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君夜白点头,她现在巴不得把将军府夫人的位置让出来,反正她现在也是跟将军府没有什么瓜葛的人了。何必在意这个?
至于侯府那边。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不过是早一时晚一时的事情罢了,和离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公之于众的不是吗?现在何必又要再遮遮掩掩?
她真的不想要再为这些事情费神了。真的不要了。
就因为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她已经受到了太多的惩罚了不是吗?
如果喜欢君夜白从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话。那她现在不想再错下去了。不可以吗?
闻人姒只觉得有些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能够下脚歇息的地方。于是抬眼瞄了瞄门外,似乎打算要走的样子。
看着君夜白依旧沉默的背影。闻人姒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这是要生气了吧,生气的话就快点表现出来啊!快点揍她一顿也好啊!
趁早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不要耽误对方好不好?
“或许我们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如果当初嫁给你的人是卜灵犀,也许久不会有今天这一切的麻烦事情了不是吗?所以。君夜白,从现在开始还来得及。今早把我们已经和离的事情公布出来,最好再写一个跟我闻人姒在没有任何关系的证明。这样的话,也不会耽误卜灵犀再嫁过来。”闻人姒声音平静的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顾这么平静的说出这种话来。
如果是在以前。光是想一想就足够痛苦了,更何况是亲口说出来?
或许。她真的已经看开了也不一定,也许,放手对于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你,一直这样觉得的?”君夜白终于说话了,声音似乎有些沙哑,这也证明刚刚闻人姒说的话他全都听进去了是吧?
“我怎么样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个错误!”闻人姒本来已经走到门边,现在却突然从转过身来,回答君夜白的问题。
什么叫做她一直是这么觉得的?难道君夜白又要开始把这些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吗?
一次两次,每次都是打着为她着想的旗号,把这些问题都强加在她的身上?
“可我若说它不是错误呢?”君夜白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看着闻人姒,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
闻人姒愣了一下,不是太明白君夜白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会再强迫着自己去乱想了,这些事情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不管君夜白说些什么,错了就是错了,谁也改变不了的事情,光是靠说的,根本是不可能的。
“君夜白,你是怎样认为我的,我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为了你好,现在,是个机会,你还能够趁现在这个机会把卜灵犀娶回来,万一什么时候我又不清醒了,说不定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闻人姒笑着说出这些话,但是藏在袖子里的手已经将手心掐出血来,这个人难道就这么喜欢折磨她吗?都说了是为了他好,快些答应下来不行吗?
给她一个能够理直气壮离开的理由!
君夜白抬眸看向闻人姒,看着这个女人一口一个机会,一口一个不在乎,心中像是有块石头紧紧的压着,有些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非要把自己逼上这张境地才开心是吗?
“我说过,你是我明媒正娶来的妻子,就算是和离,现在也还没有到时间,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身边,这是你最好的选择。”能够看得出来君夜白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的,这一点,从那双紧握的拳头上就能够看的出来。
可是闻人姒却一点也不觉得这是君夜白在对她示好,只是觉得君夜白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提醒她有多么的悲哀罢了。
是的,她是一个只能靠着太后的指婚才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懦夫,是一个只有靠着婚约才能够把她喜欢的人留在身边的笨蛋,是一个无能到需要通过一次次伤害自己来换取同情的白痴!
可是她现在,不想再继续做白痴了,不想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她累了,真的累了。
“君夜白,你不过是在告诉我,我只不过是在逼着你就范罢了,你也不用表现的那么勉强,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需要!”闻人姒歇斯底里的喊出自己心里想要说的话来。
也许是因为这一句话用尽了她所有的勇气和倔强,在喊完之后,闻人姒向后跌坐下来,背后倚着门框,滑落在地上。
“我想要跟你说的话已经全部说清楚了,君夜白,你如果真的还对我有一丝怜悯之心,我求求你,不要再让我有任何不应该有的幻想了,好吗?”
闻人姒的这些话,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现在全部说完了,她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放完了所有空气的气球,现在更是萎靡不振的瘫坐在地上。
夜晚的凉风从身后吹过,闻人姒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让自己暖和一些,她尽量避免去看君夜白,不想看,也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