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后我跟闫洁蹑手蹑脚的从家里离开,我开着车在路上风驰电池,原本半个小时的路我十几分钟就赶到了,就这样我还觉得慢。&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进了医院后我和闫洁直奔急诊科,找到值班的护士问:“你们医院今天晚上是不是收治了一个六十四岁的女患者?她的名字叫王翠霞。”
“你让我看一下。”小护士修长洁白的手指在一个本子上滑着,“的确有一个,她是十点半才送过来的,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
我看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后我问护士,“我是她的儿子,你知道她在哪个急诊室吗?能不能带我过去?”
第一医院是我们这里最大的医院,上次我来这里还是闫洁生小宝。这么长时间过去,我早就把医院里各科室的位置忘了个干干净净。
“您跟我来。”护士点点头,跟旁边的同事说了几句话,随后就带着我们向急诊室走去。
大概五六分钟后,我跟闫洁转过几条走廊后,终于见到急诊室的字样。我们两个来不及跟护士道谢,直接就冲了过去。
刚跑到急诊室门口,就有一个头发花白大约六七十岁的老者站了起来,对我说:“小刘你可算是来了,你妈现在正在里面抢救,你小声点。”
“我知道我知道。”我定睛一看,刚才说话的正是我们家的老邻居李叔,于是连忙问道:“李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妈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今天晚上我们约好出来跳广场舞,可我去了你们家,怎么叫门都没人答应,可你们家的灯却亮着,我又给你妈打电话,电话也没人接,我这才想到,很可能是出事了。后来我叫警察过来把锁打开,这才知道你妈昏倒了。”李叔看着我语气淡然的说。
我妈跳广场舞的事情我知道,而且她们还成立了一个什么老年舞蹈团,有时候还会排练节目参加比赛,李叔也是其中一个成员。他们两个经常一起去跳舞。
“李叔,真是谢谢您了。这次要不是有您,这件事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被人知道。”说着我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钱递给李叔,“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李叔您千万不要推辞。”
“小刘你看你这是干什么?”见到我拿出钱来,李叔反而瞪起了眼睛,“咱们邻居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你李叔的为人吗?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你这点钱还是留着吧。”
好说歹说,李叔才象征性的从我手里拿走一百块钱,算是今天晚上叫车的费用。随后我和闫洁恭恭敬敬的将李叔送出了医院。
在急诊室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有医生推门出来。我跟闫洁连忙迎了上去,“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她要不要紧?”
“你妈?你是王翠霞女士的儿子对吧?”医生打量了我一眼,随后对我说:“现在老人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会不会有后遗症,暂时还不清楚,必须得住院观察一段时间才行。”
“没问题,只要我妈能好起来,多长时间我们都能住。”听到医生的话,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一点,只要母亲没有生命危险就好。
这些年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可我却没怎么回报过老人家,甚至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家看看她。
这次母亲病了也算是给我提了个醒,以后要多花点时间在老人家这边才行。不然等老人家不在了,挣多少钱都补不了我心中的愧疚之情。
医生刚跟我们说完,两个护工就推着转移车从急诊室里出来,上面躺着的人正是我母亲。一看母亲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我立刻扑了过去,还没开口眼泪就落了下来。
见我扑到床边,推着床的护工微微皱了一下眉,随后对我说:“这位先生请您控制一下情绪,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包括高分贝的噪音。”
本来已经到嗓子眼的哭喊又被我生生憋了回去,闫洁轻轻握住我的手,两个人亦步亦趋地跟在护工身后,来到母亲的病房。
“你们两位一会去结一下急诊的费用还有住院押金,等你们的钱到帐后,药房才会把患者的药发出来。”护工小心翼翼的将母亲放在床上,转身对我和闫洁轻声说。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把钱交了。”我看着床上的母亲,有些不耐烦的冲护工挥挥手。
护工也知道自己现在说这个不合适,所以见我答应后没有再催促就从房间离开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母亲,眼泪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我这些年一直忙着工作,却从没有时间好好看看母亲。
直到现在她病倒,我才发现,原来她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皱纹,就连头发里的白色也比以前多了不少,甚至就连呼吸都比以前微弱了很多。
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我在她的手背上缓缓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