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李大夫用药,即便落下疤痕,也总比丢了性命要强得多。”
到底是月鸢反应得快些。既然事已至此。她们能做的就是将闻人姒的伤势尽快处理好。时间拖得越久,对闻人姒的伤势就越不利。
“好,老夫一定会治好夫人的伤。请几位姑娘放心。”
李大夫是有经验的府医,尤其是处理这种伤势。更是手到擒来。只是因为对象是闻人姒,因此李大夫才有些紧张。虽然听说闻人姒刚被君夜白罚了鞭子,可是这种大户人家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好呢?没准君夜白只是在做给别人看。实际上心疼得要命呢。
到底李大夫也是混迹在将军府几十年的府医,可以说是看着君夜白一步步长成了现在的模样,要说他从前的时候不宠爱闻人姒,那自然是真的,只是近来君夜白性情大变。竟然对闻人姒十分上心,尤其是在这种节骨眼儿上的时候竟然打伤闻人姒。可见里面定有隐情。
看破不说破,这也是李大夫这种人能够活得长久的原因。他细细地将闻人姒的伤势处理好,又交待了许多需要注意的事情。这才留了药方离开听雨小筑。
“月鸢,你说将军是不是不喜欢咱们夫人了呀?不然怎么会这样罚咱们夫人?”
云鸯这会儿好了些,只是眼睛和鼻子都通红通红的。她可是亲眼看着君夜白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闻人姒,那种架势就好似要了闻人姒的性命一般。
“别瞎想。可能是因为徐夫人之事,所以将军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待罢了。”
“既是徐夫人犯错,惩罚徐夫人就是,何苦牵连了咱们夫人?”
翠儿极其为闻人姒抱不平,即便刚刚云鸯已经说过是闻人姒主动请罚,可她认定这件事情因徐昭鸢而起,万没有将徐昭鸢打入凌波苑,而将闻人姒打得遍体鳞伤的道理。
“将军的心思,岂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揣度的?如若被将军听了去,定是又要怪罪夫人,不许再多嘴!”
到底还是月鸢老成一些,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事情的经过,可听云鸯哭哭啼啼地说了几句,她也大致明白了些许君夜白的用意,恐怕这就是君夜白要闻人姒付出的代价,毕竟要保护徐昭鸢,他总得给外界一个说法。
只可怜了闻人姒!
“翠儿,云鸯,你们都记得,若是沈清公子过来,万万不能给人家脸色看。”
“为何不是将军亲自过来?”
翠儿的话刚问完,就被云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将军就算有心过来,也没人给他个台阶下不是?此刻夫人还没醒,若是沈清公子能过来,才说明事情有转机。”
翠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反正月鸢在这里是最有主意的,听她的话准是没错。
这厢,沈清一脸哀怨地看着君夜白,他就是君夜白肚子里的蛔虫,君夜白此刻在想什么,沈清一清二楚,只是他十分不满君夜白刚刚的举动,因此也只是杵在一旁没有说话。
“沈清,去听雨小筑看看。”
“为何?”沈清摊摊手,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夫人犯了错,想必此刻正在反省,伤口的疼痛有利于思考。”
“你明知道本将军不是这个意思。”
君夜白愠怒地瞪了沈清一眼,恐怕没有人比沈清更了解他,既然沈清这样说,就说明他的确做错了。
“将军既然心疼夫人,何不亲自去看?这样的话显得更有诚意,夫人说不定就会因此原谅将军。”
“本将军又没有做错事,不需要夫人原谅。”
虽然君夜白话是这么说,心里面却在盘算着待会儿若是去了听雨小筑要说些什么,思来想去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踢了沈清一脚,“赶紧去看看,若是有任何情况,马上来和本将军汇报!”
“明明就是心疼夫人,何不装着不在乎呢?”
沈清小声嘟囔着,声音恰好能让君夜白听见而已,果不其然,君夜白的肩膀略微抖了一下,似乎被沈清的话戳中了心思一般,只是并未随着沈清一起去听雨小筑。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
君夜白摇摇头,他堂堂塘国大将军,怎么可能是自己做错了?就是因为闻人姒袒护徐昭鸢,甚至让她带着别人的孩子去和陌生男子私奔,难道生气的人不该是自己么?
他这样大度,还被沈清说成是不在乎闻人姒,他可真是冤枉死了!
虽然心里面这样想着,君夜白却也不自觉地望向听雨小筑的方向,不知道如今闻人姒的伤势如何,毕竟二十鞭子打在了同一处地方,即便是强壮的男人也有可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介女子。
自己真是太莽撞了!
“是谁给夫人瞧的伤?”
早有小厮一直注意着听雨小筑的方向,听了君夜白的问话后低头回应,“回大将军的话,是府医李大夫。”
“让他过来!”
不多时,李大夫就来到了君夜白的面前,“见过大将军。”
“你刚才去了哪儿?”
原本君夜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