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药?
云鸯的耳朵尖,听了翠儿说熬药,她马上就不干了。“你们不是说要好好照顾夫人么。好端端的。如何就熬起了药?可见你们没有照顾好夫人!”
云鸯叉着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闻人姒无奈一笑。几日不见,这丫头还是这样的脾气。
“无非是安胎的而已。可不就是需要熬药?”
听了闻人姒的话。云鸯这才松了一口气,“奴婢还以为夫人生病了呢。想着若是夫人生了病,将军竟然也不肯陪着。实在是过分。”
云鸯一向都是口直心快,闻人姒也不加以计较,只是想到君夜白并不相信自己,她的心头又是一阵悲凉,如果君夜白肯相信自己。他就不会离开听雨小筑,抛下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君夜白端坐在书桌前面。他心烦意乱,甚至连挥毫的兴致都没有。沈清侍立在一旁,“将军。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
君夜白极为不耐地瞪了沈清一眼,这小子惯是会油嘴滑舌。在这等事上还肯开玩笑的人,估计也只有沈清一人。
“若是说实话的话。我私下里认为,将军不该尽信夫人。”
“为何?”
君夜白的心里面咯噔一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想来以沈清的智谋,应该比自己看得更加清楚才是。
“并不是我挑拨将军和夫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因为夫人曾经罚过我,所以我记恨于心,只是站在将军的立场,如果将全部的赌注都押在夫人一个人的身上,未免太不合算,一旦夫人起了背弃的心思,那么将军就会满盘皆输。”
“夫人……她应该不会背弃本将军才是。”
君夜白自己都已经察觉到,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底气,不止是因为太后娘娘是闻人姒的姨母,还以为闻人姒当初和离的时候,口中口口声声都是暮流觞。
他们都是太过于不稳定的因素,让君夜白无法下定决心尽信闻人姒,沈清说得对,如果闻人姒一旦背叛,那么君夜白将输的相当彻底。
“但是以将军和夫人现在的感情看来,夫人在太后娘娘那里说的话应该可以相信大半,起码就目前而言,夫人的心里面还是有着将军,否则大可以如同那三年一样与将军形同陌路,又何必有了将军的骨肉呢?”
君夜白微微颔首,如今闻人姒有了自己的孩子,都说母亲是最伟大的存在,想必就算是为了他们的孩子,闻人姒也应该思量一番。
“或许,本将军应该找个机会试探一番夫人,也免得在这里妄自猜测。”
君夜白负手而立,只是要如何试探闻人姒,他还没有想出办法,闻人姒一向敏锐,如果得知他竟然想办法试探于她,定是不会高兴。
蓦地,一只眼珠血红的信鸽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君夜白和沈清对视一眼,眼中尽是浓浓的担忧之色,当时他们离开暗堂的时候,约定用血鸽送信,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想必暗夜组织的人不会送信过来。
“可是暗夜组织出了事?”
君夜白一把将沈清手里面的信件夺过,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竟然有人得知了暗夜组织的存在,还夜袭了暗堂!
虽然说楼寂寥等人的功夫了得,奈何对方的实力太强,一夜之间,暗夜组织的人竟然死伤过半,好在暗夜组织的人并没有全部留在暗堂,其中一部分人出去执行任务,这才免于一死。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夜白略略思索了片刻,“此时我们不宜露面,想来那人之所以攻击暗夜组织,为的就是将我引出来,我们不能上当,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性,攻击暗堂的人很有可能是江湖人士,他们和暗夜组织有仇,所以才会夜袭暗堂。”
“将军,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何以见得?”
沈清的眼眸如同狐狸一般,“如果说是寻仇的话,那么就不能放着一个人来给将军通风报信,想来那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将军,正是因为暗夜的人不肯说出暗夜组织的堂主到底是谁,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计策。”
君夜白微微颔首,沈清的话极有道理,只是如今他们十分被动,如果出手,那么势必会被人发现,如果不出手,那么君夜白就会失去暗夜组织,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势力就这样被人轻易摧毁。
到底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
君夜白绞尽脑汁,脑海里面闪现出几个人来,而让他觉得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太后娘娘。
“沈清,你以为谁是幕后主使?”
“我以为,是太后娘娘!”
两人的意见不谋而合,虽然说并没有证据,可是经过一连串的推理之后,也只有太后娘娘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去摧毁暗夜组织。
“太后娘娘如何会得知暗夜组织的存在?暗堂的位置,也只有我们才知道而已,就连夫人都不曾知晓。”
提起闻人姒,君夜白心头一震,闻人姒在慈宁宫那么长时间,难保会将暗夜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