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闻人姒着了慌,想着让翠儿拿药箱,却发现几个丫鬟早已经出去。因此连忙迈开脚步。想着出去叫人。却被君夜白一把拽了回来。
“夫人难道想要丢下本将军不管?”
君夜白的语气危险,闻人姒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将军哪里的话。我只是想要出去找大夫,你的伤口流着血呢。”
此刻闻人姒才知道。原来君夜白之所以没有马上来听雨小筑。是因为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处理伤口,免得让自己担心。
可自己偏生误会了君夜白!
想到这里。闻人姒的心中也升起一股子愧疚之意,因此窝在君夜白的身边乖乖不动。蓦地想起了君夜白的伤势,“那要怎么办?”
“夫人帮我就可以,何必惊动了他们呢?”
闻人姒默默点头,这才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撕开君夜白的衣裳,伤口虽然算不得触目惊心。可到底也染红了一片衣衫,闻人姒的鼻头有些酸。“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无妨。也怪本将军,不该瞒着你。”
君夜白自然不将这样的伤势放在心上。战场上刀光剑影,他次次逢凶化吉,而有了闻人姒之后。君夜白越发的不想去战场,因为如果有去无回。他担心日后闻人姒要何去何从。
一时之间两人无话,闻人姒将君夜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处理好,君夜白突然叫痛,“夫人,本将军的伤势很重,这可要如何是好?”
伤势很重?
闻人姒眨巴了两下眼睛,君夜白当她是瞎的么?不过是被匕首划伤了而已,上次君夜白用二十鞭子抽得自己骨头都露了出来,也没听到君夜白说一句伤势很重。
这个男人摆明了就是双重标准!
“既如此,我也只能去请大夫来为将军诊治。”
闻人姒识破了君夜白的计谋,也不再加以理会,君夜白的身上有无数个伤疤,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别,只要有夫人在,本将军的伤口就不疼。”
君夜白哪里肯放闻人姒离开,不过几日没见,可是君夜白总是觉得好像隔了很久一般,他抚、摸着闻人姒尚未隆起的小腹,“夫人,那日本将军喝醉酒,所以才胡乱说了几句,夫人切莫放在心上。”
君夜白始终觉得,闻人姒对他忽冷忽热忽近忽远,他捉摸不透,更把握不了,这样的感觉让一向将所有事情都牢牢把握在手心里的君夜白极为不适,他一定要让闻人姒的心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己,连一丝的缝隙都不给别人留下。
“都是过去的事情,将军也说过,不必再提起。”
闻人姒清楚,君夜白说的是卜灵犀之事,如果说闻人姒不介意,那么闻人姒是在说假话,只是她就算介意又能如何?在君夜白的心里面,卜灵犀永远都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如今你是本将军的夫人,是本将军孩子的母亲,所以本将军会爱你呵护你,只希望你不要离开。”
我会离开么?
闻人姒的眼光迷离,有很多次,她想着要离开将军府,离开君夜白,因为她觉得君夜白并非自己的良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君夜白可以抛弃一切,不管是徐昭鸢,还是徐广宁,甚至是自己和尚未出生的孩子。
见闻人姒久久没有回话,君夜白的心凉了半截,难道在闻人姒的心里面,他始终不是那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人吗?
“太后传来懿旨,要我入宫一趟,我可不是要离开你?”
闻人姒轻笑着,将早些时候太后曾经派人到将军府传旨的事情讲了讲,君夜白表面上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心里面早已经掀起轩然大、波,太后在这个时候让闻人姒进宫,一定有她的目的。
当年让闻人姒嫁给自己,不就是太后娘娘下的一步棋么?只是君夜白没有想到,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他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喜欢闻人姒,可如今,他竟然觉得闻人姒是毒药,明明有毒,可他却甘之如饴。
“若是将军不喜欢,我便回了太后娘娘,说我身子不适,便不进宫问安,想必太后娘娘不会怪罪下来。”
闻人姒试探着说道,将军府在派系之争中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即便君夜白不说,闻人姒也十分清楚,只是从前的她安分守己,想着以此来换取君夜白的心,所以她不曾揣摩其中的心意,如今闻人姒脱胎换骨,只是心中犹疑,她是否该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君夜白的身上。
“太后娘娘的意思,你我再清楚不过,既然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你且奉旨入宫就好。”
闻人姒微微颔首,“都听将军的。”
两人各怀心思,君夜白觉得有些压抑,信步走出了听雨小筑,看得沈清和几个丫鬟一愣一愣的,按说将军和夫人几日未见,虽然说将军夫人如今有喜,可将军也不该这么快出来才是,而且脸色阴沉,看上去并不高兴。
“将军这是怎么了?”
沈清巴巴地跟了上去,看上去似乎两人又闹了矛盾,可又没听到里面有吵架的声音,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