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四年零七个月里,这个问题谭舒雅想过无数次:他为什么要救她?既然是来找她报仇的,直接看着她自杀死掉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救她?
这么长的时间里,谭舒雅也给自己找出过答案,只是那个答案结合着两人后来发生的事情,谭舒雅觉得,是她自己太天真,太一厢情愿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谭舒雅看着顾秉谦,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嘴唇紧抿着,一个字也不说,想到自己心里刚刚冒出的那一点奢望,谭舒雅苦笑了笑:看来自己还是天真了一些。
试衣间狭小的空间里,逼仄又闷热,谭舒雅心情越来越烦躁,她有些后悔刚才问出了那样的问题。她不应该这么问的,她什么都不应该说,应该直接拿他当陌生人才对。刚才那么一问,反而暴露出她耐心的懦弱和胆怯。
谭舒雅推开顾秉谦,拿着衣裳紧走出去。她将还没有来得及试穿的衣裳递给店员,匆匆离开。
顾秉谦立刻追赶:“舒雅!”
外面下了雨,淅淅沥沥的。谭舒雅站在商厦门口准备打车,见顾秉谦追出来,立刻冒雨走到马路边上去。
顾秉谦紧追过来,回答她刚才的那个问题:“舒雅,当初我救你,是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我不想看着你离开。”
刚才他之所以没有及时回答,是在心里问自己,复仇还是爱情,到底是哪种答案。他是在认真的思考,然后悲哀的发现,他早在那个时候就背叛了李佳琪的感情。
这是谭舒雅想要的答案,可惜回答的太晚了,她已经不相信了。
顾秉谦伸手抓住谭舒雅的胳膊,声音戚戚:“舒雅,早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之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找你复仇,是因为……我不想承认这段感情,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我没有办法,才给自己找了这么一个借口。”
谭舒雅听着觉得可笑,她转过头来看着顾秉谦,笑的十分灿烂:“顾总,谢谢你。不过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谭舒雅往旁边走了几步停下,和顾秉谦拉开距离。刚才的那几句话已是多说,她不想再和他有半点的纠葛。
下雨天打车的人多,打车就没有那么容易。顾秉谦看着浑身湿透的谭舒雅,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给她披在身上。谭舒雅肩头一抖,外套滑落,掉在积了水的地面上,一件白色的高级定制西装就这样沾染了泥水。
谭舒雅看也没看一眼,在出租车来了之后,打开车门上车。
看着躺在地上沾了泥水的那件西装,顾炳强想起之前的一件。当初也是披在谭舒雅身上为她御寒的,她小心翼翼的洗了,挂在衣橱里,如今……她对待衣裳的态度,就是想要对待他的态度。
顾秉谦弯下.身子,将那件西装捡起来。
谭舒雅先去附近租的房子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打着伞买了饭菜走向医院。到了医院里,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果篮,谭舒雅诧异道:“谁来过了?”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忙着给谭维德找中医了,还没有来得及联系朋友。
话音刚落,洗手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贺一鸣走出来。
谭舒铭看着谭舒雅微微蹙起的眉头,连忙解释道:“姐,见你一直不回来,我下去找你,没想到在大厅里碰到了来看朋友的一鸣哥。一鸣哥知道爸在这里,就上来看看了。”
谭舒雅点头。
见到贺一鸣,她皱眉头只是因为惊讶。到如今,她对贺一鸣已经没有多少恨意了,哪怕他到现在还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
贺一鸣坐了一会儿,临走的时候,对谭舒雅道:“舒雅,你可以送送我吗?”
谭舒雅本不想理会,想到谭舒铭在美国告诉自己的,自己入狱之后他对谭舒铭和谭维德的帮助,谭舒雅点头。
走出病房,贺一鸣看着谭舒雅道:“舒雅,你又瘦了。”
谭舒雅笑笑,不置可否。将贺一鸣送出门口,谭舒雅道:“前几年你对我家的帮助,在美国的时候舒铭都跟我说过了,谢谢你。”
贺一鸣连忙摇头:“舒雅你别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贺一鸣。”谭舒雅抬头看着贺一鸣,“当年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我不会对任何人说一个字。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到医院里来了。”
贺一鸣急着要表态,谭舒雅继续道:“我爸什么情况你也看到了。我爸需要静养,我不希望任何不相干的人来打扰我们。贺一鸣,我只求你这一件事情,作为当年我对你付出的回报,很公平吧?”
贺一鸣拿一双满含忧伤的眸子看着谭舒雅,最终点头:“好。”
贺一鸣离开医院之后去了贺氏集团,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夜之后,贺一鸣开车回到贺家。
陈菁菁和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