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鸢实在是有些扛不住闻人姒的撒娇功力,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如果只是少吃一次的话,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要不还是再去问问御医比较好?
“小鸢鸢最好了……”闻人姒像是只调皮的猫咪一般。蹭着月鸢的胳膊。好一阵磨蹭。为的就是让月鸢狠不下心来逼她吃药。
不过看着月鸢越来越动摇的神色,闻人姒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耶!终于可以不用喝药了耶!
闻人姒心中乐呵呵的,完全没有去考虑为了不喝药。自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能够放下一切。如此没脸没皮的撒娇。她也真的是没谁了!
“好吧,那我去问问将军……”月鸢一边说一边暂时放下了药碗。终于有了些让步。
“嗯?问他做什么,这种小事……”闻人姒一听说月鸢要去找君夜白。顿时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
先不说君夜白会怎么回答,她觉得,对于这种小事,君夜白可能觉得浪费时间听一听都是极大的恩宠了,谁管她吃不吃药呢!
闻人姒不以为意的转过身去。似乎对月鸢这样婆婆妈妈的做法很是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
“将军每天那么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了吧。这点小事情,就这么决定下来就好啦!”闻人姒确定自己已经摆脱了那碗黑漆漆的恐怖药汁。自然说话的时候也就自在了许多。
特别是看到月鸢把还冒着热气的药汁暂时端的远了一些的时候,更是得意的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白皙的小脚丫还一晃一晃的。
“将军。”月鸢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闻人姒优哉游哉的走着神,只听到月鸢叫了一声。还以为是月鸢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呢,语气悠哉的接了下去。
“嗯?将军怎么了?”闻人姒一边端详着自己洁白的小脚丫。一边还在庆幸今天终于又成功的逃过一劫的时候,听到月鸢的声音似乎又近了一些。
“将军,您来了。”
“嗯?”闻人姒愣了一下,还没等着她问一问谁来了的时候,一道颀长的身影已然掀起内间隔着的珠帘走了进来,闻人姒眯着眼睛看了看,顿时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君夜白?他来干什么?
“夫人的药喝了吗?”君夜白似乎并没有看向床榻这边,而是先询问了月鸢一句。
闻人姒还在纳闷,这个时候君夜白怎么会过来呢,没想到君夜白已经朝着月鸢刚刚放下药汁的地方走了过去,动作熟练的很。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闻人姒似乎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的,这君夜白怎么对自己的房间这么的熟悉?
“夫人她,她说不太想喝。”月鸢似乎在考虑怎么说,不过在看到君夜白那几乎可以把人冻成冰棍的眼神之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
闻人姒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就在她还没来得及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君夜白的眼神先一步朝着这边扫了过来,看着这样的带着种莫名威压的眼神,闻人姒只觉得胸口一紧。
“不好。”闻人姒心中大叫着,连忙掀起被子就准备往里面钻,只是还没等着她完全把被子蒙起来的时候,一只大手已经率先抓着了她的被子,用力一拽,那宽大的锦被像是脱离了束缚一般,被扔到了另外一头去。
“夫人,该吃药了。”君夜白端着药碗凑过来,脸上的笑容说笑不笑的,看的闻人姒心里一紧。
“不,不吃了,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闻人姒没打算去看君夜白,说话的时候也是朝着里面的那面墙。
虽然她昏迷之后的事情记不大清楚了,但是在昏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可一点都没有忘记。
虽说这种事情怪不得谁,只是她还是没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也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来面对眼前的男人,只能选择了最懦弱的行为——躲。
可是君夜白却并没打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她似的,见到闻人姒对着墙回答自己的问题,君夜白眉头一皱,看向闻人姒背影的眼神更加阴郁了些。
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愿意看到他?
难道就因为自己那天没有给她一个她想要的满意的回答,现在就给他来这个?
她真的以为他君夜白是那么容易就会被人改变的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小看他了。
“你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君夜白的声音冷冷的,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说出来的时候却丝毫没有询问的意思,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闻人姒没有说话,她并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耿耿于怀,她只是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才好,这才选择了这种逃避的方式。
不过她也没有去解释的想法,她现在只想君夜白赶紧说完赶紧走,好把时间还有空间都留给她,她还没能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暂时并不愿意跟他说太多。
闻人姒的沉默,让君夜白更加笃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本来就不算太好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