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芳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拿出手机，找到现在网络上闹的沸沸扬扬的新闻，拿给顾秉谦看：“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乐清？！”

顾秉谦只看了一眼，便转移了视线：“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那你可以走了！你也知道，顾氏集团现在岌岌可危，我很忙！”

赵丽芳气的浑身颤抖起来：“顾秉谦！乐清到底有什么不好！她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谭舒雅！你居然为了谭舒雅这么陷害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舒雅？”顾秉谦皱眉：这件事情跟舒雅有什么关系？！

“谭舒雅不是为了报复乐清，才教唆你这么对待乐清的吗？！”赵丽芳对自己听到的话坚信不疑：她不是相信韩乐清，她是太讨厌谭舒雅！

如果不是谭舒雅，如果不是她的男朋友主动说出当年的真相，顾秉谦也不会找到当年她买凶杀人的证据，不会如此对待她！

贺一鸣已经死了，赵丽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谭舒雅身上。至于她真的做了那件事情……

她那全是为了顾秉谦好！母亲为了儿子，不择手段，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女人，她认为她没有错！虽然她犯法了，但是她这是爱！她是太爱自己的儿子了才会这样！

顾秉谦皱起眉头，心里生了厌恶：她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舒雅身上？舒雅到底哪里得罪了她，让她这么厌恶！

“你身体不好，还是快点回去歇着吧！”顾秉谦冷着脸看向别处，“如果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话，我可以帮你！”

他的意思是，如果赵丽芳再如此的话，他会再次将她关进那个园子里。

他将她关进去，第一次因为她生病，她出来了。第二次因为他做手术，佣人不敢拦着她来看他，她又出来了。

他原本想着，她渐渐的年纪大了，再加上谭舒雅现在不在苏台，就由着她。没想到她居然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一件跟谭舒雅毫无关系的事情，她都能扯到谭舒雅身上！

赵丽芳气的变了脸色：“顾秉谦，你什么意思？为了那个女人，你非要关我一辈子吗？！”

顾秉谦本不打算理会，可赵丽芳不依不饶，顾秉谦终究是动了怒：“你到底有完没完！就因为当初……当初你讨厌一个家境平寒的女大学生，所以你就看不过佳琪和舒雅吗？！”

提及数十年前的往事，赵丽芳彻底丧失了理智：“我就是不明白！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怎么就比不上那种从连饭都吃不饱的农村里出来的女学生！你们男人怎么都拿那种女人当真爱！”

顾秉谦不打算跟她计较这个问题，这是立场问题，他不跟她讨论。

顾秉谦看着赵丽芳：“你不喜欢佳琪和舒雅，我都可以理解，只是，你为什么连彤彤都害！彤彤可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的亲孙女！你为什么连她都不肯放过！”

顾秉谦说的是之前彤彤被绑架的事情。

如果不是赵丽芳告诉韩乐清，谭舒雅身边有保镖，韩乐清也不会找了个人去抢彤彤的东西，试探彤彤身边有没有保镖。如果其中一个保镖不离开，彤彤就不会被贺锦峰带走，更不会落入陈菁菁手里！不会遭受那一场惊吓！更加不会有染上艾滋病的风险！

虽然犯罪的人是陈菁菁，但是罪魁祸首，认真追究起来，是赵丽芳！

想到当初得知彤彤可能会感染艾滋病时候的心情，再想到那段时间痛苦的煎熬，顾秉谦心里就恐惧。

顾秉谦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十年前，赵丽芳买凶杀人，害死了李佳琪。十年后，因为她的一句话，才还有四岁的彤彤，因为她的一句话，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我没有害彤彤！”

顾秉谦将彤彤身上的遭遇一一跟赵丽芳说了，赵丽芳有片刻的恐慌，但是她很快抬起头来，梗着脸道：“不过是个女儿！你这么在乎她干什么！只要你娶了乐清！不管你想要多少个孩子，乐清都能替你生！”

赵丽芳说的这是气话，她不是不怜惜彤彤，只是因为太过讨厌谭舒雅，连带着对彤彤也不怎么待见了。

顾秉谦：“……”

顾秉谦彻底震惊了。之前都只是愤怒，极其强烈的愤怒。到了这里，他是真的震惊了。因为太过震惊，他好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顾秉谦怒极反笑：“你真的就是这么认为的吗？赵丽芳！”之前他不再称呼她，现在，他直接叫了她的名字。

想到自己因为谭舒雅被顾秉谦关了两次，赵丽芳怒极，点头：“是！”

顾秉谦笑起来，苍凉的笑：“好！很好！我到现在才明白，我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好！你很好！”

看着她这个反应，赵丽芳心里慌了，她立刻解释道：“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这个态度对我！不管怎么说，你到底是我生的！”

顾秉谦不生气了，他看向别处，背对着赵丽芳，道：“园子里清净，很适合你养病，你还是回去吧。否则我担心……”

顾秉谦冷笑起来：“否则我担心，你哪一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