子抢了去。
“喂喂!没错,就是说你呐,好狗不挡道听过没有,瞪,你瞪什么瞪,再瞪我我也不会怀孕,相反你眼睛还会张针眼呐。”
项东流拨了拨仿佛一口气就要过去的熊斌,大喇喇的就迈着八字步往前走。
这时候,空地处的人群中突然窜出来几个人,还未走到项东流身前,便直接开口大······
结果张嘴将出的斥人之言还未出口,便直接被项东流打断了。
“等一下!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如此爱戴我啊,知道我获得榜首特意来恭喜我的嘛!哈哈哈,那还真是让‘在上’受宠若惊啊,受宠若惊。”说着项东流还露出一副笑咪咪的,不敢当,不敢当,愧受无比的前奏模样。
“······”
怎么活了这么多年的自己,从来都没见过达到这厮厚脸皮百一的人,厚如城墙。不然现在也不会有如此强烈的吐血冲动。
这出来的几人此时心中的想法莫不如是,他们几个都是熊斌试炼之前就纳了“投名状”的人。眼见着熊斌熊公子差点被刘钰气的背过气去,所以情急之下就直接跑了出来,想着能够再露一波脸,表表忠心,
可谁知还话还在喉咙里,就直接被眼前这厚颜无耻之尤堵的什么词都说不出口了。
“住口,你这无耻之尤,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卑劣的方法才取得了这试炼第一,不然这榜首肯定是熊公子的,现在你竟然还在这里厚颜的大放厥······”
“尼玛炸了。”
“···你你你,你!说!什么!”
“我!说!尼玛,炸了~”项东流颇为关照的,抬起手来,做了个喇叭状放到嘴边又重新说了一遍。
“咳,呵咳咳。”这第一个跳出来欲意要辱项东流的青年男子嘴里发出不明就理的喉音。
应该是受了相当大的刺激。
“嗯?这位兄台,是在疑惑我说这几字是什么意思吗,好吧,看在你用如此崇拜我的目光的份上,我就好心帮你翻译下啦,可能你对某些地方上穷苦人家的语言不是很懂。”
“其实,我只是单纯的想说,汝!母!炸啦!”
项东流用极具顽皮,又极具桀骜的语气说出来,顿时,场中又再次恢复到了前一刻的样子,寂静无比。
因为没想到,这里,仙国最崇敬的道院之处,竟有人丝毫不顾及自身,这等污言秽语也说的出口,恐怕就连市井最肮脏的地方,也没有如此恶毒之言敢于说出口。
而被项东流直接用嘴炮攻击的这人,消化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当即浑身血液便上了头,直接冲杀了过来。
“你你你,我杀了你!”
但项东流却浑然不惧,双手背在身后,上身佝偻着,看冲上来的这人,就像看一只狂吠的路边野狗一般有恃无恐。
而就在这人拳头将要落在项东流胸前的那一刹那,一道看不清的黑影从天而降。
一把抓住了这上前近身攻击项东流的学子。
“学弟,道院规定不能打人哦。”
没错,项东流有恃无恐的就是这个,前世那么多年义务教育可没白上,不管学校的校规里其实都有个严重的漏洞。那便是谁先出手,谁就无理,有理也变无理。
出手就是不对,不管什么原因,什么理由。出手就是无理取闹。
而这条规则,果然不出项东流所料,在道院也同样起效。如何争论没关系,但就是不能大打出手。不然一旦助长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歪风邪气,那道院重视研究学习的氛围绝对会变得不复存焉。毕竟道院还是在仙国,在白玉京的旁边。
而白玉京却是整个仙国斗真最激烈的地方,如果道院学习的气氛被带到戾气慢慢的斗争上面,那么道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