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万金!!你掉钱眼了吧,不过就住了几日客栈,难不成你这是金子码成的客栈不成,还是你这破客房的前面有两个名为总统的前缀?”
项东流听后当即就叫了出来,这狮子大开口开的过分了吧。惯着你了还,然后他脖子一梗说道:“没钱!”
虽然不明白项东流所说的两个前缀字——总统是什么意义,但这并不妨碍剑南絮有效的理解出其话语中的讽刺意味。“没钱?好办。那就留下来为奴为仆吧,天经地义很简单。”剑南絮淡定回应,好像早有料到他有所一问似的。
“诶不是,没说不给钱,但是你这价格太离谱了吧,前十多日的房钱餐钱可都提前付了,统共也才几千钱,而这才将将四日的功夫,你这直接开口来一四万。”
“你当我是三岁识不得数的稚童不成?唬我呢!”项东流咋咋呼呼道,实际上眼睛一直盯着这美丽的不像话的小娘匹。
身着简单的略显大一的衣衫,材质不明所以,看起来灰噗噗的毫不起眼,所以刚才项东流一时焦急之下凭借仅有的理智才把背影的性别认错成了他,没有第一时间辨认出来是个娇滴滴,呃不是,是个冷冰冰的绝色美姬。
但如果大脑主动除却衣物的妨碍以后嗯,毕竟咱也是能把骑兵撸成步兵的存在。就像美玉去除了最外一层的风化皮,露出了其中美腻而不可方物的内里。
其额头前有几缕青丝零散的飘散下来,像是碧绿的柳丝绦一般增添了仅有的一丝女儿家的妩媚。
其他诸如剑眉,峰鼻薄唇等俱不是带来一种锋芒毕露的凌冽之感。
此时,她听到项东流略带无赖性质的话以后,眉毛微扬,像就是剑锋斜往上撩了撩,但反驳的话却没说出一字,相反的,目光看向了一旁趴着的阿雪。
“······”
阿雪旁边正呆呆看好戏之时,没想到絮姐姐那令人害怕的眼睛倒先看向了自己,下意识僻了开来,眼光四处躲闪着,嘴唇抿了抿。
沉吟一下张开小口说道:“哥,哥哥,好像是从你走后第二天,阿雪实在饿的急了出来找吃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找吃的时候发现这里有颗大大的翠绿萝卜,拔出来洗洗吃的时候,絮姐姐就出现了。然后,然后就说我吃的东西很贵我在这里,这里······”
说到最后,阿雪的声音已经愈发的小了起来,然后也不敢看一旁眼神不善的剑南絮,怯生生的看向了项东流。
萌萌的样子好像在说,也不是我的错······一切,就交给你了!
“呃·····”项东流喉咙里发出不明所以的怪异嗓音。大体明白了,这是做贼让人家逮住了吧。
也不知道偷吃了人家种的什么鬼东西,偷吃就偷吃吧,结果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不知道学聪明点随便找个由头耍耍赖给赖掉。
不过项东流看向阿雪那空灵犹如一汪泉水深邃的眼睛,倒也不好说什么了,显然是指望不成她真能处理这种事情。
就算没失忆之前她也没可能这么聪明的。然后项东流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往下瞟了瞟说道:“我记得我离开之前有叫醒你还交待说咱们还有余钱,那就是留给你肚子饿的时候······”
好吧,看阿雪露出疑惑的神情,项东流就知道,这小瓜皮八成一个回笼觉睡的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往下瞟的眼睛无奈的又翻了上去,露出大半个眼白。
零零散散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一个略微沉重没有节奏,一个轻盈仿若羽毛,还有一个磕磕绊绊的倒是弄出了最大的声响。
“咳!”项东流看着客栈顶楼一片狼藉的屋门尴尬的咳了一声嗓子。竟出奇的不敢再光明正大的盯着剑南絮过眼瘾了,反而是有意落后剑南絮两个身位,眼睛固定往下定定瞅着,专注的样子肯能是在脚边看看有没有找食吃的蚂蚁。
项东流如此怂的样子却是极为罕见。盖因为这顶楼现在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好像被几十个大喊轮番蹂躏了一遍,就差底没朝天了。
其实剑南絮普一见狼藉不堪的顶楼便自觉怒火已有焚天之势了,但突然就好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一样,这无边的怒火又生生降下去几分,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下。
但表面是还是平静的样子踱步朝前走去,其身后的项东流自然没半分发现。
只是他刚假意咳嗽的时候,还是察觉到自己的本换换跳动的心随着身前剑南絮那突然一顿,也停了一下。
各怀心思又各自保持成沉默,就这样两人加一个吊在最后莫名其妙捂着自己胸的阿雪到了项东流来到太初道院下的这座小镇时,初次落脚居住的地方。
到房门的时候,剑南絮停下了脚步让到一旁,眉目直勾勾的看着项东流也不说话,看的项东流自己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闻歌知意,他讪讪笑了笑拔腿迈进了自己四日前还睡过觉的地方。
其实是四个多月,看屋中的一切,他已经有些陌生了。不过,临走前嘱咐阿雪给她的住房吃饭钱所在的地方,项东流还是有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