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母亲原本是个偏僻小山村里的家庭主妇,因忍受不了丈夫的家暴,逃离了小山村,来到了邺城。她在邺城给一位年迈的经济学家做保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保姆成了情人,情人成了妻子。再后来,经济学家年迈去世了,给这个母亲留下了大笔的遗产。经济学家在国外的两子一女不同意了,约好了坐飞机回来争财产,结果飞机失踪了,至今都没有找到。得了这么一大笔遗产,那个母亲没有坐吃山空,而是努力提升自己,除此之外,她还资助了很多贫困的大学生。
邺城有关她的流言很多,有好有坏,不过谭舒雅对这个母亲的印象不坏,有时候还很佩服她做的一些事情。
车窗外,那个母亲想要抓住自己的女儿,女儿猛地将母亲推开,冷笑着道:“现在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了!当初你干什么去了!我被那个畜.生差点儿打死的时候你做什么去了!你只顾着自己离开!你把当时只有六岁的我撇在了家里!”
“既然当初你撇下了我,那就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和我彻底断绝关系!”
女儿推开母亲就走了,留母亲一个人坐在地上,绝望的伸手想要挽留,却怎么都挽留不住。
顾秉谦观察着谭舒雅的脸色,问:“你想帮她们吗?”
怀孕之后,谭舒雅心软了许多,就连顾秉谦,也做了很多的慈善,资助了很多的学生,捐建了很多所小学,就是希望能多积一些福报,让谭舒雅在生孩子的时候能够顺利过关。
谭舒雅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走吧。”
她们都是成年人了,谭舒雅相信,她们肯定有她们自己的方式能解决问题。刚才谭舒雅之所以停下来,只是因为她想到了樱子跟她说过的话,想到了金卓。
来了邺城,谭舒雅没有打算去见金卓,只是坐车去飞机场的时候,谭舒雅意外在马路边上看到了金卓,除了金卓之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
“秉谦,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有点儿熟悉?”
顾秉谦顺着谭舒雅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金卓,也看到了金卓身边的那个女人。
他的脸色变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舒雅,你忘记了吗?那个女人就是前几天我们在学校里遇上的那个。不过那个时候她一直都是冷着脸的,不像现在这样面对金先生的时候和颜悦色。”
谭舒雅想起来了:“原来是她!没想到她居然和金大哥认识。”
车很快开过去,谭舒雅没有再谈论那个女人的事情,顾秉谦忍不住又往后面看了一眼:那个女人……
顾秉谦心里清楚,谭舒雅觉得那个女人熟悉,不是因为她前几天见过她,而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侧脸,很像谭舒雅。尤其是她脖颈上的一道伤疤,跟谭舒雅脖颈上的伤疤简直一模一样。只是谭舒雅脖颈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而那个女人脖颈上的伤疤,很丑陋,一看就是受伤之后没有好好处理的结果。
回到邺城之后,谭舒雅和樱子在一起的时候,谭舒雅无意中谈到了这个女人。樱子道:“我哥最近的确交了个女朋友,我还没有见过。我哥的这个女朋友,出身有点儿低,据说还经常光顾酒吧,是个不良少女,我爸妈不怎么看的上,不过我哥很坚持。”
谭舒雅默了默,没有说什么。她相信,金卓有自己的选择。而且,那天她见那个女人,虽然脾气厉了些,但,她总觉得,她不像是个坏人。
时间在顾秉谦每天的小心翼翼里过着,很快九个月过去。
到了生产的那一天,谭舒雅住进了妇产医院的家化病房,顾秉谦和其他人被赶了出来,顾秉谦在外面来回踱步。
谭舒雅生产,顾秉谦找的是苏台最好的医院、最权威的妇产科医生,曾经三次救下过羊水栓塞孕妇的权威妇产科专家。
尽管如此,等待在病房外面的顾秉谦仍旧不断的问站在他身边的院长:“舒雅肯定会没事的是不是?你们一定能确保舒雅的安全是不是?”
院长:“……”
他很想告诉顾秉谦一句,医学上没有绝对的百分之百,哪怕一个小小的感冒,谁也不敢确认百分之百的没事。可是这话他不敢跟顾秉谦说,他怕挨揍。
谭舒雅进产房半个小时,顾秉谦想要进去。顾老太太直接将他挡在外面:“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顾氏集团到底是不是你掌管的?你不知道舒雅为什么没让你进去陪产吗?”
顾秉谦知道。
医院里允许产妇家属进去陪产,顾秉谦想要进去,谭舒雅直接拒绝了,她选择了樱子,让樱子陪着她。如果顾秉谦进入了,她怕更乱。
顾秉谦:“……”
顾老太太话虽这么说着,可是忍不住的,还会从门缝里往里看,她也小声嘟囔着:“舒雅怎么还不出来?”
其实,谭舒雅进去的时间还不到半个小时。
十分钟过去,顾秉谦又坐不住了,想要进去看看。哪怕只开了门在门口看一眼也是好的。顾老太太想要拦的,不过手伸出去又收回来了,因