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
太后娘娘蹙起眉头,听闻人姒的说法,她和君夜白应当很恩爱才是。否则闻人姒如何宁愿放弃自己的庇佑。也要站在君夜白的一边。可君夜白既然不肯送闻人姒入宫,说明君夜白心里面对闻人姒怀有芥蒂。
既如此,那么日后还有机会拉拢到君夜白。起码能够将闻人姒拉回她的麾下。
只是太后娘娘知道闻人姒这丫头一向倔强,此刻还没有吃到男人的苦头。恐怕还想不明白。等到她想明白的时候,自然就知道谁才是她最终的依靠。
将军府。
君夜白这几日过得很不好。尤其在接到月鸢的密信之后,他更加焦躁地坐立不安。有心想要接闻人姒回府,奈何沈清一直拦着,而且用井井有条的大道理将君夜白压得喘不过气来,君夜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不止代表了他自己。还有整个将军府,所以他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
“宫里面又传来密信,说是宁贵人刁难。险些害得夫人小产。”
沈清展开信件,也着实吃了一惊。他之所以拦着不让君夜白进宫,是因为担心君夜白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如今闻人姒的处境竟然如此凶险。想来以君夜白如今对闻人姒的重视程度,他一定想要马上入宫将闻人姒带回来。
果不其然。当君夜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冲出了房门,声音在离着沈清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沈清,给本将军跟上!”
沈清无奈地耸了耸肩,之前他之所以能够劝得住君夜白,都是因为闻人姒在宫里面安然无恙,所以君夜白才能坐得住,如今闻人姒肚子里面的孩子险些不保,如果君夜白还能够泰然处之的话,那么便不是君夜白了。
君夜白恨不得马上入宫将闻人姒带出来,只是他也明白,既然闻人姒是奉了懿旨入宫,想必出宫就没有那么容易,可是君夜白主意已定,不管多么困难,他的女人必须在自己身边。
“太后娘娘,大将军在慈宁宫的门外,说是要见太后娘娘。”
果然来了!
太后娘娘轻挑眉头,看来碧玉的情报也并不是那么准确,如果不是君夜白对闻人姒有情,何以在闻人姒给将军府递了信之后,君夜白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来呢?
“姒儿现在何处?”
“回太后娘娘的话,将军夫人如今还在偏殿休养,需要奴婢通报一声吗?”
太后娘娘摇摇头,她想要单独和君夜白见面,如果君夜白能够归顺于她,那么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那么她也不介意在君夜白和闻人姒之间横下一根刺,只要他们之间互相猜疑,那么对自己的威胁就会大大降低。
“请大将军进来。”
太后娘娘端坐在上首,君夜白一身白色衣衫,许是因为没有身着戎装的原因,此刻的君夜白一身儒雅之意,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杀伐决断的男子。
可是太后娘娘知道,如果被君夜白的表面所蒙蔽,那么就会落入圈套,这个男人的心比谁都要狠,所以太后娘娘并不认为闻人姒可以真的抓住君夜白的心,就算闻人姒倾心于他,到最后也只能是被伤害得遍体鳞伤。
“微臣见过太后娘娘。”
“免礼,哪阵风将大将军吹到了慈宁宫,哀家倒是十分意外。”
两人你来我往,彼此都在试探着,只是君夜白心系闻人姒的安危,始终是先绷不住气,“太后娘娘,实际上微臣今日贸贸然来了慈宁宫,是为了夫人而来。”
太后娘娘微微颔首,她并不意外,如果不是因为闻人姒,君夜白也不会来慈宁宫,可见君夜白并没有说谎。
“姒儿是哀家的外甥女儿,哀家疼爱她,所以才接来住上几日,因为姒儿的身子虚弱,所以哀家让宫里面最好的太医给她调养,日后也好为大将军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多谢太后娘娘的好意,只是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怕太后娘娘笑话,微臣对夫人可是眷恋得紧,所以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接夫人回府。”
太后娘娘有些意外君夜白居然这样直白,按说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意,今日当面锣对面鼓地见到,也该说上几句客套话才是,如今君夜白竟然如此开门见山,可见闻人姒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极重。
“若是姒儿就这样回去,哀家定然十分想念,不如让姒儿再在慈宁宫里面调养几日,也是为了姒儿和她肚子里面的孩子着想。”
虽然太后娘娘已经有将闻人姒放回将军府的意思,可她还是想要试探君夜白的心意,闻人姒在君夜白心里面所占的位置越重,那么日后她可以利用这层关系的机会就越多。
君夜白一向沉稳,他知道就算自己再着急,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也不能慌乱了手脚,否则只会给太后娘娘更多的筹码,因此略略拱手,“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微臣和夫人一向亲近,这几日微臣夜夜睡不好,更是影响了日常的军务,还请太后娘娘体恤。”
君夜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太后娘娘还不肯将闻人姒还给君夜白的话,那么就有些说不过去,即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