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怎么做?”
闻人姒终究还是放弃了抵抗,她错信于人,一步错。步步错。徐昭鸢如此。君夜白亦如此。
“我要你回到将军府,替我隐瞒私奔之事,如果大将军问起。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你以为将军找不到你们么?”
闻人姒此刻不敢激怒徐昭鸢,担心她一声令下。云鸯就会毫无预兆地死在自己面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顺从徐昭鸢。如果徐昭鸢能够回心转意,那么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也必须保全云鸯的性命。
“我和浩轩是否能够逃出生天,不必夫人担心,唯有一点,若是夫人不按照我的话去做。那么这个丫头必死无疑!”
“我答应你!”
闻人姒没有半点犹豫,立刻答应了徐昭鸢的要求。她不舍地望向云鸯,“好云鸯。你先委屈一会儿,我相信徐夫人会信守承诺。送你回将军府。”
云鸯兀自昏迷着,自然没有听到闻人姒的话,徐昭鸢倒没有想到云鸯对于闻人姒来说竟是这般重要。她如今一门心思想要离开,徐昭鸢甚至想着。如果闻人姒不答应自己的条件,她不介意绑了闻人姒做人质。
毕竟在君夜白的心中,恐怕他自己都不会想到,闻人姒已经有极高的地位。
“徐夫人!”
正当徐昭鸢和宇文浩轩挟持着云鸯离开之时,闻人姒突然喊了一声,让徐昭鸢停住了脚步。
“夫人莫不是后悔了?”
徐昭鸢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弄和恐慌,如果闻人姒不肯配合,那么他们离开塘国的可能性就会大大降低。
“自然不是,只是我如今放你们离开,待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必须放了我的人!”闻人姒的眼神十分坚决,“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徐昭鸢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不过区区一个丫鬟而已,我还不屑于要了她的性命。”
突然间想到了一件要紧事般,徐昭鸢示意晴鸳走上前去,将闻人姒的手死死地扣住,“云鸯的性命自然不值钱,可夫人的性命就不一样了。”
“徐夫人,你这是何意?”
“这颗药丸乃是我从西域千辛万苦才寻得的珍贵药材,七日之内,如果我们已然远走高飞,那么夫人的七日散自然可解,但如若我们不幸被抓,夫人也要为我们陪葬!”
说着,徐昭鸢将药丸塞到了闻人姒的口中,闻人姒想要反抗,却发现晴鸳的力气非常之大,让她无力挣脱,咕噜一声,药丸已经滑入了闻人姒的肚子里面。
“如此一来,我便放心得多。”
眼睁睁地看着徐昭鸢和宇文浩轩扬长而去,闻人姒心头涌出一股子无力感来,如果她当初没有错信徐昭鸢的话,如今就不会如此被动,也不至于要回府欺瞒君夜白。
可是为了云鸯,也为了自己的性命,她必须这样做!
迈着沉重的脚步,闻人姒回到将军府,翠儿巴巴地迎了上来,“夫人,云鸯呢?她怎么没有一起回来?”
闻人姒叹了一声,“此事说来话长,日后我再细细和你道来,将军可曾问过我和徐夫人的行踪?”
翠儿摇头,“将军并未来过,大约是因为夫人和徐夫人都不在府中,因此带了沈清公子出了将军府也未可知。”
闻人姒突然间就舒了一口气,君夜白越晚回到府中,形势对她来说就越有利,想必此刻徐昭鸢已经走出很远,只要再拖上两三日的时间,他们自然就能离开塘国。
出了塘国,可就不是君夜白的势力范围,到时候即便君夜白再恼恨,也只能放任两人私奔而去。
闻人姒百爪挠心,不但是因为自己的体内有颗能够要了性命的七日散,更是因为云鸯在徐昭鸢的手中,闻人姒不确定徐昭鸢是否真的能够将云鸯平安放回,如若不能,闻人姒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而在闻人姒的内心深处,她更是觉得十分对不住君夜白,她帮着君夜白的侧夫人和别的男子私奔,本就是让君夜白下不得台面的一件事,如今更是得寸进尺,要帮徐昭鸢隐瞒此事。
君夜白若是知道实情,定会勃然大怒,恨不得杀了自己!
闻人姒闭上眼睛,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左右先将此事瞒天过海再说,再怎么样自己也是侯爷之女,当初和离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自己如今不也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夫人,将军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此刻闻人姒最不想要看到的人就是君夜白,她略微整理了一下情绪,这才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将军。”
“今日去清隐寺,送子观音可说了要给将军府一位小少爷,还是小小姐?”
君夜白的眼角含笑,自从知道闻人姒要去清隐寺之后,他就一直拿此事揶揄闻人姒,如果是平日里的闻人姒,定会板起面孔让君夜白正经一些,可今日她实在没有心情,只是摇摇头,“送子观音哪里会说话,这种事情一向随缘,强求不来的。”
君夜白的目光何其敏锐,他很快就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