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轻自知中了沈清的陷阱,暗道一声卑鄙,面上表情却波澜不惊。如果君夜白和沈清不是知晓了闻人姒的所在。他们也不可能贸贸然地上门。
“丫头此刻没有出来。说明她不想见你,君夜白,若是你还有自知之明。就离开这里。”
既然被沈清戳破事实的真相,暮流觞也不再遮遮掩掩。以君夜白的聪慧。如何猜不透闻人姒的所在?
丫头?
君夜白咬牙切齿,听着暮流觞的意思。他和闻人姒的感情不浅,竟然已经能够这样称呼!
“夫人。本将军知道你就在这里,你可以不出来,但是本将军要砸烂这里,你也不在乎么?”
君夜白多么希望听了这句话的时候,闻人姒不会出来。可是君夜白错了,因为闻人姒在听到君夜白要砸烂这里的时候。她就站了出来。
“将军,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不惯本将军砸烂这里。所以夫人才会出来么?”
君夜白和闻人姒四目相对,表情皆是苍凉。君夜白放眼望去,闻人姒的肚子似乎又大了一些,当下收敛了自己的脾气。“夫人,本将军来接你回去。莫要生气了,待回去之后,本将军和你好生解释。”
“丫头,你在我这里住的好好的,君夜白如此欺负你,还是不要和他回去的好。”
暮流觞毫不掩饰地隔在君夜白和闻人姒的中间,豫轻说得对,既然想要抓住一个人,就必须变得自私一些,上次救了君夜白,他终究是错了。
“让开!”
“如果我说不呢?”
君夜白面露杀机,他原本就看暮流觞不顺眼,如果不是碍着暮流觞的身份,他老早就动了手,如今暮流觞给了他一个极好的理由,君夜白身形一动,迎面就是一拳,暮流觞也不客气,两人你来我往,竟然不分上下。
“住手!”
闻人姒大急,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君夜白和暮流觞会缠斗在一处,而起因正是因为自己。
“闻人姒如今不宜受惊,你们若是想要继续打下去,请移步外面。”
豫轻抱着双臂,云淡风轻地看着两个男人瞬间分开,如果惊了闻人姒,那么他们就得不偿失了。
“夫人,你若是不跟本将军回去,那么言侯爷会如何,本将军可不能保证。”
“父亲出事了?”
闻人姒大惊,听君夜白的意思,竟是侯府出了大事。
“你父亲出了何事,唯有跟随本将军回去之后方能知道,你父亲的性命和侯府的命运,可都在你一人的手中!”
闻人姒不自觉地迈动了步子,朝着君夜白的方向走去,暮流觞却拦住了她,“丫头,你可想清楚了,许是君夜白故意诈你回去,我答应你,会好生打听一番侯府是否出事。”
“言之远贩卖私盐,他之所以将言茹玉嫁到将军府,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本将军当时将错就错,因此才抓到这个把柄,夫人,对于言侯爷的为人,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闻人姒通体冰冷,的确,如果是为了贩卖私盐,言之远的确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君夜白的话也不无道理。
“夫人,你可以选择相信或者不相信,若是你信了,跟本将军回了将军府,那么本将军或许还能救言侯爷,若是你不信,那么本将军也只好大公无私,处置了言侯爷!”
君夜白这话,可就是赤果果的威胁,若是闻人姒不答应,就等于将自己的父亲推入火坑,永世不得超生。
“君夜白,你卑鄙!”
暮流觞蹙着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君夜白竟然还藏着这一手,他的丫头一向有情有义,如何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侯府沦陷呢?
“小哥哥,你不必担心,若是父亲安然无恙,我自会回来。”
君夜白听了闻人姒对暮流觞的称呼,不禁更加火冒三丈,即便从前感情好的时候,闻人姒也只称呼自己一声夜白,可她竟然如此亲昵地叫暮流觞一声小哥哥!
“可是……”
暮流觞十分不舍,他心里面清楚,一旦闻人姒此番跟了君夜白一同回到将军府,她想要再出来,可就是大大的不容易。
“小哥哥,没有了侯府,对我来说绝对不是好事,我必须回去看看。”
闻人姒做的决定,一向不会轻易改变,暮流觞只得让步,“好,若是有任何意外,尽管派人告知我,即便是踏平了将军府,我也会将你接出来。”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是。”
君夜白冷哼一声,想要踏平将军府,暮流觞还没有这个能力!
暮流觞心系闻人姒,也不与君夜白计较,只是细细地嘱咐了许多,又让豫轻拿来安胎药给闻人姒带着,这才依依不舍地看着闻人姒和君夜白一同离去。
“就这么看着心上人走了?”
豫轻摇着扇子,虽然说他心知肚明,今日的结果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定局,可他为暮流觞感到不甘心,明明是暮流觞付出最多,可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