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白竟也无话可说,他明明知道此番闻人姒是为了言之远才跟着他回到将军府,并非是因为想要和自己和好。所以才主动回来。
可既然回来了。君夜白就下定决心。再也不会放闻人姒离开!
听雨小筑。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而且收拾得一尘不染,可见即便是在闻人姒离开期间。都有人专门收拾这间院子。
“将军,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侯府发生何事了么?”
闻人姒很满意言茹玉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她听闻言茹玉已经成为君夜白的侧夫人,可为了侯府。她宁愿受委屈。
“言之远贩卖私盐,虽然证据还没有被皇上尽数掌握。可是本将军却知晓其中的关节,只要本将军向皇上说明一切,言之远必死无疑,贩卖私盐,可是一桩大罪!”
闻人姒脸色苍白起来。她毫不怀疑君夜白说的话,因为她如今已经身在将军府。就算君夜白真的是骗她回来,她也再出不去这将军府。而且就君夜白而言,他的确没有立场胡诌这种谎话。
“将军是要同我做交易么?”
交易?
听了闻人姒的话。君夜白心头一阵钝痛,他已经将闻人姒伤得太深,所以这丫头如今说话。竟是就事论事,丝毫都不顾及他们之间是夫妻。夫妻之间,又何须做交易呢?
“夫人,若是做交易,本将军大可以同言茹玉做交易,又何必找夫人?本将军是真心想要保护夫人和咱们之间的孩子,只要夫人一句话,本将军可以保住侯府。”
闻人姒心头有所触动,能够让君夜白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易,只是想起言茹玉来,闻人姒心头还有疙瘩。
“言茹玉的确已经成为本将军的侧室,可本将军发誓,从来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夫人,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本将军一直都在听雨小筑,这一点沈清可以作证,就算夫人问将军府的下人,他们也可以作证!”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听了君夜白的话,闻人姒已经有些高兴,看来他并非是真心喜欢言茹玉,所以才将她娶进将军府,否则也不会根本就不动她。
“夫人,当时侯爷为了想要贩卖私盐,所以才让我去侯府,谁知道竟然给本将军下药,第二日的时候,本将军的睡榻之上竟然是言茹玉!”
什么?
闻人姒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会是这样,怪不得君夜白无端娶了言茹玉,原来是这个原因。
不知为何,闻人姒就是相信这个理由,尽管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荒谬。
“夫人,本将军说的话都是真的,本将军对夫人的心也是真的,只是到底是否要救侯爷,你可要考虑清楚,本将军才是夫人的靠山,而并非侯府!”
闻人姒心头一暖,曾几何时,她也指望着君夜白会是她永远的靠山,可是后来闻人姒发现自己错了,因为靠山山会倒,唯一能够依靠的人,无非是自己而已。
闻人姒并不会因为君夜白的几句话而放弃侯府,虽然说不管是从前对她的她的态度还是设计将言茹玉嫁入将军府,可如果言之远被处死,侯府出事,对她而言都是坏事。
倘若君夜白一心对她,那么将军府自然是她的依仗,如若不能,那么她起码还是侯府之女,无论受宠与否,这身份始终都是在哪儿放着的。
“倘若我肯留在将军府,将军是否可以放了父亲,就当此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面对闻人姒的执拗,君夜白也只能叹气连连,他了解闻人姒的性子,如今闻人姒又有身子,更加不适合忧虑过度,因此微微颔首,“本将军可以答应你,只是夫人断然不可再起离开将军府的念头,否则侯爷的把柄握在本将军的手里面,本将军也不知何时就会面见圣上。”
虽然是威胁,君夜白却说得理所当然,闻人姒说得对,这是一笔交易,你来我往也算是正常,只是君夜白不甘心,他和闻人姒之间的感情,竟然要靠交易来维系。
也许,惩治不了言之远,倒是可以用他的女儿泄气!
君夜白打定了主意,反正他并不喜欢言茹玉,而且被言之远和言茹玉两人联手设计,乃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饶是君夜白也不可能大度到完全原谅他们父女。
“走,随本将军去前堂,让言茹玉和陈芳怡也过来。”
闻人姒狐疑,好端端的,如何要见她们二人?闻人姒此刻最不想要见的人就是言茹玉,君夜白该明白自己的心思才是。
“放心,本将军不会让夫人和孩子受了委屈。”
似乎明白闻人姒心中所想,君夜白好言相劝,闻人姒既然已经回了将军府,自然知晓日后免不得面临两人,因此也跟着君夜白一同前往。
听闻君夜白要见自己,言茹玉打扮了半个时辰之后,方才扭动着水蛇腰来到前堂,蓦地见了闻人姒在君夜白的身侧,她的眼睛里不由得冒出了怨恨的光芒,她好不容易逼走了闻人姒,偏生她又回到了将军府!
“玉儿迟了,还请大将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