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乔医生所料,谭舒雅晚上又发烧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这是顾秉谦晚上第五次进客房看到的。
顾秉谦出了客房之后没有离开,他坐在了客厅里沉默着,每隔半个小时就进客房看谭舒雅一次。
这次谭舒雅同样烧到了39度以上,顾秉谦找出乔医生留的药,将谭舒雅扶起来喂她吃了。半个小时之后他再次为谭舒雅测量体温,仍旧是39度以上。
顾秉谦立刻给乔医生打电话。
“半个小时了烧还没退下来?那你拿湿毛巾擦擦她的四肢,在额头上冷敷一下,物理降温。你已经给她吃过退烧药了,我过去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退烧。你注意观察着点。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顾秉谦在外面接了一盆水来,找了两块毛巾扔进去。周嫂听到声音要过来帮忙,顾秉谦没让:“周嫂,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可以。”
周嫂沉默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擦身体,冷敷额头,如此又折腾了两个小时,谭舒雅的烧才算退下去。看着正常范围的温度,顾秉谦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顾秉谦累的厉害,出了客房,去二楼自己的卧室里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
顾秉谦亲眼看着谭舒雅在家休息了两天,见谭舒雅的病情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叫谭舒雅交给周嫂,自己去了顾氏集团。
“谭小姐,这是先生吩咐熬的白粥,你喝了吧。”周嫂将粥碗递给谭舒雅。
谭舒雅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来喝了。
这两天里,谭舒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你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你让她喝粥她就喝粥,你让她喝水他就喝水。除此之外,她不说一句话,不做任何事,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她就想用这样的方式让顾秉谦放开她。
晚上的时候顾秉谦回来,到客房里来看她。他伸手去摸谭舒雅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再发烧,谭舒雅扭头躲过了。
顾秉谦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再说别的,转身出去了。
第二天上午,谭舒雅吃过药之后躺在床上休息。她的手机响了,是贺一鸣打过来的:“舒雅,舒铭同意要见你了。”
谭舒雅高兴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真的?在哪里?”起的太快,头有些晕,谭舒雅皱着眉头问。
贺一鸣抱了一个地址:“我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过去!”
下床的时候,她差点摔在地上,周嫂连忙过来搀扶,谭舒雅推开她的手:“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
谭舒雅自己开车去的咖啡馆。
贺一鸣早早就站在咖啡馆门口迎接,见她来了,立刻上前:“舒雅,你的伤好了吗?你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
谭舒雅不理会他,侧着头往咖啡馆里面看,寻找谭舒铭的身影。贺一鸣立刻给她开了门,引着她进入角落里一个偏僻的卡座。
看到谭舒铭真的坐在自己眼前,谭舒雅有些紧张,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舒铭。”
谭舒铭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研究咖啡。
贺一鸣招呼谭舒雅坐下。
此时的咖啡馆里很安静,除了他们,基本上就没有人了。谭舒雅看着谭舒铭沉默了片刻,开口:“我听贺一鸣说,你现在正在美国念书,爸爸也在那边陪你,你和爸爸在那边还习惯吗?”
谭舒铭低垂着眼眸,应对着开口:“没什么不习惯的。虽然我和爸爸对那边不熟悉,但是好歹没有追债的人,没有别人的指指点点。还有就是,多亏了一鸣哥这些年来一直给我和爸爸提供资金,否则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
谭舒雅心中一紧,然后看向贺一鸣。她没想到,贺一鸣给了她爸爸和谭舒铭这么大的帮助。异国他乡五年,学费再加上生活费,这可不是小数目。
贺一鸣见谭舒雅看过来,冲着她微笑了笑。这样的笑让谭舒雅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的。再想到之后的这些年,谭舒雅的心沉了下来,转而看向谭舒铭。
“舒铭,爸爸……”谭舒雅的话刚开了一个头,伴随着叮铃铃的一阵响,陈菁菁推门进来。她站在柜台边张望了一下,看到谭舒雅、贺一鸣、谭舒铭在这边,急匆匆的跑过来,满脸的惊慌之色。
贺一鸣皱眉,谭舒铭站起身来:“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陈菁菁看了谭舒雅一眼,强笑着摇头:“没有,没出什么事。”陈菁菁站在贺一鸣面前,说出来的话让在座的三人都懵了。
她说:“一鸣,我们离婚吧。”
贺一鸣的眉头蹙的更深了:“你先回家去,我们的事情,等我回家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