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的广播里响起柔美优雅的女声,告知乘客开始登机。&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谭舒铭看了谭舒雅一眼,甩开她的手,跟贺一鸣打了招呼之后,转身离开。
谭舒雅瘫坐在地面上,一张惨白的脸忙完的看着谭舒铭离开的方向,好半天没有反应。
贺一鸣心疼的将她搀扶起来:“舒雅。你别这样。舒雅,舒铭说话太冲了,你不要放在心上。你妈妈……你妈妈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系。”
谭舒雅茫然的点了点头,行尸走肉一般被贺一鸣搀扶着往外走。走出去两步,谭舒雅猛地推开贺一鸣,拔腿往外跑。
“舒雅!”贺一鸣立刻去追。
谭舒雅没有去别的地方,她只是想着跑着去苏台公墓,看谭舒铭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其实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是:舒铭肯定是跟我开玩笑的!肯定是跟我开玩笑的!当时入狱的时候妈妈还跟她说过,让她在监狱里好好待着,五年之后她出狱的时候,她会来接她。
跑的太快,谭舒雅脚下不稳,踉跄着摔倒在地上,崴了一下脚。谭舒雅顾不得脚上的疼痛,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贺一鸣开车跟过来,见她一瘸一拐的模样,伸手将她抱住。
“贺一鸣你干什么?!”谭舒雅眼神狠厉。此时的她如同一个恶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贺一鸣心中一悸,拦腰将她抱起:“你就这么跑着去公墓,天亮也不可能到那里。我开车带你去!”
似乎是能感受了谭舒雅心中到底有多着急,贺一鸣将车开的飞快。原本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贺一鸣只开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天已经擦黑,荒凉的只有墓碑的地方,是不是的吹起一阵凉风,渗人的很。
不等车停稳,谭舒雅就开了门从车上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跑向公墓。
这里是苏台最大的公墓,几乎苏台死去的所有的人都埋葬在了这里。谭舒雅不知道那一个墓碑是属于她妈妈的,便从第一个墓碑开始,一个一个的找过去。
贺一鸣紧跟上来,本想直接带谭舒雅过去的,见谭舒雅在一块块的墓碑前一边嘟囔着“不是”一边弯起嘴角的模样,他又改变了注意。
或许,她自己也并不想这么快的就找到自己妈妈的墓碑。这么一块块的找下去,等到真的找到了,她累的厉害了,应该也不会太过悲伤了。
谭舒雅从第一排的公墓开始,一排一排的找过去,贺一鸣默默的在她后面跟着。看着她一会儿悲一会儿喜。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公墓里隔得稍微远一些就看不到东西。谭舒雅仍旧不死心的继续找着。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谭舒雅的一只鞋不知道丢到了哪里。脚上的袜子也磨破了,露出白嫩的脚趾来。
距离那块墓碑越来越近了,贺一鸣停住脚步,静静的看着。果然,没过多久,谭舒雅一直移动着的身体停下来,她直挺挺的跪在一块墓碑前,片刻之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妈妈!”
“妈!”
谭舒雅紧紧抱着墓碑:“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答应过我要等我出狱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陪我一起出国游玩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会亲自替我挑选婚纱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帮我照看孩子的吗?妈妈,你为什么不信守承诺?!”
哭声一声比一声厉。谭舒雅抱着墓碑,不停的抬手用力怕打着,手很快磨破了皮,渗出鲜红的血来。
谭舒雅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觉得这样痛快的很,手更加用力的拍打墓碑,一直白嫩的手很快就变得血肉模糊起来。
贺一鸣走过来搀扶谭舒雅:“舒雅,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贺一鸣只看着谭舒雅。他刻意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不去看墓碑上那张满是慈爱笑容的脸。
又哭了一阵子,谭舒雅抓住贺一鸣的手问:“舒铭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妈妈是怎么死的?啊?贺一鸣你告诉我!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贺一鸣低头看着谭舒雅几乎要掐进他肉里的指甲,怜悯的抬起头来看着她:“舒雅,阿姨她是意外,不小心……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所以才会……舒雅,这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如果不是我去坐牢!我妈妈怎么会出这种意外?!就是我的事!就是我的事!舒铭说的没错,妈妈就是被我害死的!妈妈就是被我害死的!”
谭舒雅激动的大喊。
贺一鸣伸手抱住她,紧紧的将她抱进怀里:“舒雅,这真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他不断的重复这这句话,似乎一旦他说的少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再是意外似的。
谭舒雅挣扎着从贺一鸣怀里出来,她跪在张美英墓前,抬手一下一下打着自己的脸:“妈妈,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