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要不承认?
言之远心下一沉,如果君夜白死不承认的话,他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说有滴血的帕子作证。可以君夜白如今的身份。他说的话言之远也不敢反驳,更何况日后贩卖私盐还要通过君夜白的帮忙,言之远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和君夜白撕破脸。
大不了。就当是言茹玉白白地陪了君夜白一个晚上!
“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女玉儿一直很仰慕将军。如果将军置之不理的话,日后小女玉儿可要如何嫁人呢?就算侯府不如将军府。可好歹本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的话。本侯脸面上不好看,恐怕将军脸上也无光。
君夜白似乎被言之远的话所打动,“既如此,也好,只是言小姐若是嫁过来。也只能是个妾室,毕竟凡事讲究个先来后到。而且夫人已经怀了将军府的嫡子。”
“好,就这样定下来。本侯会择个良辰吉日,让将军和小女成亲!”
言之远十分激动。虽然中间历经波折,可是好歹君夜白也点头答应,只要言茹玉能够嫁入将军府。那么正室夫人的位置早晚都是言茹玉的。
闻人姒根本就不是言茹玉的对手!
“本将军还要上朝,就先行离开。只是本将军一向不喜欢张扬,而且不过是纳妾而已,还希望侯爷不要声张才好。”
“是是是,将军请便。”
此刻言之远恨不得答应君夜白的全部要求,因为他甚至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自己招手,只要打通了君夜白这道关卡,那么日后贩卖私盐都不是问题。
待君夜白走后,言茹玉才盈盈笑着,“爹爹这一招果然有用,女儿不过是刺破了手指头而已,想不到将军竟然就相信了。”
言之远冷笑一声,“君夜白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还不是一样要听爹爹的话?你到了将军府之后,将那个不成事的闻人姒从正室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以她的身份,做个妾室也就罢了,又哪里能够比得上我的宝贝女儿呢?”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儿,言茹玉这才回了自己的闺房,想着日后就要成为君夜白的夫人,她的心情亦十分激动,君夜白风度翩翩,即便不喜欢她,言茹玉也愿意和君夜白在一起。
而此刻君夜白却心乱如麻,他刚才答应言之远的话,不过是权宜之计,而且也存了试探闻人姒的心理,如果闻人姒当真在乎自己的话,那么该拼命不让言茹玉进门才对,但如果闻人姒并没有那么在乎自己,也许她也就是云淡风轻地一笑而过。
只是,要如何将这个消息告诉闻人姒呢?
君夜白犯了难,不知不觉间已经回了将军府,就连上朝的时候,君夜白都十分没有精神,他的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这件事情,生怕闻人姒听到此事后会情绪激动。
“夫人呢?”
君夜白回了将军府,却并没有看到闻人姒,他的心里面不禁着急起来,按说这个时候闻人姒一定会在将军府,可是她却不在,君夜白亲自找遍了将军府的每个角落,可是都没有看到闻人姒,甚至连同闻人姒的三个丫鬟也一起消失。
“沈清!”
沈清委委屈屈地扁着嘴,“昨日将军没有回来,据说是在侯府里面住下,所以夫人就命人去侯府里面探听消息,却听说将军昨日和言小姐睡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夫人的消息了。”
“夫人离家出走了?”
君夜白大惊,听着沈清的意思,闻人姒竟然是在得知自己在侯府里面住了一晚上的消息之后离开了将军府!
“你可知道夫人去了哪儿?”
沈清摇摇头,“原本我也派人跟着,可是夫人走得很快,还说不许我跟着,否则她就带着孩子跳河去,您说说,我这还怎么敢跟着夫人?”
君夜白连连叹气,闻人姒的脾性未免也太大了,就算他住在了侯府,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她为何不肯留下来听自己解释一句?
“给本将军找!”
君夜白恼怒极了,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必须将闻人姒找出来,原本他还存着试探闻人姒的心理,可如今,君夜白什么都不想试探了,只要闻人姒肯回来,那么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沈清诺诺地点头,又不是他的错,是君夜白流连在外面不肯回来过夜,偏生君夜白将气撒到了自己的头上,君夜白在哪儿过夜不好,偏偏要挑侯府,难道不知道夫人最为忌讳的便是让言茹玉进入将军府么?
只是就算沈清这样想着,也始终不敢当着君夜白的面这样说起,只得带了人去外面寻找,而君夜白也独自一人出发,在京城里面漫无目的地转悠,希望可以找到闻人姒。
一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君夜白也没能找到闻人姒,只得一身疲惫地宿在听雨小筑,这里还残留着闻人姒的香气,君夜白贪婪地嗅了一口,“夫人,你到底在哪儿?”
只可惜没有人回答君夜白的话,君夜白在专属于闻人姒的床上一夜好眠,梦到了他们之间的愉快过往,只是君夜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身边却已经没有了闻人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