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姒微微颔首,她知道君夜白说的是明日大婚的事情,虽然说陈芳怡并不是正室夫人。可好歹是宜妃娘娘的妹妹。又是皇上亲自赐婚。所以排场自然也小不了,闻人姒作为正室夫人,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周全。
若是过于冷淡。难免会让人说成是心胸狭窄,而过于热情。又会给人留下虚伪的印象。所以明日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闻人姒,闻人姒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早已经想好应对之策。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陈芳怡又不是毒蛇猛兽。就算是,她和君夜白两人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还有什么是不能克服的呢?
待君夜白走后,云鸯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闻人姒看得极为好笑。“云鸯,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要吞吞吐吐的,这可不像你。”
“夫人。您要是这样说的话,那么奴婢有一句话不吐不快。”听了闻人姒的话。云鸯也不再隐藏,“奴婢觉得夫人不应该让宜妃娘娘的妹妹进将军府!”
“为何?”
闻人姒饶有兴致地看着云鸯,这丫头总是能掰扯出一些歪理来。有的时候听云鸯说话,总是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许多事情明明已经到了死路,可是在云鸯的小脑袋瓜子里面,也未必算作是死路。
“夫人请想,如今夫人和将军的感情正好,而且夫人还有了将军的孩子,这个时候纳妾,不是摆明了不给夫人面子么?而且虽然说是皇上赐婚,可皇上日理万机,哪里能管得了这么多的事情,依奴婢来看,八成是皇后娘娘搞的幺蛾子,上次皇后娘娘亲自来将军府,不还提点过给将军纳妾的事情么?”
闻人姒不由得一笑,想不到云鸯跟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久了,竟然也学会动起了脑筋,刚才她分析的很有道理,而这些事情闻人姒自然也明白。
“皇上赐婚,将军自然不可违抗,如若违抗,那就是抗旨不尊,将军担待不起,我们更加担待不起,所以陈芳怡必须进门,但是等到进了门之后,谁知道又会发生何事呢?”
闻人姒如是说道,云鸯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方才平复了些,“总之奴婢就是看陈芳怡不顺眼,等到她进门之后,咱们应该给这位新的侧夫人一个下马威才是,免得她最后变得和徐昭鸢一样,到最后还是咱们吃亏,夫人,您可不能太善良了。”
闻人姒哑然失笑,原来在云鸯的心里面,自己就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可是这几个丫头都是善良之辈,如果她们但凡有坏心思的话,闻人姒也就不会将她们留在身边了。
“云鸯,别轻举妄动,给夫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侧夫人好歹也是宜妃娘娘的妹妹,而且如今宜妃娘娘不但得宠,又是皇后娘娘的人,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动这位侧夫人。”
月鸢分析得头头是道,闻人姒微微颔首,月鸢的话深得她心,如果想要对付陈芳怡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君夜白出手,她权当看一场不要银子的好戏罢了。
谁让君夜白信誓旦旦地答应了自己!
一夜好眠,隔日,皇上和皇后娘娘亲临将军府,为君夜白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闻人姒自然在场,她的脸上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既不冷漠又不热情,让人看了十分舒服,即便是宜妃娘娘想要挑刺都挑不出毛病来。
“姐姐,妹妹初来乍到,还请姐姐多多关照!”
陈芳怡来到闻人姒的面前盈盈一拜,对于闻人姒,陈芳怡还存着一些敬畏的心思,因为她之前曾经听说,因为闻人姒的缘故,所以君夜白才休弃了两位夫人,其中有一位更是身死将军府,可见闻人姒此人邪门得很。
如果得罪了闻人姒,免不得又是凄惨的下场,可是陈芳怡没有办法违抗家里的意思,更何况她的姐姐宜妃娘娘早已经给皇后娘娘和皇上吹了风,就算是她不想嫁都不行。
好在君夜白乃是塘国的大将军,仪表堂堂,陈芳怡自然欢喜得紧,女人不都是向往君夜白这样的男人么?
一番繁琐的仪式过后,已经日上三竿,皇上先行回宫,皇后娘娘和宜妃娘娘给了闻人姒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跟着皇上回了宫,闻人姒假意没有看懂她们的眼神,反正这里是将军府,也是她和君夜白说了算,就算皇后娘娘和宜妃娘娘的手伸得再长,恐怕也伸不到他们的家事上面来。
陈芳怡忐忑不安地看着闻人姒,生怕她如同传说的一样是个母老虎,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下去,闻人姒只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妹妹,从今天开始,你我便是姐妹,要同心协力伺候好将军才是,一切以将军府的利益为重,你明白么?”
虽然只是普通的话语,可是在陈芳怡听起来,闻人姒的话却好似威胁一般,陈芳怡连忙低下头,“妹妹一切都听姐姐的话。”
闻人姒满意地微微颔首,看起来陈芳怡好似一只温顺的小白兔一般人畜无害,只是她吃过太多的亏,知道不能从一个人的外表来判断这个人的好坏,从前的徐昭鸢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明明将真心交付了她,可是徐昭鸢却选择用残酷的方式来报复!
“陈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带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