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翠儿也露出愤愤不平的神色来,如果不是沈清的话,她根本就不会深陷花楼。虽然说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可如今想起来。翠儿还是恨不得狠狠地打沈清几拳。
“之前的事情,还请夫人和翠儿姑娘忘记,当时我也是为了将军着想。谁知道之后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沈清讨好地笑了笑,“所以今日我来将功折罪。想来夫人也看陈夫人不顺眼。所以我有办法让陈夫人永远不能成为夫人的威胁。”
“沈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陈夫人一向安分。也没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不必赶尽杀绝。否则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没有容人之量。”
闻人姒也的确觉得没有必要,毕竟陈芳怡也是听了家里面的命令嫁给君夜白,说不定又是一个可怜人,既如此。何不放过陈芳怡一马?
“看来夫人还是没有总结经验教训,从前的徐昭鸢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难道夫人想要看到陈芳怡成为下一个徐昭鸢么?”
提起徐昭鸢,闻人姒不由得有些赞同沈清的观点。因此存了好奇的心思,“沈公子有何高见?”
沈清方才将自己的计谋和盘托出。闻人姒听了不由得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怪不得沈公子是将军身边的第一军师,这样的点子。恐怕也只有沈公子能够想得到。”
“只要夫人一句话,沈清一定能将陈夫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管她是宜妃娘娘的妹妹,还是皇上赐婚,她都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将军府,日后再也不可能成为夫人的威胁。”
闻人姒露出狡黠的笑意,“沈公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妹妹初来乍到,有些事情还不懂得,想不到沈公子就想要仗势欺人!”
闻人姒的表情太过于真实,因此一时之间沈清也觉得好似中了闻人姒的圈套一般,只是看着闻人姒眼底的笑意,他突然就明白了应该怎么做,“夫人放心,今日沈清没有来过听雨小筑,更加没有和夫人说过这些话。”
闻人姒微微颔首,沈清果然是个明白人,而且沈清一向为人孤傲,就算她为正室夫人三年,沈清也从未对她如此恭敬,更不要说是主动帮助于她,由此看来,沈清是真的承认了自己的地位。
“夫人,沈清公子的方法可行么?奴婢瞧着陈夫人可不是那么轻易上当的人。”
闻人姒轻轻摇头,“行或者不行,都和咱们没有半点关系,反正是一场不要银子的好戏,咱们只管看就成,何必管那么多呢?”
翠儿低低地笑着,“这样看来,沈清公子倒是像为从前的事情赎罪一般,瞧着他刚才的样子,恨不得能为夫人鞍前马后呢。”
可闻人姒知道,这是因为她得到了君夜白的宠爱,如果她今日还是如同三年前一样不受宠的话,恐怕沈清就不会是今日的态度。
凌波苑。
沈清信步走着,只是步履有些蹒跚,看起来像是喝醉了一般,而实际上,沈清在离开听雨小筑的路上,也的确喝了一些酒,否则又如何能骗得过陈芳怡呢?
“夫人,沈清公子来了。”
沈清?
陈芳怡正兀自无聊着,突然听到燕儿的声音,她有些奇怪,沈清一向跟着君夜白,如今沈清来了,君夜白却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今日君夜白要来凌波苑,所以才让沈清先行过来?
陈芳怡知道,沈清是君夜白的心腹,所以她自然要对待沈清格外用心,因此亲自迎了出来,“沈公子今日如何会来凌波苑?”
沈清眯着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陈芳怡,陈芳怡也是一个美人儿,只可惜所托非人,如果她能够早一些进入将军府的话,或许今日就不是自己来对付她。
“你先退下!”
沈清颐指气使,燕儿看向陈芳怡,陈芳怡微微颔首,燕儿方才退了下去。
“沈清公子今日来凌波苑有何事指教?可是……”
陈芳怡没有继续说下去,好歹她也是个女子,有着女子的矜持,然而沈清是个多么聪明的人,他自然猜到陈芳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话到底是什么,心里面嘲笑着陈芳怡的不自量力,表面上却波澜未经,“将军他不会来。”
听到沈清这样说,陈芳怡的心里面十分失落,如果君夜白不来,那么沈清又是为何来到凌波苑呢?
“陈夫人,有的时候我真的替你感到不值得,明明嫁给了将军,却只能白白地守活寡,谁人不知将军的心里面只有夫人,他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如今夫人又怀有将军府的嫡子,日后更加没有陈夫人的容身之地,陈夫人又何必嫁进来呢?”
陈芳怡叹了一声,她心里面也苦,可是这样的苦又能和谁诉说呢?她不想嫁,可是家里面不允许,所以她必须嫁。
“我不明白沈清公子到底是何意,如今我已经嫁给将军,此事到底是否正确,都是木已成舟的事情,日后我只老老实实地待在凌波苑就是。”
沈清并不戳破陈芳怡的谎言,有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夫君夜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的心里面会感到舒服呢?不过沈清也不着急,“陈夫人,也许你此刻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