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儿?”
宇文浩轩不敢相信地看着徐昭鸢,从前徐昭鸢事事都听他的,如今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给了自己一巴掌。让宇文浩轩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杀人偿命。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既然杀了人,本来就应该给别人偿命,而且你杀人的时候。我看得清清楚楚!”
“不会的,不会的!”
宇文浩轩连连后退。徐昭鸢凭空出现。他原以为出现了救星,谁知道徐昭鸢的话却步步将他逼入深渊。让他无从辩驳,的确。如果只是一个花楼姑娘的证词,他还可以说是胡编乱造,可如果是将军府侧夫人的证词,那么就变得不一样了。
堂堂将军府的侧夫人,如何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一个城西的小混混呢?
“大人。如今证据确凿,请您判他死罪!”
沈清就在等着徐昭鸢这句话。因此一拍惊堂木,“来人。给本官押下去,明日午时处死!”
“冤枉。大人冤枉!”
宇文浩轩连连喊冤,只是此刻就算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他,徐昭鸢眼睁睁地看着宇文浩轩被拖走。她却没有任何办法,而且就是她自己将宇文浩轩送入了刑场。她才是罪魁祸首。
“徐夫人果然是聪明人,本将军没有看错人。”
君夜白和闻人姒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徐昭鸢,君夜白并无丝毫怜悯之意,事情之所以发展到这个地步,都是徐昭鸢在自作自受。
“将军谬赞,妾身自然和将军想在一处。”
闻人姒隐忍地握着拳头,她总算知道今日君夜白之所以让他们聚在一处,所谓的好戏到底是什么,只是她并不认为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场好戏,反而觉得恶心得很。
呕!
闻人姒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吐得翻江倒海,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般。
“夫人!”
君夜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闻人姒,饶是她此刻身上一片狼藉,君夜白也不曾皱过一下眉头。
徐昭鸢在一旁看得悲凉,如果今日是自己这般,恐怕君夜白都不会多看上自己一眼。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闻人姒会对杀人之事反应这样大呢?好歹也是侯府之女,这样的就算见得不多,也不该这样大的反应才是。
除非……
徐昭鸢蓦地想出一种可能性来,她久居凌波苑,与外界的消息亦是不通,偶尔闻人姒来凌波苑里面与自己叙话,竟也没有提及过此事。
难怪,难怪将军一定要将自己腹中胎儿打掉,又将自己的孩子改了姓氏,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闻人姒,为了闻人姒的孩子!
徐昭鸢的眼睛里面迸发出一丝恨意,如果没有闻人姒肚子里面的孩子,也许她的孩子还能够保全性命,只是为了要让闻人姒的孩子成为嫡子,她就必须牺牲掉自己的血脉!
君夜白,你好狠的心!
只是徐昭鸢忘记了,君夜白之所以要她腹中胎儿的性命,盖是因为这个孩子并不是将军府的血脉,与其留着丢人现眼,莫不如趁早抹掉,免得日后生了祸端。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是极为可怕的,尤其是一个女人,如今徐昭鸢将宇文浩轩和孩子的死都归结到君夜白和闻人姒的头上,她默默发誓,日后定要夺回在将军府里面的主人位置,她要用自己的能力为他们报仇!
这厢,君夜白根本没有理会徐昭鸢,而是径自将闻人姒送了回去,他并不信任城西的赤脚大夫,因此以最快的速度让李大夫来了听雨小筑。
“夫人的身体如何?”
君夜白紧张地看着李大夫,他不后悔今日让闻人姒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却有些后悔自己思虑不周,虽然是要给徐昭鸢一个教训,可到底也该顾及着闻人姒的感受,她今日的脸色苍白如纸,着实让君夜白吓了一大跳,生怕闻人姒和孩子有任何闪失。
“回将军的话,夫人有喜的时候身子尚弱,因此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加之此番受了刺激,恐怕要调理一阵子才能完全恢复过来,在这段时间,还请将军一定要注意夫人的情绪,万万不能让她再激动。”
君夜白微微颔首,果然他还是做得过激了些,只是如果不彻底断了她的念头,难保闻人姒会认为徐昭鸢和宇文浩轩之间乃是真情,也难保她还会对暮流觞动情。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即便让闻人姒难过一些,君夜白也认为值得。
“徐夫人呢?”
见闻人姒一直昏睡着,君夜白交待了几句之后就离开听雨小筑,想起城西发生的事情,君夜白突然想起他并未带着徐昭鸢一同回来,想着她应该没有胆子劫狱和宇文浩轩私奔才是,因此冷声问道。
“徐夫人还留在城西,像是要探望宇文浩轩,将军要我如何处置?”
由于闻人姒昏迷得突然,因此他们的计划被打乱,君夜白原本打算让闻人姒和徐昭鸢亲眼看到宇文浩轩被处死,可如今闻人姒恐怕不能再经受刺激,若是再见到宇文浩轩被处死,恐怕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