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芳怡只得抽身离开,沈清没有了依靠,如同烂泥一样堆在地上。闻人姒也不加以理会。她知道沈清乃是故意为之。也不戳穿沈清的戏码,反正这件事情对自己有好处,自己也不过只是出面而已。
“姐姐。沈公子也不知为何来了我这里,还喝醉了酒。真的不是姐姐心里面想的那样!”
陈芳怡手忙脚乱地解释着。如果闻人姒将此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君夜白的话,君夜白说不定会将自己休弃。
她才刚刚嫁入将军府。如果就这样被休弃,那么日后还怎么见人?
陈芳怡越想越害怕。看着闻人姒的眼睛也带着些许乞求,闻人姒微微一笑,“喔,我心里面在想什么,妹妹如何会知道?”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沈清公子为何会这般,他只是说很同情我的遭遇。突然间就倒在了这里。”
陈芳怡控诉一般地指着沈清,都怪沈清。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也不会被闻人姒误会。而沈清还如同一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都不动。
“妹妹有何值得同情的地方,让沈清公子如此说呢?”
闻人姒心知肚明。可是她就是想要听陈芳怡亲口说出来,因为只有如此。陈芳怡的把柄才算是捏到了自己的手里面。
“这……”
陈芳怡有些羞于开口,毕竟连大婚之夜,君夜白都未曾踏入凌波苑一步,虽然闻人姒也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让陈芳怡在闻人姒的面前承认,她还是有些难以开口。
“想来也没什么,既然妹妹没事,我就先走了。”
闻人姒作势要走,陈芳怡连忙拉住了闻人姒,“是因为将军和妹妹已经大婚了两日,可是将军却始终没有来凌波苑,所以沈清公子说他很同情妹妹的遭遇,可是姐姐别误会,妹妹绝对没有和姐姐争宠的意思,将军是姐姐一个人的!”
陈芳怡倒是个会说话的!
闻人姒并不将陈芳怡的话放在心上,哪怕她今日不争宠,也不保证她明日的时候就不争宠,倒是沈清说得对,如果有陈芳怡的把柄握在手里面的话,那么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靠实。
也许终有一天,君夜白不再如同今日这般对待自己,可只要她还是将军府的正室夫人,她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在将军府,到底还是她说了算。
“既如此,姐姐可以当作今日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是妹妹日后还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若是让旁人看见,这件事情可就没有这么好了结了。”
“多谢姐姐!”
陈芳怡感激地说道,她还以为闻人姒不会这样轻易地放过她,如今竟然肯高抬贵手,可见闻人姒也没有外界传言的那么可怕。
“无妨,都是自家姐妹,日后妹妹只要安分守己,姐姐和将军又如何会亏待了你呢?毕竟,你可是宜妃娘娘的亲妹妹。”
闻人姒特意将宜妃娘娘的字眼咬得重了些,她的意思很明显,如果陈芳怡为宜妃娘娘通风报信的话,那么她就不会再手下留情。
“妹妹知道该怎么做。”
陈芳怡垂下眼眸,说到底,她还是应该嫁夫从夫,反正她已经成为了君夜白的侧夫人,如果不听君夜白的话,不听闻人姒的话,那么她在将军府里面的日子将会十分难过,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自己的姐姐宜妃娘娘也救不了自己。
莫不如老老实实地待在将军府!
闻人姒满意地微微颔首,看起来陈芳怡倒是个可造之才,因此命人将沈清抬走,这才离开了凌波苑。
“夫人,奴婢瞧着今日之事极为诡异,按说沈清公子不该无缘无故地来到凌波苑才是,怎的会突然到来,又喝的烂醉,更加奇怪的是,随后夫人竟然也赶到了,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陈芳怡颓然地坐下,“该看的也好,不该看的也好,这件事情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如今我的把柄已经握在夫人的手里面,想要翻身,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把柄?
燕儿不懂,好端端的,自家夫人如何会有把柄在闻人姒的手里面呢?
“今日我和沈清公子在一起的事情,已经被夫人得知,只要她愿意,大可以添油加醋地告知将军,而且夫人的侍女也看到了这一幕,更何况沈清公子也未必会向着我说话,所以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为好。”
“夫人,那么您摆明了是被算计,要告诉将军才好,或者告诉宜妃娘娘,请宜妃娘娘为您做主!”
燕儿如今也只能想到这两个人,可想到君夜白对待陈芳怡的态度一直非常冷淡,想来让君夜白为陈芳怡做主的可能性不大,可如果陈芳怡请求宜妃娘娘的话,或许宜妃娘娘还愿意为陈芳怡出头。
“姐姐在宫里面都已经自顾不暇,如果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话,我又如何会被嫁入将军府?”
陈芳怡说得十分悲凉,她早已经看到了自己的归路,只可惜她却不知道要如何破解现在的困局。
燕儿也只能哀叹,她不过只是一个奴婢,可以做的事情自然有限,看着自家夫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