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真相都已经揭开,只是真相并不全都是令人愉悦的。&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它就像陈年老旧的伤疤,保持原状,伤疤一直留在那里,不疼不痒,只是难看了一些。剜掉除去,反而会鲜血淋淋,再次痛一场,说不定比之前的更痛。
谭维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从身边奇怪的现象中也能看出来,有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谭舒铭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了。谭舒雅整日陪着他和彤彤,不理会其他事物。贺一鸣再也没有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樱子和金卓,还有每日等在楼下、连他亲自开口邀请也不敢上来的顾秉谦。
“舒雅,这几天舒铭去哪里了?一鸣怎么也不来了?”彤彤晚上睡着之后,谭维德将谭舒雅叫到了客厅。
“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舒铭被公司里安排出差,最少要出去一个星期,最多那就不一定了。至于贺一鸣……他一个公司总裁,忙一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说这些话的时候,谭舒雅是笑着的,表情做的很好,可是她笑起来脸上微微颤抖的肌肉,还是出卖了她的内心。
谭维德叹了口气,起身去卧室休息去了:既然他们都不想告诉他,那他就不再问了。
半个月之后,新年的第一场雪飘落下来,贺一鸣的判决也下来了。尽管是两件事情叠加,判的也并不重,只有短短几年的时间。
进监狱之后,贺一鸣迎来了第一个前来探监的人,不是陈菁菁,也不是谭舒雅,是顾秉谦。
看到顾秉谦,贺一鸣眼神闪了闪,他坐在椅子上,拿起听筒看着顾秉谦。没有开口,静静的等待着。
坐下之后,顾秉谦一直打量着贺一鸣,没有动,也没有拿听筒。过了好一会儿,探视的时间快要结束了,顾秉谦才拿起手边的听筒,面无表情的问:“十年前,你的创业资金是怎么来的?”
在苏台,提到顾秉谦,无数人都是艳羡,可是提到贺一鸣,所有人都是赞叹。因为顾秉谦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他家世不错,顾氏集团是他从他父亲顾建文手里接过来的。他是发扬者,不是开创者,而贺一鸣……
刚刚迈出校园的穷小子,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成为苏台有名的企业家。这是穷小子的励志故事。至于他的创业资金……几乎所有苏台的人都知道,他的创业资金是众筹来的。创业之初,他众筹资金,成功之后,他加倍返还。这是所有苏台人津津乐道的故事。但……
最近这段时间里,顾秉谦专门去查了贺氏集团创立之初的事情,结果……
顾秉谦的眼神越来越厉,贺一鸣握着听筒的手指关节苍白起来,手也微微颤抖着。他紧紧咬着牙齿,一个字都没有说,只听得“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去。
探视时间结束了,贺一鸣一个字都没有说,顾秉谦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有些答案,贺一鸣不说,他也已经知道了。
“顾秉谦!”
顾秉谦即将走出去的时候,贺一鸣猛地站起来将他叫住。顾秉谦没有转身,却停下了脚步。
贺一鸣的拳头狠狠握起,他看着顾秉谦凌冽的背影,悲切开口:“放过我家里人!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秉谦没有说话,抬脚继续往外走。
“顾秉谦!”
贺一鸣想要冲出去,狱警立刻将他抓住,狠狠按在桌子上。贺一鸣的脸贴在厚重的玻璃上,挤的几乎变了形。
他绝望的看着顾秉谦的背影,如困兽一般做着最后的挣扎:“顾秉谦!别动我家里人!别动我家里人!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我求求你,别动我家里人!”
苏台的冬天很冷,是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湿冷。
在这样的天气里,你无处可逃,不管你在哪里,这种湿冷都要钻入你的骨子里,似乎要将人冻成冰棍一般,可惜它还冻不成冰棍。就一直介于即将冻成冰棍却变不成冰棍的那种临界点上。
荒郊外的男子监狱里,漆黑的夜色下,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监狱里走出来。没有躲藏,没有遮掩,就这么直接走出来,如走在自家庭院一般。
巡视的狱警很快发现了他。
“你干什么?你是哪个房间里的?赶快回去!”狱警开始警告。那人顿了一下,看了狱警一眼,拔腿就往监狱大门口跑去。
“站住!你给我站住!”狱警拿出枪来指着他。
那人根本就不理会,继续往外跑。
“咔哒”手枪上膛的声音:“站住!你马上站住!否则我就开枪了!”
那人终于停了下来,只是停止了奔跑,他仍旧向监狱门口走去。似乎那边有什么吸引着他,他非过去不可。
到达监狱门口之前,要经过两条线,一条黄线,一条红线。黄线还可以放胆穿过,红线……只要过了红线,不论何种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