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就烦请这位姑娘来挑一下喜欢的马儿吧!”老伯说着就带着云鸯前往马厩前去挑马,看着云鸯高兴的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闻人姒嘴角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夫人真是亲和呢。”沈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过来。站在闻人姒的身边,似笑非笑道,“能够得到这么多人的喜欢。果然是不一般。”
闻人姒没有太听得懂沈清的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夸自己。但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在心头徘徊。总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对了,老伯。那匹白马还在吗?”沈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到马厩前。对着正在帮云鸯给那匹枣红马套马鞍的老伯问道。
“哦,你说那个暴脾气啊,在呢在呢,上个月又把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撂了下去,气的兵部尚书差点来兴师问罪。这几日才刚刚从笼子里放出来,正暴躁着呢!”老伯头也不回。说话的时候略微带着些心疼的感觉,当然。是在心疼自己被关了禁闭的马儿。
“听说他家公子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说是等几日便要过来将那白马给处置了。”老伯叹了口气,心疼不已,“马儿都是有灵性的。就因为不愿意屈从就要被处置,这也太不公平了!”
说到最后。老伯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那匹白马是他从小马驹开始养的,自然是当做了宝贝一般,性子烈就烈了,可偏偏又招惹了这样的贵人,真是命运多舛啊!
“唉,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老伯叹了口气,抬起手抹了把脸,似乎是在抹泪,又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失态,看的人心里也有些难过。“啊呀呀,都听我这老头子在这乱说,若是扰了各位的兴致,那可就是老朽的错了!”
老伯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拍了拍马儿的脖颈,似乎是在安慰着那匹枣红色的马儿一般。
“那白马现在何处?”沈清沉思了片刻,突然抬起头问道。
“在最后一排马厩那,想来这应该也是它最后一次出来见见这草地,索性就让它疯一回也好,也算没有白来这世间一趟。”
在听到沈清提到这一茬的时候,闻人姒虽然并不明白两个人在说些什么,但是隐约间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你说沈清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那巧了,那白马可是这马场最为暴躁的马儿了吧,刚巧夫人就喜欢这样的烈马,不知道老伯能不能将马儿牵出来给夫人看一看,兴许入了夫人的眼,得了夫人的庇佑,就算是那尚书家的公子也不敢随意妄动了吧!”
沈清的话一说出来,在场的除了闻人姒自己,所有人都将目光朝着她投了过来,那些视线中包含着期望的色彩,看得闻人姒都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她就知道,这个沈清没有那么简单!原来是在这里给自己下套呢!
看着沈清不明所以的小眼神,闻人姒心中猛然揪了一下,难不成沈清他真的和君夜白是那种关系,所以才会对自己这样为难?
闻人姒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看向沈清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虽然她并不反对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吧,但总是感觉像是再跟一个男人抢男人,感觉怪怪的……
沈清没有忽略这个眼神,看着闻人姒有些复杂的眼神,瞬间便是明白了她的想法,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对这个女人更好奇了些。
真想知道她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情敌”呢?
不过,闻人姒并没有太多时间来在意这个事情,她更头疼的是眼前的困境,被这样满含期待的眼神盯着,她就是有心拒绝,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夫人不用勉强,还是玉、体为重……”虽然很想让闻人姒来试一试,但是想到那白马那么危险,还是下意识的将心中的想法给压了回去。
“夫人……”云鸯一双眼睛眨呀眨的看向闻人姒,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被那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总觉得拒绝请求就是一种罪过。
“也罢,既然夫人不敢的话,那便罢了,只是可惜了那白马……”沈清虽然脸上一副遗憾的表情,在说话的时候却是朝着闻人姒的方向,听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真诚的让闻人姒不要勉强。
本来还有些退缩的闻人姒,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想要退缩的念头直接被打消了一大半去,别的不说,就冲着沈清的话,她也要试一试!
“既是这马场中最劲的马,那我倒是要试一试才好!”闻人姒在说话的时候,心里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一冲动就说出了口,等到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那老伯嘴上说着不要闻人姒勉强,但是闻人姒答应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老伯的身影已然消失在了马厩的深处,那速度,那迅猛,简直都不像是这个年纪的老人应该有的矫健。
不过片刻时间,那老伯已经牵了马回来,闻人姒抬头看去,跟在老伯身后的是一匹雪白无比的白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色,纯粹的白,那马儿昂首挺胸的,一路上还不断的想要挣脱缰绳似的,看的出来,确实是个不羁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