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夫人还记不记得,一年前,您在竹林里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徐昭鸢问了一句。看着闻人姒有些迷糊的样子。顿时掩面一笑。“想来,也是不记得了吧……”
“一年之前,竹林里?你是说在君夜白生日宴上喝醉的那一次?”闻人姒好好的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脑海。能够对的上时间的,也就只有那次生日宴了。
徐昭鸢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您对妾身说,爱一个人。就要认真的,忠诚的去爱。一切没有付诸行动的言语都只是在为自己的不爱打掩护而已!”
闻人姒点了点头,她好像是说过这样的话来着,毕竟那个时候她那么的爱着君夜白,可是君夜白就连生日宴上本来跟她一同举杯的时候都觉得难以忍受,在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开了。独自留下她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人的嘲笑。
她是记得有过这些事情的。但是这又跟感谢有什么关系呢?
徐昭鸢认真的看着闻人姒,似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来说出这句话似的。
“我想好了。我要离开这里。”
“啪!”闻人姒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手不小心抖了一下。将桌子旁边的杯子给打碎了去,清脆的响声回响在宽阔的大厅里,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闻人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徐昭鸢刚刚是说了要离开这里是吧?她说要离开将军府?
“你……你要……跟别人私奔?”闻人姒想要好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可是不管多少次。她还是没能够好好的说出一句话来,刚刚那句话给她的冲击力有些太过头了些,她需要时间来恢复一下。
徐昭鸢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这个话题,看着闻人姒吃惊的样子,她只是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便是继续将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是您的话让我醍醐灌顶,也让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一切要怎么做,我已经错过了太多次,这一次,我不能再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机会就这么溜走!”
“我不能让他白白等了我这么多年!”
“我不能,欺骗我自己的心!”
说着这话的徐昭鸢,似乎不太像是闻人姒印象中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虽然身子很是单薄,但是不知怎么的,却有着一种无法忽略的气势在周身环绕着。
虽然是小小的弱女子,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勇气,闻人姒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她现在能做的,也就只剩下看着这样的人发呆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闻人姒终于找到了问题的关键,如果徐昭鸢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话,不应该是一件很隐秘的事情吗?为什么要告诉她呢?
见到闻人姒这样疑惑的样子,徐昭鸢并没有惊讶,似乎早就预料到闻人姒会这么说似的,从容的站起身来,走到闻人姒的面前——庄重的跪了下去。
这一跪让闻人姒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慌忙要去将她拉起来,但是无论闻人姒怎样用力,徐昭鸢的身子都像是钉在了那里一样,纹丝不动,闻人姒都快要崩溃了,明明是那么瘦弱的人,力气却不是一般的大,她连吃奶的力气都要用上了,竟然连拉都拉不动。
“夫人,您听我把话说完。”徐昭鸢抬起头来,一直以来,总是柔柔弱弱的目光也变得无比的坚定,将闻人姒紧紧的望着,“您的话让我幡然醒悟,我也想好了应该要怎么做,可是,我毕竟只身一人,想要从将军府这样的地方逃出去,谈何容易!”
“是啊,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啊,你要离开是你的自由,但是这件事情可不是你说一说那么容易的!”闻人姒也有些为她感到着急,但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她能做的事情也就只有作为一个知情者为她守住秘密了。
“我知道,想要离开将军府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只要夫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这也有可能会成为现实!”徐昭鸢抬起头来,认真的解释着,那真诚的表情并不像是说谎。
“可是,就算你能够离开,那孩子呢?”闻人姒有些担忧的揉了揉太阳穴,如果是徐昭鸢一个人离开也就算了,可是还有着一个孩子在,这就不好说了吧?
“孩子是我的,自然要跟我一起离开。”毫无疑问的语气,徐昭鸢自始至终都没打算把孩子留在将军府。
平心而论,对于徐昭鸢的想法,闻人姒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说是很敬佩的,可是再敬佩,再理解也还是要认清现实的啊!这里毕竟是将军府啊!想要带着孩子离开,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虽然我很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闻人姒有些头痛,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进行分析,得出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这件事情根本不可能完成,毕竟这里是将军府,又不是寻常人家!“孩子毕竟是将军府的血脉,君夜白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简单的离开!”
“孩子,不是将军的。”徐昭鸢低下头去,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种话来。
“哈?”闻人姒一脸愣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些不敢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