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呢？”

君夜白瞥了沈清一眼，沈清极有自知之明地不再多言，“既如此。我就先行告退。免得夫人和将军见了我都嫌弃。”

待沈清离开之后。君夜白方才语重心长地看着闻人姒，“夫人，他们都是坏人。只有本将军才是好人，所以夫人只需要信任本将军就好。知道么？”

自恋！

饶是如此。闻人姒还是乖巧地点头，“我知道。”

“将军。夫人，卜小姐来了。”

卜灵犀？

听到这个名字。闻人姒的脸色登时晴转多云，每每提起卜灵犀的时候，她和君夜白之间总是能够闹得不愉快，就好像卜灵犀这个人有巨大的魔力一般。

“夫人，想必卜小姐是来看望陈夫人。听说两人是闺中好友，如今陈夫人嫁入了将军府。所以卜小姐才想着来看上一眼。”

闻人姒却并不领情，“卜小姐的事情。将军知道的倒是清楚，我有哪位闺中密友。恐怕将军并不清楚。”

“本将军也是无意之中得知，夫人就别吃醋了。”

君夜白好言相劝，闻人姒的脸色方才略微好转。也许真的如同君夜白所说的一样，陈芳怡和卜灵犀是闺中密友。所以卜灵犀才会特意过来，只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闻人姒，卜灵犀此来并非那么简单，她一定是想要借此机会接近君夜白。

也并非闻人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君夜白和卜灵犀之间你来我往，让闻人姒不得不心生戒心，如果对卜灵犀太好，那么最后倒霉的人一定会是自己。

“灵犀见过将军，见过夫人。”

卜灵犀盈盈地施了一礼，可是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君夜白的身上，闻人姒看得极为不舒服，不禁微微地咳了一声，君夜白连忙关切地为闻人姒拍着背，“夫人，可是身子不舒服？”

闻人姒微微颔首，“大约是因了最近将军府里面的事务繁杂，所以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罢了，不过能够为将军分忧，我的心里面也十分高兴。”

君夜白心疼地扶着闻人姒走了回去，临走的时候交待沈清带着卜灵犀去凌波苑，竟是直接将卜灵犀晾在了一旁。

这是从前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卜灵犀觉得心里面极为失落，从前就算是在人前演戏，君夜白假意体贴闻人姒的时候，也没有如同今日这般，可见君夜白是对闻人姒动了真情，所以才会如此。

这份情意，恐怕连君夜白自己都没有感受到！

“卜小姐，请随在下过来，凌波苑比较偏远，恐怕卜小姐要走上一段距离。”

沈清的表情淡漠，公事公办地对待卜灵犀，比起闻人姒来，他更加偏向闻人姒，毕竟闻人姒乃是真性情，虽然有的时候的确是得理不饶人，可大多都并不是为了自己，但是卜灵犀不同，虽然没有做错事，可沈清总是觉得此人的心机太深，因此在君夜白的面前，沈清也从来不对卜灵犀加以评论。

“卜小姐，这里就是凌波苑，在下就不打扰卜小姐和陈夫人之间的叙话，先行告退。”

待沈清离开了之后，卜灵犀才打量起这座院落，她不时常来将军府，可对将军府也算是熟悉，这里还是第一次过来，凌波苑给卜灵犀的感觉就好像是皇宫里面的冷宫，处处都是凋零的花朵，看上去一点儿生气都没有。

陈芳怡刚刚嫁入将军府，如何就搬到了这样的地方？

卜灵犀十分不解，饶是自己这位姐妹与世无争，可她好歹也是宜妃娘娘的妹妹，如果被宜妃娘娘得知自己的妹妹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她一定会火冒三丈，为自己的妹妹讨回公道。

“灵犀，你来了。”

陈芳怡迎了出来，她早就听说卜灵犀会来，但是想着卜灵犀很有可能会和君夜白说上一会儿话，因此也就没有急着出来，更何况陈芳怡也听闻卜灵犀和君夜白自小就认识，如果不是因为阴错阳差的话，也许两人早已经喜结连理。

若是卜灵犀嫁给了君夜白，那么自己岂非更加没有了胜算？对于自己这位闺中密友，陈芳怡十分了解，卜灵犀虽然看上去恬静，可是心计颇深，自己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怡儿，你如何住在这里？沈清公子带路，我走了好久的路呢。”

提起沈清，陈芳怡的脸上有着些许不自然，那日沈清赖在她的身上不肯走，陈芳怡竟然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既然君夜白不肯喜欢他，那么换做其他人也未尝不可。

更何况沈清一表人才，如果能够和他在一起，那么以后的日子也应该会很幸福。

只是陈芳怡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心思说给卜灵犀听，毕竟这可是秘密，如果让别人知道了，一定会牵连到自己的家族，甚至会连累到自己的姐姐宜妃娘娘。

“不过只是一个住处罢了，住在哪儿又有什么要紧？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一向不愿意和别人争，如今有了归宿，也算是安定下来。”

对于陈芳怡的说法，卜灵犀十分不满，“怡儿，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女人既然嫁了人，那么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