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言茹玉住进将军府,君夜白也未曾去言茹玉的清波苑里面去过一次,更不要说是陈芳怡的凌波苑。除了出去寻找闻人姒之外。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窝在听雨小筑里面。贪婪地呼吸着专属于闻人姒的味道。
只可惜,闻人姒躲在暮流觞那里,君夜白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将军。皇后娘娘来了。”
君夜白这几日未曾上朝,对外只说是生病。可皇后娘娘耳聪目明。自然知道是因了闻人姒的关系,所以君夜白才如此颓废。当下骂了句红颜祸水,原本不轻易出宫的皇后娘娘竟然在这段时间内来了好几次将军府。
“就说本将军病了。请皇后娘娘回吧。”
“弟弟如今连本宫都不见了么?”
皇后娘娘早就料到君夜白会不想见她,因此沈清只来得及通报一声的时候,皇后娘娘就走入了听雨小筑。
君夜白蹙紧了眉头,这听雨小筑是属于他和闻人姒的地方,他不欢迎皇后娘娘来这里。
“见过皇后娘娘。微臣身子不适,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娘娘自顾自地坐了。“无妨,你我本是姐弟。不需要这么多虚礼,你们都先下去。”
皇后娘娘屏退了众人之后。才猛地一拍桌子,“君夜白,你当真是不知上进!”
君夜白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说话。皇后娘娘的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如果说为了闻人姒而颓废就是不知上进的话,那么他宁愿永远不上进,只愿闻人姒可以回来。
“君夜白,你是本宫的弟弟,是塘国高高在上的大将军,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这样的女人如此任性,就算是回来,也不配做正室夫人!”
“皇后娘娘,这是微臣的家事,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插手,将言茹玉和陈芳怡安排进来也就罢了,可关于夫人的事情,皇后娘娘还是不管为好。”
“没错,这是你的家事,可你乃君家男儿,倘若这一点打击都受不了,本宫看你还是趁早不做这将军的好!”
君夜白却不加以理会,“皇后娘娘若是认为微臣不妥,尽可以禀明圣上,将这将军之位拿了去,也免得碍了皇后娘娘的眼!”
“君夜白!”
皇后娘娘几乎是低声怒吼,为了区区一个闻人姒,君夜白竟然变成这般模样,实在是她所没有想到的。
“皇后娘娘,微臣身体不适,如果皇后娘娘没有别的事情,微臣先行告退。”
君夜白随意地点了点头,虽然这是听雨小筑,但皇后娘娘不走,他也别无他法,只得先行离开。
眼见着君夜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皇后娘娘不禁勃然大怒,但她母仪天下,自是不得在将军府里失仪,因此只得回了皇宫。
君夜白眼神冷冽,经了这几日的颓废,他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只是这人乃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可如今他四处寻闻人姒而不得,可见闻人姒的确是被暮流觞藏了起来。
除了暮流觞,谁还有这样的本事和动机呢?
“沈清!”
沈清一直在外面等候君夜白的命令,这几日君夜白一直颓废,他亦不好劝说,只是心里面却焦急得很。
“将军有何吩咐?”
“寻找暮流觞的下落,或者是上次来将军府的豫神医。”
豫神医?
想起那个云淡风轻的男子,沈清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关键,难怪他总是觉得豫神医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原来他是暮流觞身边的人。
好险,如果当时暮流觞动了抢走闻人姒的念头,那么单凭豫轻一人,恐怕也无人能够拦得住他。
只是,为何上次明明有机会,暮流觞却不抢走闻人姒,偏生此番还要收留她?
君夜白与暮流觞不同,自然无法猜透他心中所想,唯有一点他可以确定,他必须要马上找到闻人姒,告诉她自己的心意,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只有闻人姒,他一定要得到。
“属下即刻去办。”
沈清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虽说闻人姒总是藏匿于暗处,可暮流觞却是比闻人姒的目标要大得多,想要寻得暮流觞也容易一些,因此七日之后,君夜白已然出现在暮流觞的院子之中,“将本将军的夫人交出来。”
君夜白的语气冷冽,如同腊月的寒冰一般,偏生暮流觞并不在乎,“这里没有大将军要寻的人,大将军若是无事,还是不要叨扰为好。”
暮流觞送客的意思十分明显,君夜白蹙起眉头,十分不悦,沈清虽然并未言明闻人姒就在此处,可直觉告诉君夜白,闻人姒就在暮流觞这里,否则,哪里能够容得下她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呢?
“暮流觞,本将军再说一句,交出闻人姒,否则,本将军就要搜了!”
搜?
暮流觞顷刻之间就来到君夜白的身侧,“君夜白,我这院子,岂是你随意想搜就能够搜的?”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这苦苦拦着本将军,莫不是藏了不该藏的人?”
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