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君夜白目光如炬,言茹玉也只得退下,瞥见陈芳怡戏谑的眼神。言茹玉狠狠地瞪了过去。“陈芳怡。你觉得很高兴?”
陈芳怡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都是将军的命令,我自然也不好评论。只是你身为侍妾,日后可要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
言茹玉的脸一下子冰冷起来。她还没有进入将军府的时候。就不将陈芳怡看在眼里,因了自己被降到侍妾的地位。她竟然就敢对自己如此猖狂!
“陈芳怡,你不要忘记。就算我再怎么样,也是侯府之女,而如今宜妃娘娘并不受宠,你还在凌波苑里,难道你会得到大将军的宠爱么?”
“彼此彼此。”
陈芳怡难得的牙尖嘴利。看到君夜白如此对待言茹玉的时候,陈芳怡的心里面也大大地出了一口恶气。谁让言茹玉平日里那样欺辱她呢?
言茹玉虽然气愤,此刻倒也毫无办法。谁让君夜白的手里面握着言之远贩卖私盐的证据呢?这几日自己苦求无果,如今也只能盼望着闻人姒还能有那么一点点的良心。能够将她们的父亲从这件事情里面解救出来。
“夫人,本将军这样做,你可满意?”
闻人姒毫不掩饰。她重重点头,“正合我意。”
“如此就好。你且在将军府里安心养胎。”
君夜白摸着闻人姒的肚子,还有一月有余,这个孩子就要出生了,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无疑也是将军府的嫡子,对于这个孩子,君夜白十分重视。
“将军,属下有事禀报。”
沈清看了一眼闻人姒,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君夜白刚刚同闻人姒两人化解心中的疑虑,此刻自然不能瞒着闻人姒,因此挥了挥手,“有话直说。”
“卜小姐的哥哥来传了信,说是卜小姐受了重伤,此刻唯有将军才能救她一命。”
什么?
君夜白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卜灵犀竟然受了重伤?
甚至没有思考,君夜白就要起身向外走去,却被一股力道拉了回去,君夜白回头一看,正是闻人姒拉着他的衣角。
“夫人,本将军一定要去,卜小姐受了伤!”
“原来在将军的心里面,卜小姐就这么重要么?”
闻人姒冷笑,前一刻还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而此刻听闻卜灵犀出事,他竟然猴急得和什么似的。
“夫人莫要无理取闹,你刚才也听到了,若是本将军不去,卜小姐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
闻人姒嗤笑,如果当真已经有了性命之忧,又哪里来的闲工夫来请君夜白呢?可见这件事情是一个陷阱,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君夜白深陷其中,他看不清楚而已。
“将军若是去救卜小姐,我也不拦着,只是若我也要走,将军也不要挽留!”
说着,闻人姒竟是先于君夜白一步往外走,沈清在一旁看得心惊,君夜白好不容易才将闻人姒带了回来,如今闹这么一出,莫不是又要闹僵?
“夫人!”
君夜白伸手去拽,奈何力道过大,竟是将闻人姒带倒在地,闻人姒登时觉得腹中一阵疼痛,当时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她脸色苍白地望向了君夜白,“将军,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留下,还是去卜小姐那里?”
君夜白咬了咬牙,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看向沈清,“你和几个丫头好好照顾夫人,本将军很快就回来。”
“君夜白!”
闻人姒的呼喊并没有能够让君夜白的步伐稍作停留,君夜白还是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将军府,闻人姒想要站起身来,却发现身子使不上力气,蓦地翠儿惊呼,“夫人见血了!”
“夫人!”
“夫人!”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闻人姒抬进了听雨小筑,到底是沈清稳重一些,“月鸢,你快去请豫神医过来,此刻夫人性命攸关,如若豫神医不肯出手,恐怕会一尸两命!”
沈清深知,此刻唯有豫轻可以救得了闻人姒,府中的大夫都是只会些皮毛的,倘若让他们去救闻人姒,无疑是雪上加霜,无端地耽误了性命罢了。
“你说什么?”
好在暮流觞和豫轻还在原地,听了月鸢的话之后,两人都变了脸色,“月鸢,你说清楚!”
“大将军因了想要去卜小姐的府上,所以推了夫人一把,夫人就见了血,沈清公子说,若是豫神医不来,恐怕就要一尸两命!”
“事不宜迟,我们路上说。”
豫轻也没有犹豫,他推了还在原地的暮流觞一把,“若是想要将你的丫头带回来,就趁这个机会。”
暮流觞也终于回过神来,快马加鞭来到将军府,他多害怕等到见了闻人姒之后,就听到一尸两命的消息,好在他们的速度够快,虽然听雨小筑里面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可孩子还在,闻人姒也安然无恙。
“丫头!”
暮流觞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握住闻人姒冰冷的小手,他能感受得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