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鸢虽然整日都在照顾徐广宁,可难免有看管不到的时候,更何况听雨小筑的事情也不少。闻人姒有孕。月鸢也经常会亲自照看。自然给了一些人可乘之机。
月黑风高杀人夜,徐广宁响亮的啼哭声打破了将军府的宁静,闻人姒激灵一下坐起身来。“月鸢!”
一时之间听雨小筑忙成一团,闻人姒披着衣裳来到徐广宁身边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徐广宁的身上长满了红疹。
“夫人别动!”
见闻人姒有意抱起徐广宁。月鸢连忙出言制止,也许徐广宁所长的红疹有传染性。所以她断然不能让闻人姒靠近徐广宁。
“快去让李大夫过来!”
虽然已经是深夜,可闻人姒的召唤。李大夫不敢不来,见了徐广宁满身的红疹子之后,一向见多识广的李大夫也吓了一跳,原本这红疹子并不出奇,只是徐广宁尚且是个孩子。身子自然没有大人那么好,也不知能否挺过这一劫。
“李大夫。宁儿如何了?”
闻人姒十分焦急地看着兀自哭闹的徐广宁,恨不得能够替他受罪。她刚刚答应徐昭鸢要照顾好徐广宁,如今竟然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真真是让闻人姒的心中愧疚。
“无妨,只是受了风,所以引起红疹而已。但是这孩子的身子一向虚弱,如今又发起了高烧。恐怕要退烧有一定的难度。”
听了李大夫的话,闻人姒才放心下来,她有些责怪地看向月鸢,“你如何不照顾好宁儿?如今他高烧不退,我要如何向徐夫人交待?”
月鸢低着头,“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
“夫人,月鸢也只是关心您的身子,所以才忽略了宁儿,更何况宁儿也已经不是将军府的少爷,何必要派专人过去照顾呢?要奴婢说,派个嬷嬷去喂奶也就罢了。”
“闭嘴!”
闻人姒狠狠地瞪了云鸯一眼,这丫头平日里口无遮拦也就罢了,如今李大夫还在这里,闻人姒不能保证这句话会不会通过李大夫的嘴传出去,因此态度难免会有些严厉。
云鸯也如同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低下头,她的心里面着实委屈,这大半夜的,徐广宁的几声哭闹就得把她们都折腾起来,她们几人也便罢了,可是闻人姒还怀有身孕,原本就是气不得累不得的时候,偏生徐广宁这个当口儿还生了病。
“老夫已经开好了方子,照这个方子熬药就好,小孩子生病也是常有的事情,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李大夫也是混迹将军府的老人,对于这种人情世故自然精通得很,他假意没有听到刚才云鸯抱怨的话,而是将药方放在了桌子上,这才告辞离去。
闻人姒轻轻地抱起徐广宁,大概是因为娘亲没有在身边的缘故,即便闻人姒常常陪着他,徐广宁也与闻人姒并不亲热,如今身子不舒服,徐广宁更是在闻人姒的怀里面挣扎着,不肯让闻人姒来抱。
“怕也只有徐夫人才能哄得好宁儿了。”
闻人姒叹了一声,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即便如今的徐广宁还不会说话,可闻人姒总是觉得徐广宁认得谁是他的娘亲,也对,徐广宁在徐昭鸢的身边也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夫人,此刻可不能让徐夫人过来。”
月鸢尽职尽责地提醒着,如今见徐广宁生病,闻人姒的愧疚之心占了上风,此刻如果做出不理智的决定,于闻人姒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
“可到底徐夫人是宁儿的娘亲……”
“夫人可是亲口说了,宁儿是捡来的孩子,他哪里有娘亲?”
月鸢的话提醒了闻人姒,她如梦初醒地想起了君夜白的话,如果此刻将徐广宁送回凌波苑的话,她自打嘴巴是小,如果让君夜白发怒,那么最后被连累的人是徐广宁,如果徐广宁发生任何意外的话,闻人姒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了,月鸢,你说得对,此事不要惊动徐夫人,不过是孩子生病而已,李大夫既然已经开药,还是先将宁儿的病治好要紧。”
闻人姒定下神来,亲自照顾了徐广宁一夜,而徐昭鸢原本以为闻人姒一定会派人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谁知道等了一夜,徐昭鸢也没有等到听雨小筑的人过来。
难道暗夜组织的人失手了?
徐昭鸢怀疑着,按说并不应该,虽然君夜白派了很多人保护闻人姒,可并没有派人保护徐广宁,想要对一个孩子下手,实在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夫人,奴婢打听到了,小少爷的确生了病,暗夜的人没有失手。”
“喔?”徐昭鸢并不担心徐广宁的病情,反而沉吟片刻,思索着为何闻人姒不派人来通知自己,“难道听雨小筑那边没有派人过来?”
晴鸳摇摇头,她一直在外面盯着,也没有见到闻人姒派人过来通知。
“闻人姒还真能够沉得住气,不过这样也好,时间拖得越久,宁儿的病就会越严重,到时候握在我手里面的筹码就会越多。”
“可是小少爷的病……”
晴鸳有些担心,她知道暗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