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鸳不敢瞒着徐昭鸢,又担心自家夫人伤心难过,因此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肯将君夜白的原话说出来。
“说!”
即便徐昭鸢的身子虚弱。可当她板起面孔的时候。晴鸳还是止不住地抖了一抖,“将军说,小少爷要改名为徐广宁!”
改名!
对于徐昭鸢来说。这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为当初徐昭鸢之所以选择将腹中的孩子打掉。就是为了日后能够倚仗将军府的大少爷。可如今她的孩子已经改名成了徐广宁,也就是说。他和将军府半点关系都没有!
“夫人,就算小少爷改了名。可将军也没有说不承认少爷,日后待这件事情雨过天晴,将军的怒气平息了之后,说不定就会将少爷的姓氏改过来了。”
徐昭鸢悲凉地摇摇头,她了解君夜白的性子。一旦认定她的孩子是属于她和宇文浩轩的,那么这件事情就不可能轻易更改。除非她能够再怀一个君夜白的孩子,否则她日后在将军府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这可要如何是好?
“罢了。如今我们只安安分分地待在凌波苑,不要出去惹是生非才好。日后宁儿会成为少爷还是下人,全看宁儿的造化。”
而自始自终,闻人姒都不曾知晓这件事情。她还以为君夜白已经放过了徐昭鸢母子,因此心情也愉悦了一些。专心在屋子里养伤,偶尔君夜白会来看望,闻人姒也不再果断地下逐客令,而是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就好似寻常的夫妇一般。
闻人姒这几日总是身上懒懒的不想动,被翠儿催得紧了,这才想着去清隐寺走走,那里本是送子观音之所,君夜白听后眉开眼笑,想来闻人姒是想开了,想要为他生个孩子,否则,如何会去清隐寺?
原本君夜白想要一同陪着过去,奈何政务繁忙,到底是没能抽开身,闻人姒也乐得自在,带上翠儿直奔清隐寺。
“夫人,既然已经到了清隐寺,何不求一卦签?也好为您和将军的孩子祈福,让他快些降临。”
翠儿巴不得闻人姒和君夜白能够快些有孩子,徐昭鸢虽然性子和软,这几年与闻人姒也相处平和,可到底徐昭鸢的孩子不是闻人姒的孩子,翠儿还是希望闻人姒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此一来也好在将军府里面站稳脚跟。
只是大婚三年,君夜白从未与闻人姒真正在一起,如今感情刚刚有所起色,如果闻人姒不趁着这个功夫有了君夜白的骨肉,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求签?
闻人姒看了看寺庙的方向,她一向是个不迷信的,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多年,闻人姒也被沾染了一些思想,想着翠儿的话也有些道理,既然来了,那么问问菩萨自己和君夜白的姻缘也是好事。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住持大师慢悠悠地念着签子上的黑字,一边打量着闻人姒,“夫人可是独自前来?”
闻人姒微微颔首,“大师,这卦上面怎么说?”
大师摇摇头又叹叹气,“夫人与心上人之间注定要经历磨难方才能够修成正果,只是其中痛苦非常人可以承受,若是夫人不想遭遇痛苦,莫不如早早放弃的好。”
放弃?
还未等闻人姒开口,翠儿就开始跳脚,“大师,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我家夫人是谁么?要是这般挑唆他们之间的感情,你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翠儿,不得胡说。”
闻人姒呵斥一声,到底是她鬼迷心窍,来清隐寺求了一签,难道说因为抽中的签子不如意,她就要迁怒于他人么?
住持大师也是见多了世面之人,自然不会因为翠儿的话而动怒,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闻人姒,“夫人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一切随缘,如果夫人坚持的话,也许能够和夫君历经艰辛,最后有个好归宿也未可知。”
对于住持大师的话,闻人姒并非不信,她自始至终都喜欢君夜白,只可惜君夜白戏弄于她,直到现在,闻人姒都无法确定君夜白对她是否真心,他说的话有几分是真情,有几分是假意,闻人姒摸不清楚。
“大师可否为我指点迷津?”
闻人姒探了探身,不知为何,当她心中迷惘的时候,竟然想要求助于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会感到安心。
“天机不可泄露,更何况夫人心中当早有答案,是福是祸,还要看夫人的造化。”
闻人姒点点头,轻声道了谢,这才转身离去。
“夫人别听他胡说,肯定是想诓您银子呢,才会满口胡言,夫人和将军的感情那么好,根本就不可能有磨难。”
见闻人姒的面色凝重,翠儿连忙出言安慰,免得闻人姒因为刚才的事情坏了兴致。
“胡说也好,泄露天机也罢,我和将军之间,的确经历了不少磨难。”
思及从前,闻人姒心头一阵苦涩,那三年中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是如何度过,恐怕即便是翠儿也难品其中滋味,这些苦楚,不便和外人说道而已。
因此回到将军府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