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所见到的谭舒雅不一样,此时的她,脸是红的,就像是女孩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忍不住害羞的那种红。&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但顾秉谦知道,谭舒雅不是害羞。
她这是生病了。
顾秉谦将手背往她的额头上贴了帖,果然烫的很。
顾秉谦蹙眉,弯下.身子将毯子往谭舒雅身上一裹,抱着她就下楼去。
赵寅正在酒店门口等着,见顾秉谦抱了谭舒雅下来,忍不住一惊:“顾总!你这是……”
“去医院!”
凛冽的三个字,赵寅立刻收起了旖旎的心思,开门关门,伺候着顾秉谦上车,立刻开了车去医院。
“打了退烧针,这位小姐的病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治好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拿着病例交代。翻了翻,又道,“这位小姐有痛经的毛病,以后让她尽量少沾凉水,少吃凉的东西,抖着严重了可能会影响怀孕。”
顾秉谦的眼神动了动。
赵寅陪着笑将医生送走:“我们记住了,下次会注意的。”
谭舒雅仍旧在昏睡中。此时的烧退了,她的脸色再次恢复之前的惨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她的眉头紧蹙着,在睡梦中看起来仍旧很痛苦。
顾秉谦盯着那张惨白的脸,见她身上的薄被只盖到胸口处,便走上前去,将薄被往上拉了拉,在她的颈下掖好。
察觉到有人触碰,谭舒雅蹙眉,缩起身子翻了个身。
她这一动,顾秉谦猛地一惊,惊吓般抬起手来,看着刚才替谭舒雅掖被角的手指,眼神里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看看闭眼沉睡的谭舒雅,再看看自己的指尖,顾秉谦的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了。他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愤然转身。
赵寅正好缴费回来,看到顾秉谦这个模样从病房里出来,忍不住张嘴想要询问。
顾秉谦冷睨了他一眼,吐出一个带着冷气的字:“走!”
谭舒雅醒来的时候,看到四周的洁白怔了一下,稍微动了动手指,发现了自己手背上的静脉输液针,顿时明白了这是在医院里。
清醒之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顿时出现在脑海,谭舒雅身体一僵,猛地坐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还好。身上穿着病号服,除了衣裳被换了以外,并没有其他的。
谭舒雅四处张望,这是个单间病房,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其他的病人,也没有陪护的人。
是谁送我来的医院?
谭舒雅皱眉沉思的时候,病房门从外面推开了。同样穿着一身病号服的贺一鸣走进来,他手上拎着一个保温桶。
看到他,谭舒雅蹙眉。
贺一鸣却很高兴:“舒雅,你醒了?快来喝粥吧。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
谭舒雅不禁恍惚了一下。
时光倒流,好像重新回到他们的大学时代。她因为痛经晕了过去,被贺一鸣抱着送去了医院,等她醒来的时候,贺一鸣就端好了一碗粥等着她,然后一勺一勺的为进她的嘴里。
恍惚的片刻,贺一鸣已经将皮蛋瘦肉粥盛好了一碗,拿汤匙舀了,递到谭舒雅的嘴边:“舒雅,快喝一口吧。”
贺一鸣的这句话猛地将谭舒雅拉回现实。
这已经不是五年前了,不是五年前他们还处在热恋中浓情蜜意的时候。如今是五年后,她坐了五年牢出来之后。眼前这个满眼期待着想让她喝一口粥的男人,已经在她坐牢的时候娶了别的女人,还生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孩子。
“舒雅,喝一口吧。你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
贺一鸣将汤匙又往前递了递,直接递到谭舒雅的嘴边,谭舒雅厌恶的转过头去。
她扭头的动作碰到了汤匙,贺一鸣一时不察,手抖了一下,整汤匙的粥便顺着谭舒雅的下巴滴落在衣裳上。
贺一鸣一怔,立刻放下汤匙粥碗,拿了抽纸往谭舒雅胸前擦。
谭舒雅伸手挡了,满脸的厌恶:“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贺一鸣的动作僵住。
谭舒雅自己拿了抽纸擦干衣裳。
贺一鸣看着她擦完,抓住她泛着凉意的手:“舒雅,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可是我不是真心背叛你的,我是有苦衷的,我……”
谭舒雅甩开贺一鸣的手,冷笑:“有苦衷?我看你苦衷的确是不小,你到底是有多大的苦衷,才能在我坐牢的这五年里养出一个四五岁的儿子来啊!”
“舒雅!”贺一鸣满脸痛苦,抓着谭舒雅的手还想解释。
谭舒雅“啪”的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你滚!你给我我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有苦衷?背叛她是有苦衷的,结婚了是有苦衷的,上床的时候也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