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姒不能理解的是,不过是个桃花园而已,为何要单独看守起来。而似乎除了自己不知。其他人都知道。
宛凌低头看着地面:“是。将军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入桃林。”
闻人姒不再往下问。原因只怕除了君夜白,没有人知道。
“回去吧。我累了。”闻人姒没有了再逛的心情。别人不知道,不代表闻人姒寻不到蛛丝马迹。
没有谁比她更关注君夜白了。
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在郊外看到君夜白和卜灵犀的时候,因为太过注意两人。反而忽略了他们身边那漫开的桃花,美化浪漫了他们的邂逅,也完好无损地保留了她隐藏在暗处的流血而无望的心灵。
桃林,就是卜灵犀。
还不如金屋藏娇来的光明磊落!闻人姒有些愤愤不平的想。
意外的,推开、房门后。看到那个不想见的熟悉身影。
宛凌知趣地刚要退下,那人转过身子说话了:“夫人吃过了吗?”
宛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答道:“还没有。”
“那好。我和夫人一起用膳。”不容置疑地口吻,没有给闻人姒商量的余地。
闻人姒已经习惯了。仅剩的那点儿骄傲和妒嫉也正在一点点流逝。
宛凌退下,屋子里只剩下闻人姒和君夜白两人。
君夜白走近闻人姒,磁性的声音放缓放低:“身子刚好不久。不要太过劳累。”
伸出的手即将碰触到闻人姒的肩膀,下意识的。闻人姒眉头微皱,瑟缩了一下,动作虽小,对君夜白来说已经够了。
他收回手,在桌子一侧坐定。
闻人姒扫了眼君夜白身边的两把椅子,选择了他对面的一把坐下,躲闪着君夜白的目光,偏向一侧。
“你在躲我?”
闻人姒摇头,否定。
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关联和牵扯,他们,和离了。
只是这段时日君夜白的举动……
闻人姒感觉到君夜白起身,坐到了她的旁边。
他的喜好,就是折磨她么?
闻人姒欲要起身,却被君夜白抓住了胳膊。
“闻人似!你究竟想要什么!”
君夜白这是在问她吗?别告诉她,那略带颤抖的语气是因为想要挽留。
他签了她的和离书,禀了太后。
不就是为了快点把卜灵犀迎娶进将军府么?
闻人姒深吸一口气,迎上君夜白的目光。
“君将军,你我二人已和离,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
闻人姒抬头看到君夜白那受伤的眼神,只觉得可笑。
好像在这场战役里败下来的是他一样,然而被乱箭穿心的明明就是她啊,他摆出那样被欠债的模样是想要讨回什么?
肉、体,他已经霸道而蛮横的占有,闻人姒的心,也已经因他而成了空心,他还想要什么?
君夜白最怕也最恨闻人姒这种疏离的目光,淡漠的口吻,就好像两人三年的夫妻不过是一道冰冷的口谕,而事实上,好像也仅仅是一道口谕,就让两人牵绊到现在。
“你要的我都给了,我要的呢?”
闻人姒能感觉到君夜白握住她的手在暗暗用力,微微颤抖,知道他在极力克制。
闻人姒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无奈他的力道太大,感知到自己要抽回反而更是攥的紧紧的。
“你要什么。”
她不再挣扎,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腕。
君夜白呆滞,原本攥紧的手松了松。
他要她。她心里却是那个质子!
“你要的是卜灵犀,我找我的暮流殇,君夜白,你不会告诉我,和离之后你爱上我了吧?你已经有卜灵犀了!”
他极尽索取了他能索取的一切,而她,也把能给予的都给予了他。
她不欠他的。
他手一拉,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
混乱不堪,凌乱而不协调。
闻人姒清楚的明白,这不是悸动时的心动手足无措,而是无言以对时的茫然不知所措。
“我要你。”君夜话语苍白。
闻人姒不敢相信,她太害怕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要说世界上最可怜又最可怕的生物是什么,是女人。
闻人姒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人,他偶尔的怜香惜玉也不会看作是真的有情有义,不过就是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不甘心而已。
“我不要你了。”
可是,“好”这个字生生地卡在闻人姒的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闻人姒想这样对君夜白嘶吼,想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都对着这个不甘心的男人嘶吼出来。
滚烫的泪滴落在君夜白的胳膊上,迅速浸染一片。
君夜忙乱地用袖口去为闻人姒擦抹眼泪,自从经历雨天那一幕,当闻人姒被甩出去面临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当时心中只有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