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
见卜灵犀如此,君夜白同样十分心疼,好端端的。卜灵犀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奈何卜灵犀只是昏昏沉沉的。仿佛并不知晓君夜白来到他身边一样。
“到底发生何事。灵犀为何会变成如此?”
卜灵犀的哥哥也是无奈,“看了很多大夫,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直说灵犀命不久矣,可怜了我苦命的妹妹。灵犀一直说想要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我才把将军给请了过来。”
“灵犀放心,本将军一定能给你请来最好的大夫。”
蓦地。君夜白想起豫轻来,他虽然是暮流觞身边的人。可此时人命关天,想来就算是只有一丝希望,他也总该去试试,因为留了沈清在闻人姒的身边,君夜白只得亲自前去。临了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卜灵犀柔若无骨的小手,“你放心。本将军会让你好起来。”
待君夜白离去之后,卜灵犀才慢慢睁开眼睛。她原就是自己服用了一种秘药,令身体虚弱。医者并不能查出,所以她才借故让君夜白前来,由此看来。君夜白的心里面真真是有自己的地位。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想要嫁给他!”
卜灵犀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是因为服用秘药的缘故,所以卜灵犀的脸色算不得好,她演了这么一出戏,还不是为了博得君夜白的同情和可怜,如果再不实现自己最后一个愿望,恐怕君夜白这一辈子都不会心安,而他也不会和闻人姒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
可是君夜白不知道的是,在他前往暮流觞住处的时候,暮流觞和豫轻已经在将军府内为闻人姒诊治,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豫轻面色沉重地走了出来。
“丫头的身子怎么样?”
豫轻点点头又摇摇头,暮流觞不禁大急,“到底怎么样?”
“闻人姒的身体很虚弱,如果长此以往下去,即便是我也保不住这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将军府,我会让闻人姒泡我专门的药浴,方才能够强身健体,但是留在将军府,这无疑是行不通的,上次我们已经和君夜白闹翻,他不会同意我们留下。”
“既如此,我便带走丫头!”
豫轻等的就是暮流觞这句话,而月鸢等人心心念念的都是闻人姒的身子,自然开始七手八脚地收拾东西,沈清拉得住这个,也拉不住那个,还是豫轻走上前去,“沈清公子,你也不必拦着,君夜白对闻人姒如此决定,就算是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极为心寒,他亲手推到了闻人姒,却不顾她肚子里面的孩子而跑去照顾别的女人,可真是君夜白的作风!”
沈清想要为君夜白辩解几句,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君夜白的苦衷,就算是他这个心腹能够懂得,可暮流觞和豫轻却不懂,更何况如今闻人姒的身体要紧,让闻人姒跟着暮流觞离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事不宜迟,一旦君夜白回来,我们不容易离开不说,反倒是容易伤了丫头的身子,如今趁着丫头昏迷着,赶紧将她带走。”
暮流觞此刻也不再犹豫,亲自抱着闻人姒上了马车,如今君夜白不在,沈清也没有下命令,所以暮流觞等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带着闻人姒离开了将军府。
君夜白在暮流觞的住处并未找到豫轻,心头不禁一急,突然间福至心灵,莫不是因为豫轻去了将军府?
只是,君夜白明白得太晚了,因为当他回来的时候,闻人姒再次凭空消失了。
“夫人呢?”
君夜白努力稳定下心神,也许是闻人姒被送到了宫里面也未可知,毕竟太后娘娘是闻人姒的姨,得知闻人姒的身子不好,为她请来太医也是未可知的事情。
“夫人被暮流觞和豫轻带走,属下拦不住,还请将军责罚!”
沈清只是跪着,即便他拼尽将军府的人力去拦,他们也不可能拦得下暮流觞,更何苦沈清从心里面认定,此刻闻人姒跟着暮流觞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闻人姒竟然走了,她不顾自己父亲的性命走了?
此刻君夜白心头涌上的不仅是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愤怒,他好不容易才将闻人姒找回来,可是她竟然又这样离开,完全不顾两人之间的交易。
难道就不怕他将言之远贩卖私盐的消息告诉给皇上吗?
“想必此刻他们已经藏在本将军找不到的地方,也不要白费力气,暮流觞自然会保护好本将军和夫人之间的孩子,如今最重要的,乃是卜灵犀的怪病。”
沈清并没有答话,也难怪闻人姒那样顺从地跟着暮流觞离开,事到如今,君夜白心心念念的都是卜灵犀的身体,想必闻人姒也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要成全君夜白和卜灵犀。
到底豫轻还是没能保住闻人姒腹中的胎儿,即便豫轻拼尽一身医术,奈何闻人姒心事重重,不肯吃东西,又神情忧虑,即便豫轻是神医再世,亦无法保住已经动了胎气的胎儿。
“只可惜,是个男孩。”
豫轻也为闻人姒觉得可惜,不管如何,这可是将军府的嫡子,如今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