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谭舒雅去掰顾秉谦的手指。顾秉谦坚持抓着她不放,手上猛地用力,将她拽到自己身边,抱进怀里。
“顾秉谦!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谭舒雅心里还生着气,不想让顾秉谦这么占便宜。
她这次是真的气的狠了。她从来没有骂过顾秉谦“混蛋”。
顾秉谦抱着她的胳膊又紧了紧,他将下巴探在她的肩头:“舒雅,我没喝酒。”
谭舒雅:“……”
谭舒雅不动了。
“舒雅,我真的没喝酒。”说着,顾秉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玻璃酒杯给她看,“舒雅,你看。这是我今晚用的酒杯,我喝的是矿泉水,不是酒。”
谭舒雅迟疑着接过酒杯,放在鼻尖嗅了嗅,的确没有酒味儿。
看着她这个动作,顾秉谦笑起来:“我喝的是矿泉水。我没有忘记,你给我倒的那杯矿泉水。从那之后,我再和别人一起吃饭,喝的都是矿泉水。”
顾秉谦说的,是谭舒雅和金卓举行婚礼的时候,他去了。谭舒雅还记得他的胃不好,专门找了个干净的酒杯,给他倒的矿泉水让他喝了。
看着这只酒杯,顾秉谦突然笑起来:“舒雅,你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偷东西。我都没有想到,我第一次偷东西,居然是从酒店里偷一只酒杯出来。”
他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么丢人的事情。离开酒店的时候,他心里虚的很,生怕被人发现了。
他笑着,笑的时候,胸腔震动着,带动着她的身体都有些颤。谭舒雅咬了咬嘴唇,将酒杯放在顾秉谦手里,推开他的胳膊,从他怀里出来。
“谁知道你是不是带了一只没用过的酒杯出来骗我!”这话只是她突然之间脱口而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现在暧.昧的气氛。
曾经发生的事情仍旧埋在她的心底,她不想就这样子和他缓和了关系。
她是想要和他拉开距离当陌生人的,不是……
“你不相信?”顾秉谦捏着那只酒杯。
“不管我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跟我没关系!你的事情,全都跟我没关系!”落下这句话,谭舒雅转身就要往楼上去。
顾秉谦再次将她的手抓住:“既然这个酒杯不能让你相信的话,我还有个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谭舒雅看着顾秉谦:他还有什么办法?
下一瞬间,顾秉谦重新将那只酒杯放进自己的口袋,他伸手揽住谭舒雅的腰肢,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下去。
长长的一个吻结束之后,顾秉谦笑着看着满脸绯红的谭舒雅:“这下知道了吧,我没有喝酒。”
谭舒雅:“……”
她用力推开顾秉谦,抬手抚上自己的唇:顾秉谦喝酒了吗?她不知道。她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来了。她只觉得心里慌乱的厉害,脸上烫的厉害。她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她看着顾秉谦,微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最后什么都没有说,狠狠甩了一下袖子,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顾秉谦笑起来。
顾秉谦是等到仓促的脚步声停止了、听到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之后才转身的。刚转过身去,他嘴角的笑容就僵了一下,随即,绽放的更灿烂了。
“金先生。”顾秉谦走到金卓身前,“真巧。”
金卓苦笑着:“真巧。”
他抬头看向谭舒雅的窗户,眼神微微眯起:他的父亲做了那样的事情,差点儿伤害到她,她都不生气。顾秉谦……顾秉谦不过是可能在晚宴上喝了一点儿就,她就气成了这个样子!
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样的!
顾秉谦顺着金卓的视线也往上看了一眼,他将视线移回来,落在金卓身上:“金先生,麻烦你给令尊带个话。”
金卓正色起来。
“请你转告令尊,你们父子二人之间到底如何我不管,但是如果令尊的手敢再伸到舒雅和我女儿身上去……”顾秉谦笑起来,笑容凛冽,如同冬日的寒风,“如果令尊的手敢再伸到舒雅和我女儿身上去,我绝对不会再客气了!”
那件事情,终究还是被顾秉谦知道了。
金卓脸色一变:“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他对这件事情心中有愧,如今被顾秉谦提起来,脸上更是挂不住。
顾秉谦又往楼上看了一眼,拿着车钥匙走向车边:“金先生,时间不早了,你也离开吧。有人住在我老婆、孩子对面,我不放心!”
金卓脸色又是一僵,在顾秉谦的注视下走向车边,先他一步离开。
金卓将顾秉谦的原话全都说给岳先生听了。一开始他还没怎么在意,以为顾秉谦不过是出言警告两句,后来知道了顾秉谦此次来邺城,到底给盛世集团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才明白,顾秉谦的警告,不是那两句话。
顾秉谦在邺城一共待了七天,接下来的几天,谭舒雅没有再见顾秉谦,哪怕是他离开邺城的时候,谭舒铭和彤彤都去机场送他了,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