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正在此刻,徐昭鸢柔弱的声音响起,闻人姒循声望去。徐昭鸢似乎又清瘦了一些。原本瘦削的脸蛋更是凹陷了下去。让闻人姒看得十分心疼。
“妹妹是何时到了凌波苑,姐姐竟然不曾知晓,若是听了动静。姐姐定会来送你。”
徐昭鸢轻轻摇头,“姐姐还是不知道的好。昨日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沈清公子带人秘密将我送入这里,妹妹也能够理解将军的心情。毕竟妹妹做了这么一件错事,让将军府和将军都蒙了羞。将军自然不愿意见我。”
原本闻人姒还有些不理解为何君夜白为何不亲自送徐昭鸢进凌波苑,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君夜白的心肠一向极为冷硬,没将徐昭鸢浸了猪笼,恐怕已经是他的极限。她不应该奢望君夜白还能对她们留上任何一丝情面。
“姐姐,你的伤势如何?难道将军真的抽了二十鞭子?”
徐昭鸢还没有看到行刑结束。就已然晕了过去,之后也未曾听到关于闻人姒的任何消息。因此她的心里面惦记得紧,奈何君夜白有令。不许她踏出凌波苑半步,否则就要拿着她的娘家开刀,徐昭鸢私奔不成。自然不愿意连累娘家,所以也只能在凌波苑里面干着急。
好在。闻人姒亲自前来,如今见闻人姒的脸色虽然苍白,可好歹能够到了凌波苑里来,可见闻人姒的伤势不算严重。
“姐姐一向是个皮糙肉厚的,妹妹不必担心,倒是妹妹前日受了内伤,可不要因为心情憋闷而损了身子,至于将军那边,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为妹妹求情,让将军将你从凌波苑里面放出来,这种鬼地方可住不得人。”
徐昭鸢微微一笑,“不打紧,如今正是微妙的时刻,姐姐万不要轻举妄动,而且凌波苑里面的环境清幽,妹妹很喜欢这里,就算在这里住上一辈子,妹妹也心甘情愿,只是有一事,还希望姐姐一定要帮忙。”
“何事?”
“妹妹的孩子……”
话还没有说完,徐昭鸢的眼泪就滚滚而下,即便孩子不是君夜白的,可到底是从她的身子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从和孩子分开之后,徐昭鸢就日日夜夜地想念,以至于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奈何她如今已然被囚禁在凌波苑,想要出去见孩子一面,已经难如登天。
提起孩子,闻人姒也不免一阵难过,如今母子分离,可不是最让人难过的事情?
“我能做些什么?”
闻人姒清楚,如果这个时候让君夜白把孩子还给徐昭鸢的话,那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那个孩子是将军府的耻辱,是君夜白的耻辱,此刻君夜白八成咬牙切齿地想着要如何处置那个孩子,好给自己和外面一个交待呢。
“如果可以的话,请姐姐一定要保全宁儿的性命!”
闻人姒并没有马上点头,对君夜白而言,君广宁的确是一个耻辱的存在,当日徐昭鸢和宇文浩轩都亲口承认,君广宁是他们二人的骨肉,而非君夜白的孩子,作为将军府的长子,君广宁的骨子里流的竟然不是君夜白的血,恐怕就算君夜白再大度,他也不可能将君广宁留在将军府。
“我会尽力一试,只是妹妹可要有心理准备,即便能够保全宁儿的性命,恐怕他也再也不可能成为将军府的少爷!”
徐昭鸢凄然一笑,“宁儿本就是我和浩轩的孩子,我怎能奢望将军认了宁儿为将军府的少爷呢?只要让他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哪怕日后成了下人,我也心甘情愿!”
听了徐昭鸢的话,闻人姒也难免哀伤,君广宁原本可以成为将军府的大少爷,如今这样闹起来,日后只能是个做下人的命,对于君广宁来说,这并不公平。
只是,闻人姒能怎么做呢?到底君广宁是宇文浩轩和徐昭鸢的孩子,而不是君夜白的孩子。
“姐姐,你如今身子虚弱,凌波苑这里又太过于寒凉了一些,姐姐还是快些回听雨小筑,免得伤了身子。”
如今徐昭鸢见闻人姒的身子尚且安康,也便安心下来,只是她始终牵挂着君广宁,如今孩子的爹爹已经被送入城西的乞丐堆里,而她也不能出了凌波苑,在君广宁的这件事情上,自己也是有心无力。
“好,妹妹也要保重身子。”
闻人姒依依不舍地离开凌波苑,心里面盘算着要如何为君广宁说情,只是如今她和君夜白之间已经闹僵,想要让君夜白听进去她的话,恐怕是件困难的事情。
只是就算再困难,为了徐昭鸢和君广宁,她也愿意试上一试。
“去请将军过来。”
“将军?”
云鸯瞪大了眼睛,今日清晨的时候,闻人姒说起君夜白来还咬牙切齿,一副最好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怎的去见了徐昭鸢一面,闻人姒就改变了主意?
云鸯一直在听雨小筑里看家,自然不知道在凌波苑里面都发生了何事,月鸢给云鸯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只要听闻人姒的话就好,其他的不要管那么多。
“奴婢这就去请将军。”
实际上君夜白的心里面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